夜雾在时空隧道入口凝成淡青色的纱,薄得能看见光门折射的虹彩,我踩着李逵新凿的防滑纹站在光门边缘,靴底碾碎的树脂混着艾草香漫上来,那香气里还裹着柳如烟锦囊特有的药味,熟悉又安心。光门旋转的虹彩里,宋江令牌的幽蓝、鲁智深禅杖的铜绿、武松铜钱的古锈在流动,像条揉碎了梁山记忆的河,每道波纹都映着好汉们的笑脸。
007 的帆布书包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,“咔嗒咔嗒”,细碎却清晰。她猛地拽着我后退三步,力道之大让我手腕发紧,书包上的铜铃与望塔檐角的铃铛撞出七短三长的节奏,与戴宗传讯符的信号严丝合缝。“看地面!” 她指尖急促地点着青石板,李逵斧痕里的荧光砂正顺着裂纹爬行,像是有生命的小虫,在光门下拼出完整的北斗星图,摇光星的位置恰好对着我行囊里那片干芦苇 —— 叶尖的焦痕在流动的光里微微发亮,像记忆里那场 “友谊不灭灯” 的余烬,带着温暖的温度。
我忽然发现光门边缘的虹彩在随我的呼吸起伏,吸气时泛着宋江令牌的幽蓝,清冷而庄严;呼气时渗出李逵板斧的荧光绿,鲜活又热烈。007 往我掌心塞了块温热的青铜坯,正是那枚刻着虎头纹的友谊徽章,此刻纹路里的火漆印正在缓慢流动,暗红蜡液顺着指缝蜿蜒而下,在地面凝成 “替天行道” 四个字,笔画苍劲,竟与聚义厅的匾额严丝合缝,仿佛是梁山精神的具象化。
“这是‘时空脉搏’,能跟着咱们的气息动。” 她突然扯开书包扣,粗布带在腕间缠出半朵莲花,动作利落又带着几分俏皮。数十张传讯符从包里飞出,在空中散开如蝶,朱砂印在光里化作跳动的火点,照亮了隧道入口的黑暗。“你看这符上的北斗纹 ——” 我伸手接住最上面那张,符纸边缘沾着的神行甲银粉突然亮起,与光门里的星轨连成一条银线,“林教头说每道纹路都对应着一个时辰,转三圈就是梁山的子时,到时候信鸽会顺着线来找咱们。”
宋江的铜令牌在我怀中突然发烫,像是有团小火在燃烧。虎头浮雕的獠牙处渗出淡蓝幽光,顺着令牌边缘往下滴,在我衣襟上晕出细小的光斑。他枯瘦的手指突然按住我握符的手,指腹的老茧蹭过符上的朱砂,带着岁月的粗糙:“这流动里藏着归期,顺着星轨走,总能回梁山。” 令牌与符纸相触的刹那,光门里突然浮现出聚义厅的虚影:李逵举着板斧追棒棒糖,糖浆沾得满脸都是;鲁智深倒拔垂杨柳,臂膀上的肌肉虬结,充满力量;武松打虎时的威猛剪影,朴刀闪着寒光。这些画面在流动的光里交替闪现,像本翻不完的连环画,全是我们在梁山的珍贵回忆。
武松蹲在光门旁打磨朴刀,刀锋划过水面的瞬间,溅起的水珠在流动的光里凝成琥珀,剔透得能看见里面裹着的芦苇碎屑。他忽然将刀抛向我,动作干脆利落,刀鞘上缠着的靛青绸带在空中展开,绸面暗纹的水泊图正在缓慢变形,芦苇荡的弧度渐渐与光门里的星河重合,连水波的涟漪都分毫不差。“这水纹会跟着时空转,能帮你辨方向。” 低沉的嗓音混着水声传来,他指了指刀鞘,“你看那片芦苇 ——” 我顺着他刀指的方向望去,绸带上绣的芦苇叶尖正慢慢焦黑,与我行囊里那片干芦苇的焦痕完美重叠,像是跨越时空的呼应。
鲁智深的禅杖在石板上杵出闷响,“咚” 的一声,九枚铁环震颤的声浪让光门里的虹彩剧烈波动,像是被风吹起的绸布。他粗布僧袍前襟沾着的麦饼碎屑落在我脚边,在流动的光里化作细小的星点,围着我的靴子打转。“洒家把金疮药的方子刻在光门石基了,怕你路上忘了用法。” 蒲扇大的手掌拍着石面,石基突然渗出淡绿的字迹,与我怀中瓷瓶底的刻痕一模一样,连 “初一用甘草,十五用当归” 的批注都分毫不差,透着他粗中有细的心思。
007 突然从书包里翻出个铁皮盒,盒盖内侧的星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,银线绣的北斗星斗柄每转一圈,光门里的虹彩就变换一种颜色,从幽蓝到铜绿,再到古铜色,像在演绎梁山四季的色彩。“这是‘时空校准仪’!比之前的导航仪还准!” 她指尖戳着摇光星的位置,那里贴着我之前掉落的发丝,“当星图与光门星轨重合时,就是出发的吉时 —— 你看这发丝飘动的方向,和当年你教李逵编金刚结时一模一样,连风的力道都没差。”
李逵扛着板斧冲过来,脚步沉重得震得地面发颤,斧刃缠着的彩绸在流动的光里舞成绿圈,荧光砂蹭在石板上,留下一道道亮痕。他往我手心塞了把松烟墨,墨锭上的牙印还沾着他的口水,带着股浓烈的酒气:“俺把每个山寨的地名都刻在墨锭上了,从济州府到东京城,一个都没漏。” 指腹粗糙地抠着墨锭边缘的凹槽,“顺着摸能数出三十个山寨,就像你陪俺们巡山时那样,边摸边说地名,多热闹。” 墨锭突然在我掌心发烫,刻痕里渗出的墨汁在流动的光里化作细小的箭头,整齐地指向光门深处,像是在指引前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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