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智深的禅杖在修房舍的工匠旁杵出浅坑,九枚铁环撞出的闷响震得周围的木屑纷飞,像在为众人加油鼓劲。他粗布僧袍前襟沾着的草药还在滴水,是刚才帮伤员敷药时蹭的,左臂的伤口还裹着厚厚的绷带,却仍用没受伤的右臂扛起沉重的木横梁,往新搭的房架上放,动作稳健有力:“洒家还能动!这点小伤不算啥,早修好房舍,兄弟们就能早点有地方住,不用风餐露宿!” 声如洪钟的嗓音里带着倔强,混着 007 用铁皮喇叭喊的号子:“一二三 —— 起!再加把劲,这根梁放好,房架就稳了,大家再加把油!” 众人跟着号子发力,木梁稳稳落在房架上,溅起的木屑落在鲁智深的僧袍上,他却笑得格外开心,脸上的汗水都顾不得擦。
日头爬到中天时,梁山的重建已初见雏形,处处都是忙碌的身影。李逵的板斧在断墙上精准地劈出榫卯,荧光绳缠的斧刃在阳光下晃成点点绿星,每一下都力道十足,却不再像从前那样胡乱劈砍,多了几分沉稳与精准;柳如烟的铜钱串被她挂在新搭的药架上,七枚铜钱随着风轻轻晃动,与银簪挑着的药膏在伤员伤口上画出的细圆相映,成了药圃里最温暖的风景,充满了生机与希望;林冲的连弩零件在石桌上摆成整齐的阵列,受损的零件分类放好,完好的正在组装,箭尾的 “西” 字重新涂上了松香,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,是他对武器的珍视,也是对未来战斗的准备。
007 突然吹起尖哨,清脆的声响在梁山回荡,穿透力极强,帆布书包里的铁皮喇叭被她拽出来,喊得急促,声音里带着焦急:“粮仓的墙壁有裂缝!快用木板和泥浆补上,别让雨水漏进去,坏了粮食,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!” 话音未落,李逵已扛着板斧冲到粮仓旁,用斧刃撬起地上的石板,荧光绳在飞扬的尘土里甩出一道绿色的弧线,像一道游动的闪电,动作麻利得很,丝毫不见疲惫。其他喽啰也跟着行动,搬木板的搬木板,和泥浆的和泥浆,没多久就把裂缝堵上了,众人都松了口气。
暮色降临时,第一座箭楼的木架终于立了起来,虽然简陋,却透着希望,像座守护的灯塔。我攥着柳如烟送我的那串铜钱,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安,看她用银簪将最后一枚掉落的铜钱钉在箭楼的匾额上,铜钱穿透木板的瞬间,发出 “叮” 的轻响,清脆悦耳。七枚铜钱在匾额上组成北斗星的形状,与武松虎皮裙上的靛蓝补丁(那是我今早帮他缝的,用的是 007 带来的耐磨布,结实耐用)、林冲新缝制的箭囊(箭囊上还绣着 “西” 字,针脚细密)、戴宗修好的铜铃(铜铃上重新缠了红绸,鲜艳夺目),在夕阳里拼出个歪歪扭扭却格外坚定的希望符号,红、绿、银三色交织,温暖了整个黄昏,驱散了战后的阴霾。
宋江的铜令牌在篝火里挑出火星,往每个人的粗陶碗里溅了点酒,酒液在碗中晃出琥珀色的弧线,像条温暖的小河:“这杯敬活着的兄弟,是你们的拼命,才换来了这场胜利,你们是梁山的英雄。” 酒液里映着渐升的月牙,清冷的光与篝火的暖光交织,格外温馨,“也敬那些受伤的弟兄,你们的勇敢,是梁山的骄傲,等你们好了,咱们再并肩作战!” 李逵突然用斧柄敲起新搭的木桌,“咚咚” 的声响格外有力,像在庆祝;鲁智深的禅杖跟着打拍子,九枚铁环撞出清脆的伴奏;柳如烟的铜钱串、戴宗的铜铃也加入进来,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,在夜色里漫过八百里水泊,惊起一群归巢的水鸟,它们在水面上盘旋几圈,才缓缓落在芦苇荡里,像是在为这场艰难却充满希望的重建欢呼,久久不愿离去。
突然明白,那些藏在修复背后的坚韧,从不是对损失的遗忘,而是对生命的珍视 —— 荧光棒标记的房梁位置,是李逵对兄弟安身之处的重视,细致入微;松香凝结的药膏,是柳如烟对伤员康复的期盼,充满关爱;箭杆上重新刻的刻度,是林冲对武器重生的执着,一丝不苟。这些细碎的努力,早把 “珍惜” 二字,酿成了比任何庆功酒都醇厚的滋味,入口带着淡淡的苦涩,回味却满是劫后余生的甘甜与对未来的希望,让人心中充满力量。当第一颗星落在新搭的了望塔顶端时,腕间铜钱串的轻响还在跳动,“叮叮当当”,像一串不会停歇的算盘,在胜利之后算出最珍贵的答案 —— 不是缴获了多少兵器,不是占领了多少土地,而是兄弟们还在,梁山还在,希望还在,这就足够了。
就在这时,药圃传来一阵骚动,柳如烟慌张地跑过来:“宋大哥,那两个重伤的弟兄情况不好,脉搏越来越弱,我带的药材不够了,急需一味‘血竭’,可这附近根本找不到!” 宋江的铜令牌蓝光骤暗,眉头紧锁:“这可怎么办?没有血竭,怕是很难撑过去。”007 突然指着指南针,红针正疯狂指向东北方的悬崖:“我书包里的《梁山草药志》上说,东北悬崖有血竭!只是那里地势险要,很少有人敢去。” 李逵扛起板斧就往外冲:“俺去!就算是刀山火海,俺也要把药采回来,不能让弟兄们白白送命!” 一场新的危机,又在这胜利的余韵中悄然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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