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蛮没有理会赤砂的挑衅,他将引火符残片贴在虫茧上,然后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符上的“营”字。鲜血渗入符纹的瞬间,残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,虫茧表面的圣纹像被灼烧般退缩,露出底下雷山的身影——他的后背已经与虫茧融为一体,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,但双手依旧死死护着碑底的某个位置。
“钥匙…在夹层…”雷山的声音微弱得像耳语,眼睛却亮得惊人,“赤砂…他想启动十二圣座…不是为了守护…是为了…重置所有灵脉…”
石蛮的灵脉印记突然与雷山的掌心产生共鸣。他这才发现,雷山的掌心也有个淡淡的“守”字印记,只是颜色已经发黑,显然是被虫茧的能量侵蚀了。而虫茧包裹的碑底,果然有个与印记形状相同的凹槽,只是凹槽的边缘有两圈纹路,像是需要两个印记才能启动。
“需要你的印记和赤砂的印记。”石蛮瞬间明白了,“老营主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,所以设计了双重保险。”
赤砂的仪器突然发出嗡鸣,雷柱顶端的漩涡加速旋转,大量的雷灵脉能量被抽走,平台开始剧烈晃动,石缝中渗出黑色的汁液。“没时间了!”赤砂的声音带着急躁,“逆灵潮汐的余波马上就要到了,再打不开钥匙,所有人都会被卷入灵脉乱流!”
石蛮看着雷山逐渐透明的身体,又看了看顶端的赤砂,突然做出决定。他运转紫金丹气,将绿色核心的能量注入引火符,然后猛地将符片按进碑底的凹槽。同时,他对着顶端的赤砂喊道:“你想知道老营主真正的用意吗?那就用你的印记来看看!”
赤砂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纵身跃下,落在平台另一侧。他将手掌按在凹槽的另一圈纹路,左额的疤痕在雷光中闪闪发亮。当两个印记同时接触凹槽的瞬间,“守”字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,碑面裂开一道缝隙,露出里面存放的钥匙——那不是金属器物,而是块半透明的晶体,里面封存着十二道不同颜色的灵脉光流,正是十二圣座的本源能量。
“这才是钥匙。”石蛮握住晶体,灵脉印记与晶体产生共鸣,十二道光流顺着他的手臂蔓延,融入他的灵核,“不是用来启动圣座,是用来连接它们,让所有灵脉节点形成真正的共生网络。”
雷山的身体在此时彻底化作光粒,融入“守”字碑。碑上的“守”字突然亮起金光,与石蛮掌中的晶体呼应,整个雷层悬浮岛的雷纹瞬间复苏,黑色的藤蔓在金光中纷纷枯萎,化作滋养土地的肥料。
赤砂看着石蛮掌中的晶体,又看了看复苏的雷纹,突然踉跄后退,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:“师父…他真的是这个意思?”
石蛮将晶体举过头顶,十二道灵脉光流顺着雷柱蔓延,与聚灵亭、碎星渊、星砂原等节点产生共鸣,天空中浮现出张巨大的灵脉网络,每个节点都在闪烁着不同的光芒,却又和谐地交织在一起。
“守护不是独占,是连接。”石蛮的声音在雷层中回荡,“这才是老营主留给我们的答案。”
赤砂的黑袍在光流中猎猎作响,左额的疤痕下渗出泪水。他突然转身,用仪器对准迷雾森林的方向:“蚀骨殿的主巢还在孵化终极母卵,我去拖延时间,你们带着钥匙去净化它。”他的身影消失在雷柱顶端的漩涡前,只留下句话,“告诉师父…我错了。”
平台的晃动渐渐平息,雷层悬浮岛重新稳定在半空,断裂的阶梯开始自我修复,雷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火离扶着受伤的血煞走上来,血煞的腿上缠着清灵草,独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:“他娘的,老子砍了至少百八十只虫,下次让赤砂那小子请客!”
石蛮握着掌中的晶体,灵脉印记与十二道灵脉光流完美融合。他知道,净化蚀骨殿的终极母卵才是最后一步,但此刻,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雷层悬浮岛,看着远处聚灵亭方向传来的共鸣光芒,他突然明白,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终点,而是让每个灵脉节点都能在连接中找到自己的位置,生生不息。
“走吧。”石蛮转身走向传送阵,晶体在他掌心发出温暖的光,“该去结束这一切了。”
雷层的风带着清新的气息,吹过修复如初的“守”字碑,碑上的金光与天空中的灵脉网络交相辉映,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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