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逆灵潮汐是净化仪式。”火离的剑刃稳住母卵,“老营主不是在封印虫母,是在等合适的时机,借潮汐之力让它恢复本源。”
母卵的外壳彻底裂开,露出里面纯净的绿色核心。核心悬浮在塔心,与石蛮的灵脉印记产生共鸣,塔外的幼虫瞬间停止攻击,躯体上的靛蓝色褪去,露出原本的透明色,纷纷钻回沙下,化作滋养星砂的肥料。
塔顶的虹吸器发出最后一声嗡鸣,管道崩裂成碎片,里面滚出个青铜面具,面具内侧刻着蚀骨商会的标志,边缘却有磨损的痕迹,像是被长期佩戴过。石蛮捡起面具,突然认出上面的纹路——与老营主弟子赤砂的佩剑纹路相同。
“是赤砂。”石蛮捏紧面具,指节泛白,“他当年不是失踪,是加入了蚀骨商会。”
镇砂塔的肉质组织开始剥落,露出底下原本的青铜结构,十二道星轨重新亮起,这次是纯净的紫金光芒,与碎星渊的星核遥相呼应。星砂原的沙浪平息,沙面上浮现出十二座圣座的虚影,每座圣座前都跪着个黑袍人,正在褪去伪装,露出锈铁营旧部的容貌。
“他们都是当年失踪的人。”火离的流萤剑收起青光,“被蚀骨商会控制了。”
石蛮看向西方的天际线,那里的靛蓝色漩涡正在消散,露出正常的星空。但他知道,这不是结束。母卵裂开时,他清楚地感觉到,有一缕靛蓝色的气息顺着星轨溜走,目标是蚀骨商会的老巢——位于迷雾森林深处的“蚀骨殿”。
血煞用刀背敲了敲恢复青铜质感的塔身,溅起的星砂在阳光下闪闪发亮:“现在怎么办?追去迷雾森林?”
石蛮将引火符残片嵌回镇砂塔的凹槽,残片与星轨融合,在塔身上拼出完整的“营”字。他望着星砂原尽头的迷雾森林,那里的雾气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靛蓝色,像未干的血迹。
“先回聚灵亭。”石蛮的共生斧在掌心转动,“逆灵潮汐虽然提前,却也让我们找到了蚀骨商会的老巢。而且……”他看向镇砂塔心悬浮的绿色核心,“我们需要带它回去,灵脉古树能让它彻底恢复。”
绿色核心自动飘向石蛮,化作颗莹润的珠子,落在他掌心。珠子接触到灵脉印记的瞬间,突然投射出张地图,标注着蚀骨殿的位置,周围还散落着十二个红点,每个红点都代表一处被控制的灵脉节点。
血煞凑过来看地图,突然用刀指着其中一个红点:“这是雷层悬浮岛。”那里的标记正在闪烁,像是在发出求救信号。
石蛮握紧绿色核心,掌心的圣纹与珠子的绿光交织:“看来回去的路不会太平。”他抬头望向聚灵亭的方向,灵脉光网在星空中泛着温暖的光芒,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,也能感受到孩子们的气息。
镇砂塔的青铜铃重新凝聚,发出清脆的响声,十二道星轨在铃声中缓缓旋转,将绿色核心的能量输送向所有灵脉节点。石蛮知道,净化才刚刚开始,蚀骨商会的阴谋背后,一定还藏着更深的秘密,或许与老营主当年的“失踪”也有关联。
他转身走出镇砂塔,火离和血煞跟在身后,星砂在他们脚下自动分开,露出通往聚灵亭的古道。绿色核心在石蛮掌心轻轻跳动,像颗充满生命力的心脏,指引着他们走向下一场战斗。
迷雾森林的方向,靛蓝色的雾气再次凝聚,隐约能看到座黑色的宫殿轮廓,殿顶的旗杆上,飘着面绣着蚀骨虫母的旗帜,在夜风中猎猎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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