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种好事?”火离也惊讶地捡起块焦尸,学着他的样子捏碎,星火丹的气息果然也增长了些许,“这些变异的藤根,竟然在吸收邪气的同时,还凝练出了灵力结晶?”
树精族的老族长拄着拐杖走过来,看到焦尸时脸色一变:“这是‘蚀心藤’,传说中是混沌之气与灵脉根须结合的产物,每过百年就会变异一次,一次比一次难对付。你们刚才毁掉的,恐怕只是它的幼体。”
“幼体?”石蛮皱眉,“那成体……”
“成体据说能吞噬整条灵脉,”老族长叹了口气,“当年十二圣座封印混沌枢纽时,就有一条成体蚀心藤差点毁掉迷雾森林的灵脉核心,最后是用三位圣座的本命灵力才勉强镇压下去。”
石蛮和火离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。刚才对付幼体就耗损了近半灵力,若是遇到成体……
“但也不是没办法。”老族长话锋一转,从怀里掏出块绿色的晶石,里面封存着一段模糊的光影,“这是从族里的古籍里找到的,说蚀心藤的核心怕‘双生丹气’,也就是两种能产生共鸣的丹药之力,越契合的丹气,克制效果越强。”
光影里,两位穿着古袍的修士正并肩站在灵脉核心前,他们的丹气交织成金红两色的光柱,将条巨大的黑藤死死钉在石壁上,光柱越亮,黑藤的挣扎就越微弱。
“这不就是我们的双丹共鸣吗?”火离惊喜地说,“看来我们的丹气天生就能克制这东西!”
石蛮却没那么乐观。他捏了捏眉心,刚才吸收的那点灵力结晶还在丹田里打转,虽然让丹气恢复了些,却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。“刚才的战斗让我发现,我们的丹气虽然契合,但实战中总有些衔接不上的地方。”他回忆着刚才的配合,“我锁住碎片时,你的火龙晚了半息才到;你爆发火焰时,我的丹气没能及时跟上增幅,不然威力还能再强些。”
火离点点头:“确实。平时打坐时双丹共鸣很顺畅,可一到实战就容易乱了节奏,就像……”
“就像刚学合奏的乐师,平时练得再好,上台一紧张就错拍。”石蛮接过话头,“看来光靠静态修行不够,得在战斗里练共鸣。”
“那我们就主动去找蚀心藤的麻烦?”血煞摩拳擦掌,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,“我刚突破筑基境,正想找个练手的!”
“不能蛮干。”石蛮摇头,指着灵泉边的光纹,“这些光纹能感应蚀心藤的邪气,我们先顺着光纹往森林深处探,遇到幼体就合力斩杀,既练了双丹共鸣,又能吸收灵力结晶,等丹气再稳些,再去找成体的麻烦。”
他的计划很稳妥——用实战当磨刀石,让双丹共鸣在生死压力下变得更流畅。就像打铁,光靠慢慢锤不行,得时不时用猛火淬炼,才能打出最坚韧的钢。
接下来的三日,三人沿着灵脉的光纹在迷雾森林里搜寻。第一天遇到三波蚀心藤幼体,石蛮和火离的配合还有些生疏,往往要血煞帮忙牵制才能解决;第二天他们就找到了节奏,石蛮的向日葵丹负责封锁邪气,火离的星火丹负责毁灭核心,配合越来越默契,甚至能在藤根重组前就将其彻底炼化;到了第三天,两人已经能像呼吸般自然地切换攻防,石蛮的斧光落下时,火离的火焰必然准时跟上,双丹共鸣产生的威力比单独作战强了五倍不止。
这天傍晚,他们在森林深处的“断岩潭”发现了异常。潭水泛着黑色,岸边的树木全成了枯炭,光纹在这里变得异常明亮,像在警示前方有强敌。石蛮将共生斧横在胸前,丹田的向日葵丹快速转动,他能感觉到,潭底有股强大的邪气,比之前遇到的所有幼体加起来还强。
“是半成体!”火离的流萤剑嗡嗡作响,“它在吸收断岩潭的灵脉!”
话音刚落,潭水突然炸开,一条水桶粗的黑藤冲天而起,藤身上竟长着无数只眼睛,死死盯着三人。这就是半成体蚀心藤,已经有了初步的意识,邪气比幼体浓郁百倍,刚一现身,周围的空气就变得粘稠,连呼吸都带着腥甜。
“血煞,守住岸边,别让它逃进森林!”石蛮喊了一声,与火离对视一眼,同时催动丹气。
金色的草木清气与红色的火焰瞬间交织,形成道比之前粗三倍的光柱,直扑半成体蚀心藤。藤身上的眼睛同时眨动,喷出黑色的邪气,与光柱撞在一起——这一次,邪气没有被光柱压制,反而让光柱剧烈摇晃起来。
“它的邪气更强了!”火离咬牙维持着光柱,星火丹的气息开始不稳。
石蛮却突然笑了。他感觉到,在邪气的冲击下,自己的向日葵丹与火离的星火丹像是被敲响的钟,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,两种丹气不再是简单的叠加,而是真正融合成了一种新的力量——带着草木韧性的火焰,蕴含火焰温度的清气。
“就是现在!”石蛮猛地加大丹气输出,光柱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,金红两色的纹路在光柱上流转,像条有生命的巨龙,“给我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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