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朝看着刘玉兰坚决反对的样子,面上也有点惊讶。
一直以来,刘玉兰都很尊重他们的决定。
就像他私下做买卖、去京市、牵头搞副业,老太太心里虽有担心,怕他们有危险,却从不会强行阻拦,反而会默默帮着打掩护、做后勤。
他是真没料到,就因为要带小笼包去宁省,娘会反应这么大。
望朝脑子飞快转着,突然清了清嗓子开口:“娘,江同志和明同志跟其他人可不一样。”
这话一出,刘玉兰和江步月的眼神“刷”地一下全看向他。前者是好奇,后者则是惊讶,以为望朝要对刘玉兰和盘托出了。
没等她多想,却听望朝继续说道:“明穗同志是个医生,十年前她跟江逸川同志去采药的时候正好路过蛇头山,遇到了月月。
那时候月月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呢,是明穗同志给她看病医治,不然月月早被山里的野兽叼走或是饿死了,您哪来这聪慧漂亮的儿媳妇,又哪来这么个白白胖胖、招人疼的大孙子呢?”
刘玉兰眉头一皱,满是狐疑:“可之前你们不是说,月月是误吃了山里的草药才好起来的吗?咋又扯出个明穗同志?”
江步月心里咯噔一下,一个谎言果然要用千百个谎言来圆,还不如直接使用异能来得轻松呢。
望朝赶紧笑着打圆场:“要不说娘的脑子好使呢!这都过去这么久了,您还记得这么清楚。之前没说,主要是因为当时我们不知道明穗同志的情况。
您看牛叔,多好的大夫,现在不还住在牛棚里?要是让外人知道月月跟这么个有本事的医生扯上关系,指不定会招来啥麻烦,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就没跟您细说。”
刘玉兰赞同地点点头。
牛放他们几个下放来大队的知识分子,在这儿还算是受待见的,大队长没让人磋磨他们,社员们也没刻意排挤。
可别的大队就不一样了,去年冬天她就听人说,邻公社有个下放的老教授,累病了没得到好照料,最后没扛过冬天。他儿子赶来收尸,还被大队的人连赶带轰,连件遗物都没能带走。
跟这些人扯上关系,确实容易招人白眼,甚至惹祸上身。
望朝见她神情松动,赶紧趁热打铁:“不过今天跟江同志、明穗同志通电话,我们也问清楚了。他们这么多年没联系月月,是因为被派去宁省支援建设了,没别的事。
您想想,月月娘家那一家子,没一个真把她当人看的,倒是明穗同志和江同志,虽说只是‘干妈干爸’,对月月却比亲爹妈还上心。”
他语气诚恳:“滴水之恩都要涌泉相报,更别说这是救命之恩了。我跟儿子去见见救命恩人,这不是应该的吗?”
江步月也赶紧揉了揉眼框,红着眼睛上前拉着刘玉兰的手:“娘,我跟爸妈九年多没见了,他们在宁省吃了多少苦、受了多少罪,我都不知道。
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,我就想让他们看看女婿,抱抱外孙子,也让他们知道,当年他们救的小姑娘,现在平安健康地长大了,还成了家、有了孩子。”
她说着,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,顺着脸颊砸在手背上,滚烫滚烫的。
刘玉兰看着哭红眼睛的江步月,又瞅瞅旁边眼巴巴望着自己、一脸期待的望朝,再低头看看怀里叼着手指、一脸懵懂的小笼包,心里的硬气渐渐软了下来。
良久,她重重叹口气,伸手擦了擦江步月的眼泪:“行了行了,别哭了,娘又没说不准你们去。”
江步月和望朝瞬间眼睛一亮,异口同声:“娘!”
“不过你们可得把孩子看好了!”刘玉兰板起脸,语气严肃,“路上吃的、穿的都得备齐。要是小笼包有半点差池,我饶不了你们俩!”
“您放心!”望朝赶紧保证,“我们肯定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,绝不会让他少一根汗毛,更不会让他少一两肉!”
江步月也连连点头。
解决了家里的顾虑,第二天一早,江步月就去找大队长开介绍信。
理由他早就想好了,去宁省洽谈合作。
虽说宁省西海固地区贫瘠,但银城作为中心城市,还是有不少工厂和供销社的,正好能拓展豆腐坊和布料加工坊的销路。
大队长一听是为了给大队创收,眼睛都亮了,签字的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,还不忘叮嘱她:“给你们半个月,路上注意安全,不用着急,有机会也看看人家大队的发展。”
这一年来,向阳红大队从第三穷的大队,一跃成为公社下发展最快、最让人羡慕的大队,工分值钱了,社员们的腰杆挺直了,整个大队都和谐了,小姑娘们也都乐意嫁到他们大队来了。
而这一切,望朝和江步月功不可没,有他俩在,大队就有了盼头。
江步月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,高兴得差点朝大队长敬礼了,“保证不辜负大队信任!”
另一边的望朝则来到豆腐坊,将赵三石、柳左手和刀疤等骨干都召集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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