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寄来的信?”江步月伸手接过望朝递来的信封,一边把儿子递给望朝。
小家伙穿着虎头鞋,裹着花棉袄,圆乎乎的脸蛋跟面团似的,一看到爸爸就“嗯呢嗯呢”的打起招呼。
望朝赶紧接住儿子,小心翼翼托着他的屁股和脑袋,指尖轻轻捏了捏小笼包软乎乎的小手:“我还没看呢,邮戳是宁省那边的。”
他低头对着儿子笑,声音都放软了八度:“咱们小笼包今天乖不乖啊?想不想爸爸?爸爸抱抱~”
小笼包是赶在今年正月初一出生的龙宝宝,望朝总说这是奶奶在天上为他们精挑细选的报恩娃。
江步月怀他的时候就省心,吃嘛嘛香,每天除了吃就是睡,有时候捧着饭碗都能眯过去。
生的时候更猝不及防,离预产期还有一周,江步月还想着在家过完年再去医院,结果小家伙急着来拜年,进手术室不到半小时就呱呱落地,望朝提前熬好的红糖粥、煮好的鸡蛋和鸡蛋饼都没派上用场。
这孩子也乖,从不瞎闹腾,饿了、尿了就哼唧两声,有人逗就咧开嘴露个无齿笑,那小梨涡简直就是江步月的翻版,把望朝这颗老父亲的心都萌化了,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陪着他们娘俩。
江步月拆开信封,抽出信纸展开,刚看了两行,眼眶就红了,手指都有些发颤。
望朝眼尖,见她脸色不对,赶紧抱着儿子凑过来:“咋了媳妇儿?谁写的信?是不是出啥事儿了?”
江步月把信纸递给他,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:“你看……”
写信人一手行楷很是规范,信中却没有什么重点,全是些零碎的回忆:
【那年夏天,你种了满院子的向日葵,说长大了要有吃不完的瓜子,结果向日葵刚长起来,你就因为极个别没有向日的向日葵担心不已,害怕他们耽误你的吃瓜子大计,不仅给它们搭了阳光棚,还天天浇水,向日葵都让你闷死了。】
【你妈妈第一次给你织毛衣,织错了袖子,一只长一只短,你却天天穿着不肯脱,还跟同学们说你妈妈是医科圣手,这可是医科圣手亲自制得,独一无二。】
【有次你发烧,非要抱着兔子布偶睡,说兔子能退烧,结果烧了三天,兔子被你汗浸湿了大半,你嫌人家臭,用完就扔……】
通篇没提一个人名,可江步月一眼就认出来了,这就是她爸爸写的!
这些事都是她末世前的亲身经历过的,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,但在末世里、在无数个支撑不下去的瞬间,她总会回忆起爸爸妈妈还在世时的幸福时光。
“我要去给爸妈打电话!”江步月拔腿就往外走。
望朝愣了一下,赶紧跟上去:“你咋知道那边的电话?信上没写啊。”
江步月傲娇地扬起下巴,“信里写着呢,看不出吧?”
望朝看着她狡黠的样子,故意配合着皱起眉:“哟,这么厉害?快教教我,不然以后你藏秘密我都看不出来。”
“我爸有个习惯,如果他想在信里藏点什么秘密,就会在开头加一个冒号,密码位置跟句数对应,第一句取第一个字,第二句取第二个字,以此类推,且只看有偏旁,比如这个清的月里有个2,水就是3,北是5。”
电话转接到秃头山大队,江步月等了好一会儿,电话那头才再次传来人声,“喂?哪位?”
江步月深吸一口气,紧张地开口问道:“您好,请问江逸川同志和明穗同志是不是在秃头山大队?”
电话那头的人重复了几遍名字,半天没对上人:“江逸川?明穗?没咋听过啊……”
就在江步月心里越来越沉的时候,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声的提醒:“姓明,是不是明医生啊?”
接电话的人恍然大悟:“哦!你找明医生啊!她跟她男人接药去了,你半个小时后再打来吧。”
“好!谢谢!”江步月挂了电话,激动地转头看向望朝,眼睛里还闪着光。
望朝也跟着高兴,这一年多来,他们没少登报发寻人启事,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回音,没想到今天突然有了眉目,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。
小笼包似乎也感受到了爸妈的兴奋,在望朝怀里挥舞着小手,伊伊啊啊地叫着。
“咱儿子是不是知道姥姥姥爷有消息了,这么开心啊?”望朝低头逗着儿子,声音又软了下来,“小笼包,很快就能听到姥姥姥爷的声音了,开不开心?”
江步月倚在桌边看着父子俩,心里一片柔软。
自从儿子出生,望朝这新手爸爸的声音就快夹出水了,刚开始她还觉得好笑,现在倒也习惯了。
夫妻俩逗着儿子,你一言我一语,再加上小笼包不时的婴语附和,半小时的时间倒也过得快。
到点了,江步月赶紧再次拨通电话,这次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起。
两端都静了下来,没人先说话,空气里仿佛都飘着期待,又谁都不敢戳破,生怕失望。
过了好一会儿,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,小声地问:“是小月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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