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里人口多,日子过得紧巴,才想找点东西换点钱,没想到被这小子坑了!我愿意跟你们回去作证!”说着,他声音又弱了下去,“就是,能不能让他把我的十块钱还给我啊?”
柳左手是下湾大队的,跟向阳红大队就隔了一座铁背山,因为家里人口多,他平时没少在背地里倒腾东西。
这五十斤豆子,是他费尽口舌才十块钱谈下的,本来转手出去能净赚三块,可看着王小二被揍成沙包的样子,他啥想法都没有了,他的小命还不值三块钱么?
行走江湖的首要法则,就是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
江步月无所谓有没有人证,反正她会出手。
倒是望朝听了他的话,眼底闪过一抹精光,然后同意了他的请求。
柳左手立马松了口气,凑到旁边,生怕被王小二牵连。
王小二被刀疤揪着衣领,看着柳左手那副狗腿的样子,气得浑身发抖,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。
人赃并获,还有证人,他这下是彻底栽了。
把王小二押回大队后,大队长听说这事,当即决定在晒谷场召集全体社员开会,要当众处理这事,杀鸡儆猴。
晒谷场挤满了人,寒风里,王小二被押在台上,头垂得低低的。
刀疤把王小二劝酒、偷豆子、自己追踪的事说了一遍。
柳左手也一五一十地说自己跟王小二交易的经过,还不忘强调自己家的困难,自己纯粹是被骗的,还自我反省了一番,发誓以后一定坚决抵制一切贪小便宜的行为。
不给任何人把他往投机倒把的方向想。
果然,社员们了解情况后,说都没说他一句,只一味地谴责王小二:
“没想到王小二这么不地道!被辞退了就偷豆子报复!”
“就是啊!豆腐坊又不是望朝一个人的副业,那是给全大队谋福利的地方,他咋能这么干!”
王小二急得抬起头,想为自己辩解几句,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似的,怎么也说不出话来。
大冬天愣是给他急出了一身汗,更让他惊悚的是,每当大队长问他“是不是这样”,他的头就会不受控制地点下去!
大队长气得跺脚:“豆腐坊是咱们大队第一个副业,多少人盼着能跟着赚工分、过好日子!你倒好,因为自己被辞退,就怀恨在心偷豆子搞破坏!今天必须严惩!”
他顿了顿,扫了眼全场:“第一,王小二把偷的五十斤豆子还给豆腐坊;第二,赔偿豆腐坊因追查失窃浪费的时间和人力,扣他一个月工分;第三,罚他去挖河一个月,好好反省!”
挖河这是北方农村地区冬季一项重要农事,由公社牵头发动群众,或疏浚河道,或河道清淤,或开挖新河,是出了名的最苦最累的活。
冬天天寒地冻,风刮得跟刀子似的,一天干下来能累掉半条命,除了家里极困难的要冲工分,其他人都是轮流干的。
社员们都倒吸一口凉气,对破坏集体生产的严重后果有了更深的认知,心里有些小九九的,也立马将怀苗头掐死在摇篮里。
王小二被押下去的时候,眼神怨毒地盯着望朝和刀疤,心里暗自发狠:等着吧!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!
可他不知道,江步月早就悄无声息地在他身上动了点手脚。
一个月后,挖河的活终于结束。
王小二瘦得脱了相,颧骨高高凸起,眼窝深陷,走路都打晃。
这一个月里,他累得没睡过一个安稳觉,没吃过一顿饱饭,四个相亲对象也全告吹了,有嫌他太瘦怀疑他有啥大病,有听说他偷东西被罚的觉得他人品不行。爹娘现在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他吃了,还借口说要留给怀孕的三嫂补身体,呵!
他把这一切都怪在望朝和刀疤头上,怪在豆腐坊头上。
“这劳什子豆坊,老子一把火下去,看你们还咋得意!做豆腐,老子请你们吃炸豆子!”
交还铲子的时候,王小二越想越气,脚步踉跄着往家走,没留神脚下的冰,“扑通”一声摔在地上,直接晕了过去。
好心人把他送回家,可等他醒来,整个人却疯了。
见人就瘪嘴哭,一边哭一边大喊:“我是小偷!我偷了豆子!呜呜呜我是小偷……”
谁劝都没用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村里疯疯癫癫地转悠。
向阳红大队的人见了他就害怕,不就是偷了点豆子么?咋还能疯了呢?
难道是遭报应了?!
大家心里这么琢磨着,却没一个人敢放在明面上说。
废话,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呢,说啥啊,可不要把自己折进去咯!引以为戒就行了。
这也是江步月想要达到的目的,只要不惹到她头上,大家就相安无事,她暴富,众人跟着喝汤吃肉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。
“那个柳左手,你不准备用了吗?”江步月摸着下巴琢磨。
上次听完柳左手的话,望朝眼底闪过的精光当然没能逃过她的法眼,然而一个月过去了,他似乎忘了还有这个人一样。
望朝摇摇头:“这个人有点圆滑,也太过识时务,目前还在考察阶段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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