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尝一口,还挺好吃的。”江步月舀了一勺递到望朝嘴边。
望朝看了她一眼,顺从吃下,豆腐脑滑嫩嫩的咸咸的,豆香在嘴里散开,别有一番风味。
“你吃吧,我这肚子要留着晚上吃炸丸子的。”望朝笑着说道。
其实他有点吃不惯咸豆腐脑。
穿过来之前,他是妥妥的南方人,吃豆腐脑加的都是红糖,或者加了白芝麻的绵白糖,香香甜甜的,入口即化,非常细腻好吃。
所以即使来到这里这么久,他依旧吃不惯咸豆腐脑。
但刘玉兰在这,他总不好直说。
江步月见他嘴角微撇,就知道他不喜欢吃,也不勉强,自己干了。
在她眼里,可没有什么东南西北之分,想想末世前期饿死的同胞们,再想想后来口味一言难尽的营养剂,有口吃的就不错咯。
且吃且珍惜吧。
望朝把剩下的豆腐脑舀进铺了纱布的豆腐箱里,盖上木板,又在木板上压了块大石头,等上半个小时,把豆腐脑里的水分压出来,豆腐脑成型,那才是真正在的豆腐。
三人分工合作,很快就压了七板豆腐,五板用来做腐乳,两板留着做冻豆腐,往院里雪地一埋,放到年后都不会坏。
这边锅刚闲下来,望朝又开始教江步月吊腐竹。
先把豆浆表面的浮沫撇干净,然后用小火慢煮,等豆浆表面结出了一层薄薄的豆油皮,像透明的琥珀一样。
这时候就可以用筷子轻轻挑起豆油皮的边缘,慢慢往上提,挑起一张完整的豆油皮,最后把豆油皮挂在事先搭好的竹竿上,让它自然风干就好了。
“就这么简单?”江步月眼底闪着兴奋的光,手上也是跃跃欲试。
“就这么简单,你试一下。”望朝将长筷子递给她,又往旁边站了站。
江步月学着望朝刚才的样子,小心翼翼地挑起一张完整的豆油皮,成就感油然而生,挑下一张的时候,她都觉得自己熟练得像老手了。
没一会儿,竹竿上就挂满了金黄的豆油皮,风一吹轻轻晃动,屋里的豆香更浓了。
望朝见她这副手拿把掐的架势,也就放心地跟刘玉兰一起弄起了腐乳。
把豆腐切成两指宽的正方形小块,挨个放进装着腐乳曲的碗里滚一圈,让每块豆腐都裹上腐乳曲,最后把豆腐块放进坛子里,密封好,再把坛子放到日常烧着炕的堂屋里头发酵。
等个五六天,豆腐就会长出白毛变成毛豆腐,到时候喷上油,撒上辣椒面、花椒面和盐,条件好的再淋上点熟油密封腌制七天,味道香辣又醇厚,配饭配粥抹饼都嘎嘎香!
数九寒天,三人在灶膛里忙得热火朝天,却一点也不觉得累。
刘玉兰看着几条竹竿上挂满的腐竹,忍不住有些疑惑:“大队里谁家不会做豆腐?这腐竹看着也不难,真会有人乐意换吗?”
江步月切着胡萝卜碎,笑着解释:“娘,咱这东西不是卖给左邻右舍的,是要往县城、镇上的供销社送,甚至卖到其他城市去。城里职工上班忙,家里也没有石磨,想做豆腐都没条件,供销社要是有现成的豆腐、腐竹,他们肯定愿意买,说不定还抢着要呢!”
“卖?”刘玉兰一听“卖”字,眼睛瞬间瞪大,声音都变了调,“那、那不是明着投机倒把吗?这可不行!要是被抓了,那可就糟了!”
望朝正洗蘑菇呢,闻言放下活坐到刘玉兰身边,耐心解释:“娘,咱不是私人卖,到时候把豆腐坊挂靠在大队,算大队的集体产业,卖了钱一部分给大队当集体收入,一部分给豆腐坊的社员们分工分,这不算投机倒把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现在公社上头都鼓励大队搞副业,说能增加集体收入、让社员多挣工分,隔壁大队的糖厂就是这么办的,还有我之前看报纸,南边儿不少大队都办了粉条厂、油坊,公社还专门给拨了木料修厂房呢!”
江步月也在旁边帮腔,“是啊娘,等豆腐坊张罗起来,您不用顶着大太阳下地干活啦,还有工分拿呢,多好的事儿。”
刘玉兰听得迷迷糊糊,脑子一时转不过弯,但听到“公社鼓励、不算投机倒把”,心里的石头撂了一半。
可她突然想起之前的事,又皱起眉,拉着望朝的手叮嘱:“你们跟大队部说的时候可得好好说,特别是那个副队长!
上次队里想建养猪厂,他说‘浪费粮食、容易出疫病’,死活不同意,还撺掇队里跟他想法一样的人闹,两拨人吵得鸡飞狗跳的,最后养猪厂没办成,大队长还被公社领导批评了一顿。”
她叹了口气,眼神里满是担忧:“这么多年了,你队长书一直帮衬着咱家,你们可别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人啊。”
望朝和江步月对视一眼,郑重地点点头。
可一想到要跟副队长那人打交道,心里就忍不住厌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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