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的实体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寒意。推开厚重的玻璃门,夏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——映入眼帘的,竟是整整一层、足有上千平米的奢华健身区!器械崭新锃亮,在透过巨大冰凌覆盖的窗户射入的惨淡光线下,泛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。“秦氏集团……真是财大气粗得不像话。”夏微低声感叹,声音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激起微弱的回响,旋即被无边的寒冷吞噬。
夏阳和林亦博紧随其后,三人像闯入冰封神庙的探险者,目光扫过饮品区、物品寄存区、休息区、洗浴区……末日的死寂与这里曾经生机勃勃的痕迹形成诡异对比。夏微毫不犹豫,意念所及,那些价值不菲的跑步机、椭圆仪、力量器械瞬间消失,被她庞大的空间吞噬。饮品区里,五颜六色的罐装饮料、功能饮料、进口矿泉水堆积如山,不少瓶罐已被冻裂,里面彩色的液体凝固成形态各异的冰坨。她来者不拒,连同吧台上那台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进口咖啡机、成袋的顶级咖啡豆、几大箱进口牛奶和精装白糖,统统收入囊中。
“姐!看这个!”夏阳兴奋的声音带着点颤抖,指向角落一个巨大的立式冰柜。透明的柜门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霜,隐约可见里面色彩斑斓的盒子。夏微凑近,哈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一片白雾,她擦去冰霜,眼睛瞬间亮了——满满一柜子顶级手工冰激凌!哈根达斯、歌帝梵、Godiva、还有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的欧洲小众奢牌。在零下几十度的极寒地狱里,这些曾经的奢侈品反而成了不会融化的“永恒珍馐”。“赚翻了!”她舔了舔冻得有些干裂的嘴唇,毫不犹豫地将整个冰柜连根拔起,送入空间。
林亦博则撬开了吧台后面的小门,一股更冷的空气涌出。“嘿!有发现!”他探身进去,很快拖出几十箱各种高档饮料、两整箱未开封的卫生纸和一些清洁用品。“老婆最厉害啦!这趟真是来对了!”林亦博竖起大拇指。夏阳也凑过来,用力拍了下夏微的肩膀,声音洪亮:“我姐宇宙无敌!这地方简直是个末日宝库!”
带着满载的喜悦,他们踏上通往14楼的阶梯。14楼格局紧凑,是财务室和部门经理办公室的集中地。这里收获颇丰:成箱的A4打印纸、几台看起来还能用的激光打印机、几套挂在衣柜里、剪裁精良的意大利品牌西装。最让他们惊喜的是几个没被带走的原木色礼盒:顶级辽参礼盒、血燕盏礼盒,以及角落里被遗忘的十几条“华子”香烟!
“卧槽!华子!”夏阳和林亦博几乎是同时扑了过去,眼睛放光。自从末日降临,夏微以健康为由严格控制,他们偷偷藏的那点廉价烟早就抽完了,平时只能忍着烟瘾。这十几条硬通货,在物资匮乏的末世,不亚于黄金!两人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。“姐!你看!命运的馈赠啊!”夏阳抱着两条烟,笑得像个孩子。夏微看着弟弟眼中久违的纯粹快乐,心下一软,故意板着脸:“下不为例!省着点抽!”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。林亦博也嘿嘿笑着,宝贝似的把烟收好,低声对夏微说:“老婆英明神武,跟着老婆有肉吃有烟抽!”
“猜猜15楼是什么?会不会是总经理办公室?保险柜?”夏阳满怀期待地冲在最前面。夏微也被这气氛感染:“有可能哦,去看看!”
然而,15楼迎接他们的是一池覆盖着厚厚冰层、颜色浑浊发绿的脏水,和几张布满黑色霉斑的躺椅——一个早已废弃的空中泳池。刺鼻的霉味和死水的腥气弥漫在空气中,希望瞬间落空。“哎……白高兴一场。”夏阳的肩膀垮了下来,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。“别急,还有最后三层呢。”林亦博拍了拍他的背,安慰道,“这才失望一次,走,下一层!”
刚撬开16楼厚重的玻璃门,一股混合着食物变质酸腐与冰冷尘埃的复杂气味就扑面而来。“我靠!食堂!这鬼地方居然还有食堂!”夏阳捂着鼻子,声音带着惊讶。夏微打量着这布置得如同高档西餐厅的空间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冰封的城市废墟:“这么大的集团,高层专属食堂设在16楼,隔绝普通员工……真是等级分明。”语气里带着一丝对末世前资本特权的嘲讽。
“狗日的资本!”夏微眼神一厉,仿佛要将这曾经象征着特权的空间彻底净化,“走!给资本来个彻底的大扫除!一根毛都别给他们剩下!”
大厅里是整齐排列的四人餐桌,铺着绣着暗纹的洁白桌布。夏微毫不客气,连同桌布一起,将所有桌椅席卷一空。大厅两侧有四个装修极为考究的包间。夏阳冲进其中一个,被中间电动大圆桌中央精巧的微缩景观吸引了:“哇!这桌子还能转!中间还有草地和小房子!”说着就想伸手去掰那精致的模型。
“啪!”夏微轻轻拍开他的手,嗔怪道:“笨!那是装饰,人家集团农场的模型!”她指着模型旁边不起眼的小铜牌,上面刻着“秦氏悦湾农场”。夏阳讪讪地缩回手,挠了挠头。夏微看着这能轻松容纳三十人的奢华圆桌,心想以后团队壮大了或许用得上,连同配套的高背餐椅、餐边柜里成套的骨瓷餐具、水晶杯,一并收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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