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邦快递论坛球馆的夜场灯光晃得人眼晕,看台上的欢呼声像潮水似的撞在看台挡板上,又弹回来裹住整个球场。客队通道那边,菲尼克斯太阳队的球员正陆续热身,橙色球衣在人群里格外扎眼——这是迈克·丹东尼一手打造的跑轰军团,眼下正踩着联盟其他球队的防线疯狂提速,史蒂夫·纳什的传球能绕开三层防守,阿玛雷·斯塔德迈尔的扣篮能把篮筐砸得嗡嗡响,还有肖恩·马里昂的飞天篮板、乔·约翰逊的冷血跳投,光是看着热身名单,就知道今晚对灰熊是场硬仗。
更别提灰熊这边,林凯刚从脚踝伤势里缓过来,今天是他复出的第一战。赛前热身时他反复做着折返跑,每一次蹬地都能感觉到脚踝传来细微的酸胀,不是疼,是长时间没高强度运动留下的“记忆”。助理教练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腰:“别硬撑,第一节先坐着看,等节奏稳了再上。”林凯点点头,目光却没离开场上——太阳队已经开始练快攻衔接,纳什和小斯一个击地传球就能打穿模拟防守,那速度,正是最考验脚踝耐力的打法。
裁判吹哨的瞬间,球场突然静了半秒,随即爆发出更响的欢呼。跳球环节,加索尔把球拨给灰熊后卫,可第一回合刚过半场,太阳就用一次抢断打了快攻:纳什断球后没看队友,随手往后一甩,马里昂已经踩着边线冲过来,接球、起跳、扣篮,动作快得像一道橙色闪电。记分牌跳成2-0,灰熊替补席上的林凯攥了攥手心,手指关节泛白。
接下来的十分钟成了太阳的表演时间。纳什在三分线外晃开防守,明明看着要投篮,却突然把球塞给切入的小斯;乔·约翰逊在侧翼接球,假动作晃飞防守人后,顶着补防强行上篮;就连替补上场的莱昂德罗·巴博萨,都能靠着速度突破后分球,让队友轻松得分。灰熊这边全靠加索尔在内线硬扛,他背身单打勾手命中,转身又抢下防守篮板,可队友跟不上太阳的节奏,分差一点点被拉开,第一节还剩3分钟时,已经落后了11分。
胡比·布朗教练把战术板往地上一摔,声音透过对讲机传到每个球员耳朵里:“林,换装备,上场!”
林凯猛地站起来,套上护踝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一倍。他小跑着踏上球场,刚过中线,看台上就有人喊“幽灵”,跟着是成片的掌声——之前他靠灵活的防守和突然的穿插被球迷取了这个外号,现在这掌声里,满是期待。
第一个回合是太阳进攻。纳什运球过半场,眼神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林凯身上。他知道这是个刚复出的菜鸟,先是慢悠悠地胯下运球,突然做了个往左侧传球的假动作,右手运球猛地加速!林凯早盯着他的肩膀,脚步跟着滑过去,脚踝传来一阵紧绷感,他咬着牙没松劲,胳膊微微抬起,挡住纳什的突破路线。
纳什愣了一下,没想到这个菜鸟跟防这么快,他没再硬突,把球传给侧翼的乔·约翰逊,自己开始无球跑动。林凯像贴了层胶水似的跟在后面,纳什绕着队友的掩护跑,林凯就借着【幻影存在】的特性,脚步轻得几乎没声音,胳膊时不时蹭一下纳什的腰,干扰他的接球节奏。好几次纳什准备接球,林凯都先一步挡在传球路线上,逼得乔·约翰逊只能重新传球。
绕了三个掩护,纳什终于在罚球线附近接到回传,可进攻时间只剩3秒了。他没办法,只能急停起跳,手腕一抖把球扔出去——篮球擦着篮筐边缘飞了出去,加索尔跳起来把篮板稳稳抱在怀里。
“好防!”加索尔喊了一声,把球传给林凯。林凯运球推进,太阳队退防快得吓人,刚过半场就站好了防守阵型。他没急着进攻,把球交给加索尔,自己往底线跑。跑到波西身边时,他突然转身,给波西做了个反向掩护,挡住防守波西的球员,跟着又借着波西的掩护,往弧顶跑。
防守林凯的巴博萨被波西挡了一下,慢了半拍。就这一秒的空档,加索尔的传球正好飞到弧顶,林凯伸手接住——面前空无一人!巴博萨疯了似的往这边扑,林凯没犹豫,膝盖一弯就起跳,手腕发力把球投出去。动作比受伤前快了不少,胳膊也更稳了。
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“唰”的一声穿进篮筐。
“漂亮!”解说员的声音透过音响炸开,“这记三分太关键了!欢迎回来,林!”
林凯没庆祝,转身就往回跑,刚到半场就又贴住了纳什。第二节他像台停不下来的机器,不停地跑位、防守、传球。纳什想运球突破,他就贴着防,不让纳什有转身的空间;太阳队快攻,他就拼命回追,好几次都在篮下挡住对方的上篮。脚踝的酸胀感越来越明显,他就趁死球的时候,偷偷揉一下,再接着跑。
进攻端他也没闲着,好几次借着掩护切入,吸引防守后把球分给空位的队友。一次快攻里,他运球到罚球线,看到邦奇·威尔斯从侧面切入,手腕往后一翻,球从背后传过去,正好落在威尔斯手里。威尔斯接球就上篮,球进了!看台上的欢呼声又起来了,队友们在暂停时围着他,拍他的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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