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着玉如意,白光与玄鸟杖的蓝光交织,轻轻包裹住锁脉罐,试图将里面的腐气吸出来。锁脉罐里的腐气很顽固,不断挣扎,试图冲破光的包裹。小木的灵虫们也飞过来,绿光落在锁脉罐上,帮我们一起吸附腐气;苏清月则用镇邪鼎的青光,将吸出来的腐气一点点净化,转化成无害的地脉气,重新注入渠底。
随着腐气被一点点吸走,锁脉罐上的符文渐渐失去了光泽,城里的僵尸们也有了变化 —— 他们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淡,动作不再那么僵硬,有的甚至能慢慢弯曲膝盖,浑浊的眼睛里,也开始闪过更多的清明。一个穿着船夫服饰的僵尸,走到渠边,看着我们手里的锁脉罐,嘴唇动了动,发出了清晰一些的声音:“谢…… 谢……”
我心里涌起一股热流,想起一路走来,我们帮过的魂灵、地脉灵、百姓,现在又帮这些被困的僵尸 —— 我们所做的,从来都不是什么 “降妖除魔”,不过是帮那些被困的生命找回本真,帮被破坏的地脉恢复通畅。就像通济堡的僵尸,他们不是 “妖”,只是被邪术困住的普通人,只要解了困,他们依旧能找回自己的意识,甚至能对我们说 “谢谢”。
锁脉罐里的腐气终于被吸完了,陶罐变得轻飘飘的,一捏就碎。随着腐气的消失,渠底的地脉气开始缓缓流动,顺着通济渠的方向,一点点延伸出去;城里的腐气也渐渐散了,阳光透过云层,洒在古城的街道上,照亮了那些曾经破败的房屋,也照亮了僵尸们的身影 —— 他们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,浑浊的眼睛里有了瞳孔,动作也变得灵活起来,虽然还带着几分虚弱,却不再是之前的 “僵尸” 模样。
一个穿着妇人服饰的僵尸,走到一个孩童僵尸身边,轻轻握住他的手,眼里流出了泪水 —— 那是恢复意识后,激动的泪水;一个穿着士兵服饰的僵尸,走到城门口的石狮子旁,轻轻抚摸着石狮子的断耳,像是在回忆曾经守城的日子。他们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围在我们身边,用带着虚弱却充满感激的声音,说着 “谢谢”。
“地脉气通了。” 周玄的玄鸟杖蓝光顺着渠水的方向延伸,顺畅而坚定,“通济渠的水脉气也开始流动了,用不了多久,渠水或许会重新流回这里,通济堡也能慢慢恢复生机。”
苏清月在史料上写下新的批注:“道光二十五年,通济堡锁脉罐被除,地脉气通,僵尸脱困,城渐复 —— 或许以后,再有人看到这段记载,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,知道地脉与人心,从来都是连在一起的。”
我望着通济堡里渐渐恢复生机的景象,望着那些重获意识的曾经的 “僵尸”,忽然明白,所谓的 “怪物”,不过是被苦难困住的生命;所谓的 “邪祟”,不过是被扭曲的地脉气。只要我们愿意伸出手,愿意去了解,愿意去守护,就能帮他们找回本真,帮地脉恢复通畅。
夕阳西下时,我们准备离开通济堡,那些恢复意识的居民们送我们到城门口,有的递给我们晒干的草药,有的塞给我们保存完好的隋代铜钱,有的还指着远处的运河,说 “等渠水回来,我们再请你们坐船”。小木抱着灵虫笼,笑着和他们约定:“到时候我给你们带鲁地的枣,晋地的煤精石,还有隋地的梨!”
我们沿着运河往隋地腹地走,风里的腐朽霉味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运河水的清甜;路边的枯槐树旁,冒出了新的绿芽;灵虫们的绿光欢快地飞舞着,像是在庆祝通济堡的脱困。我摸了摸布囊里的煤精石,它与玉如意的白光、珍珠的莹光缠在一起,带着通济堡地脉气的顺畅,轻轻跳动着。
周玄的玄鸟杖蓝光朝着隋地腹地延伸,比之前更坚定;苏清月翻着《鲁地文脉与地脉考》,在空白页上画下通济堡的轮廓,旁边写着 “地脉通,则人安”;小木哼着新编的歌谣,歌词里唱着 “古城里的人,找回了自己”。
我握着手中的玉如意,望着前方隋地的晚霞,心里没有了之前的焦虑,只有坚定 —— 邪术师虽然还在搞破坏,可我们一路走来,已经帮了这么多地方,救了这么多生命,只要我们继续带着 “共生” 的初心,继续守护地脉与人心,就一定能阻止他,让天下的地脉都通畅,让所有的生命都能安稳生活。
隋地的晚霞很美,染红了运河的水,也染红了我们前行的路。通济堡的故事,会像秦地古道、齐地大海、鲁地书院、晋地煤矿的故事一样,成为我们记忆里温暖的一部分,也成为我们继续前行的力量。
隋地腹地还在前方,我们的脚步,不会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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