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玄的玄鸟杖在河边轻轻一点,蓝光顺着运河的水流延伸,与水脉气缠在一起,像是在绘制一幅无形的地脉图。“水脉气很顺,看来沿岸的百姓把运河护得很好。” 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“不过,运河边的地脉气虽然稳,却隐隐透着一股极淡的滞涩,像是在某个地方被堵住了,只是现在离得远,还找不出具体的位置。”
苏清月把《鲁地文脉与地脉考》翻到空白页,用炭笔简单画下运河的轮廓,又在旁边标注 “水脉气顺,有微滞”,她抬头望着运河沿岸的村落,轻声说:“或许是某个村落的水闸该清了,也可能是沿岸的柳树少了,等我们再往前走些,问问百姓,应该就能知道了 —— 就像在晋地,要不是王伯他们说煤精的事,我们也找不到污染的根源。”
夕阳西下时,我们在运河边的一个小村落停下,村里的百姓很热情,见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,纷纷拿出自家的吃食 —— 有刚蒸好的麦饼,带着麦香的清甜;有腌好的咸菜,脆爽可口;还有一碗碗晾好的运河水,喝着沁人心脾。村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听说我们要去隋地腹地,拉着我们坐在院坝里,讲起运河的故事:“我们这村子,靠运河活了几百年,祖辈传下来的规矩,每年春天都要清运河的淤,夏天要补运河的堤,秋天要种新的柳树 —— 不是为了啥,就是知道,运河好了,我们的日子才能好,地脉才能稳。”
老人的话让我想起晋地王伯说的 “煤精护着我们”,想起鲁地院长说的 “文脉与地脉相生”,想起齐地美人鱼说的 “大海是我们的家”—— 原来无论在哪个地方,百姓与地脉的相处之道都是相通的:不是索取,而是守护;不是对抗,而是共生。我们一路走来,从秦地古道到齐地大海,从鲁地书院到晋地煤矿,再到如今的隋地运河,遇到的挑战不同,却始终在做同一件事:帮百姓守护他们赖以生存的地脉,帮地脉灵找回本真,让这份 “共生” 的初心,能一直传承下去。
夜深了,村里的灯渐渐灭了,只有运河的水声在耳边轻轻响着,像是在哼着一首古老的歌谣。我坐在院坝里,手里握着那块煤精石,晶石的温度与运河的水汽缠在一起,格外安稳。小木已经睡着了,怀里还抱着灵虫笼,灵虫们的绿光也黯淡了些,安静地待在笼里;周玄靠在院墙边,玄鸟杖放在手边,杖头的蓝光偶尔轻轻晃一下,像是在与运河的水脉气呼应;苏清月还在借着月光翻《鲁地文脉与地脉考》,偶尔在空白页上写些什么,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,与运河的水声混在一起,格外平和。
我望着远处运河的波光,忽然想起布囊里的那些 “宝贝”:鲁地院长赠的《鲁地文脉与地脉考》,记着地脉与文脉的共生;齐地美人鱼赠的珍珠,藏着大海的纯净;晋地煤精赠的晶石,带着煤层的沉厚;还有王伯塞的煤精粉、老农说的运河故事、小木手里的干枣…… 这些东西,看似普通,却都是不同地域 “生机” 的象征,都是百姓与地脉 “共生” 的证明。
或许,我们守护地脉,从来都不是靠玉如意的白光,也不是靠玄鸟杖的蓝光,而是靠这些藏在日常里的温暖与坚守 —— 是矿工对煤精的敬畏,是书生对文脉的守护,是农夫对土地的珍视,是渔民对大海的感恩。这些温暖与坚守,像一颗颗种子,种在不同的地域,却都能长出 “地脉安稳、人心安宁” 的果实。
天快亮时,我把煤精石小心地放进布囊里,与珍珠、《鲁地文脉与地脉考》放在一起,感受着它们各自携带的地脉气,在布囊里悄悄交融,没有冲突,只有和谐。周玄已经醒了,正在整理行囊,玄鸟杖的蓝光朝着运河深处延伸,比昨晚更清晰了些;苏清月收起了典籍,正帮小木整理灵虫笼;小木揉着眼睛醒来,第一句话就是:“陈大哥,今天能看见运河边的柳树吗?灵虫说它们想和柳树打招呼。”
我们收拾好行囊,与村长和百姓们告别,老农又塞给我们一袋刚烤好的麦饼:“带着路上吃,隋地的路还长,吃饱了才有力气走。” 小木接过麦饼,笑着道谢,灵虫们的绿光落在老农的手上,轻轻晃了晃,像是在表达感谢。
我们沿着运河往前走,朝阳从东边升起,把运河的水染成了金色,沿岸的柳树在晨光里泛着新绿,农夫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耕作,运河上偶尔有商船驶过,船工的号子声顺着水流飘远,像是在为我们送行。
我握着手中的玉如意,白光与布囊里的煤精石、珍珠、典籍的气息缠在一起,温和地洒在脚下的路上。周玄的玄鸟杖蓝光坚定,苏清月的典籍在行囊里安静躺着,小木的灵虫们在头顶欢快飞舞 —— 我们就这样,朝着隋地的深处走去,没有焦虑,只有坚定,因为我们知道,前方的路或许还有挑战,但只要我们带着这份 “共生” 的初心,带着这些来自不同地域的温暖与坚守,就一定能守护好隋地的地脉,守护好这里的百姓,就像在秦地、齐地、鲁地、晋地做的那样。
运河的水还在往前流,带着隋地的地脉气,也带着我们的脚步,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。隋地,我们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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