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桌上那本古籍,封皮上隐约能认出 “洙泗文脉录” 五个字,那是书院传承了几百年的镇阁之宝,记载着鲁地的文脉变迁,此刻却被邪术染得面目全非。“文脉气是用来滋养人心、传承学问的,不是你炼咒的工具。” 我握紧玉如意,白光缓缓漫过石桌,“那些书生寒窗苦读,是为了修身齐家,不是为了变成你施咒的木偶。你毁了文脉,就是毁了鲁地的根,这样的‘大事’,算什么大事?”
邪术师冷笑一声,提笔就往古籍上划:“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!等我炼完这‘文脉咒’,整个鲁地的书生都会听我的指挥,到时候我想要什么没有?” 他笔尖落下的瞬间,石桌上的香突然剧烈燃烧起来,黑烟滚滚,朝着我们的方向扑来 —— 那些烟里裹着无数细小的咒气,一旦吸进去,怕是也要被迷了神智。
周玄的玄鸟杖蓝光一闪,在我们身前筑起一道屏障,挡住了黑烟。“别让他碰古籍!” 周玄喊道,“那本书是咒源,他要是把咒写完,整个书院的书生都救不回来了!” 苏清月的镇邪鼎突然飞到石桌上方,鼎口的青光暴涨,像一张大网,将那些往古籍里钻的香烟牢牢罩住,不再让它们靠近古籍分毫。
我趁机往前冲,玉如意的白光对着邪术师手里的毛笔扫去。白光刚触到笔杆,邪术师就惨叫一声,手里的笔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,笔尖的黑液溅在地上,瞬间冒出黑烟。他捂着右手后退,眼里满是不敢置信:“你的器物怎么会破我的咒?这文脉咒我炼了三年,不可能破!”
“因为你的咒违背了文脉的本意。” 我走到石桌旁,玉如意的白光轻轻覆在那本《洙泗文脉录》上,古籍上的黑气像是遇到了暖阳的雪,慢慢开始融化,“文脉气最是纯净,容不得半点邪意,你强行用它炼咒,本就会遭到反噬。我们不是在破你的咒,是在帮文脉气恢复本来的样子。”
随着古籍上的黑气渐渐消散,密室外面传来一阵骚动。我们推开门出去,只见那些原本呆滞的书生们纷纷停下了动作,有的捂着额头咳嗽,有的茫然地看着周围,有的则认出了身边的同窗,激动地喊出对方的名字。之前那个握着镇纸拦我们的书生,此刻正蹲在地上,捡起散落的书页,嘴里念叨着 “刚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,梦里只知道要拦着人,却不知道为什么……”
小木抱着灵虫笼跑过去,灵虫们的绿光在书生们头顶晃了晃,那些残留的锁魂扣黑气也渐渐散了。“他们都醒了!” 小木高兴地喊出声,灵虫们的绿光也变得活泼起来,绕着书生们飞了一圈,像是在庆祝。
书院山长握着我的手,激动得老泪纵横:“多谢壮士们救了书院,救了这些孩子!要是文脉断了,鲁地的学问就真的完了!” 他领着我们走到藏书阁的正厅,指着墙上挂着的 “文脉永续” 匾额,“这匾额是先祖传下来的,今日才真正明白,所谓永续,不仅是典籍流传,更是人心不迷,学问不荒。”
夕阳透过藏书阁的窗棂,洒在一排排重新恢复温润的古籍上,书卷气混着淡淡的白光,漫过整个阁楼。我看着那些重新拿起书本,认真研读的书生们,心里突然明白:护地脉从来都不只是护水土、护山石,还要护文脉、护人心。秦地古道的魂灵需要释怀,齐地的美人鱼需要自由,鲁地的书生们需要清醒的神智 —— 这些都是这片土地上的 “生机”,少了哪一样,地脉都不算真正的安宁。
离开藏书阁前,山长赠给我们一套修复古籍的工具,还有一本他亲手批注的《洙泗文脉录》抄本。“这抄本上记着鲁地的文脉脉络,你们往前面走,或许能用到。” 他说,“将来若有机会,一定要再回书院看看,看看这些孩子们用学问守护鲁地的样子。”
我们牵着骆驼走出书院时,身后传来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,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” 的声音裹着鲁地的风,漫过青砖灰瓦,飘向远方。我怀里的玉如意轻轻震颤,像是在呼应着这文脉的声音,怀里的《洙泗文脉录》抄本,也透着淡淡的温润,像是在提醒我:接下来的路,还要继续守护每一份这样的生机,直到天下地脉长清,人心皆安。
往鲁地深处走的路上,周玄的玄鸟杖蓝光越来越流畅,苏清月的镇邪鼎也多了几分书卷气,小木抱着灵虫笼,时不时翻开那本抄本,指着上面的字问我:“陈大哥,你看这个‘仁’字,是不是和我们护人的初心一样呀?” 我笑着点头,心里更加坚定 —— 不管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,遇到什么邪术,只要守住这份守护生机的初心,就一定能走下去,让每一寸土地都恢复它该有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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