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农抬起头,脸上满是愁容:“可不是嘛!往年这时候,小溪的水都能流到田边,今年不知道怎么了,小溪的水少了一半,浇了东边的田,西边的田就浇不上了。再这么旱下去,这季麦子就毁了。” 他叹了口气,“村里的年轻人都去镇上找水源了,就剩我们这些老人守着田,心里急啊!”
我掏出龙珠,青光轻轻落在田埂旁的小水沟里,顺着沟底往小溪的方向探。没一会儿,就感应到一股微弱的水流 —— 是小溪的水被土里的碎石堵了,水流只能在地下慢慢渗,到不了田边。“大爷,您别着急,” 我对老农说,“小溪的水没断,就是被堵了,我们帮您通开。”
周玄和苏清月立刻动手,玄鸟杖的蓝光帮我们找到堵水的碎石位置,苏清月用镇邪鼎的青光轻轻推开碎石(怕用蛮力伤了地脉),我则用龙珠的青光引导水流,让水顺着水沟流进麦田。小木和灵虫们也没闲着,灵虫们的绿光落在蔫了的麦苗上,像给它们输送养分,小木则帮老农把锄头捡起来,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松了松土。
没一会儿,清澈的溪水就顺着水沟流进了麦田,干裂的土慢慢变得湿润,蔫了的麦苗也渐渐挺直了腰杆。老农激动得直抹眼泪,握着周玄的手说:“谢谢你们!谢谢你们!这麦子可是我们的命啊!” 他转身往村里跑,一边跑一边喊:“水来了!水通了!”
不一会儿,村里的老人们都提着水桶跑了过来,围着小溪和麦田,脸上满是欢喜。一位老婆婆还从家里端来刚蒸好的玉米饼,非要我们尝尝:“这玉米是去年收的,虽然不是麦子,却也是这地长出来的,你们别嫌弃。” 玉米饼温热,咬一口满是香甜,那是土地的味道,是百姓心意的味道。
夕阳西下时,我们终于走到了鲁地的边界,村口立着一块老旧的木牌,上面刻着 “鲁地?青麦村” 五个字,木牌旁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,槐树下坐着几个下棋的老人,见到我们,热情地招呼:“是远方来的客人吗?快歇歇脚,晚上就在村里住下!”
牵着骆驼走进青麦村时,村里的炊烟正袅袅升起,空气中飘着麦饭的香气,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打闹,笑声清脆。周玄的玄鸟杖轻轻晃了晃,蓝光带着安心的意味;苏清月把行囊里的海菜干拿出来,准备送给村里的老人;小木抱着灵虫笼,跟着孩子们跑向巷口的麦堆;我摸了摸怀里的玉如意和珍珠,又看了看眼前的景象 —— 齐地的大海教会我们灵动,鲁地的麦田则教会我们沉稳,而不管是灵动还是沉稳,都是地脉的生机,都是百姓的生活。
夜里,躺在村里老人安排的土炕上,窗外传来老槐树的沙沙声和远处小溪的流水声。我想起从江南出发时,心里只想着尽快赶到北荒破了血龙阵,却忘了护脉的意义本就藏在这一路的风景里 —— 藏在齐地渔民的鱼汤里,藏在鲁地老农的玉米饼里,藏在每个百姓对土地的热爱里。
第二天清晨,我们准备继续往鲁地腹地走时,青麦村的百姓都来送别。老农给我们装了满满一袋新磨的麦粉,老婆婆塞给小木一双新做的布鞋,孩子们则把自己编的麦秆小动物放在我们的行囊上。“到了前面的村子,要是遇到难处,就说你们是青麦村的朋友,” 老人握着我的手说,“鲁地的百姓都实诚,都会帮你们的。”
牵着骆驼走在鲁地的麦田埂上,晨光洒在绿油油的麦叶上,泛着金色的光。周玄忽然说:“前面的地脉气很稳,应该没什么大问题,但我们还是要多留意 —— 鲁地的地脉连着每一片麦田,一点小问题都可能影响到百姓的麦收。” 苏清月点点头,把地脉手记放进怀里:“我已经把鲁地的地脉分布记下来了,要是遇到水源问题,我们之前在齐地和韩地的经验都能用得上。”
小木抱着灵虫笼走在最前面,灵虫们的绿光在麦叶上飞,像在和麦苗打招呼。他回头对我们喊:“陈大哥!苏姐姐!周大哥!你们快来看!麦苗上有露珠!好漂亮!” 我们走过去,果然看到麦叶尖上挂着晶莹的露珠,阳光照在上面,像一颗颗小太阳。
我蹲下身,指尖轻轻碰了碰露珠,露珠落在土里,很快被吸收 —— 这就是鲁地的地脉,沉稳、坚韧,却又充满生机,像这里的百姓,不声不响地守着麦田,守着自己的日子,守着这片土地的根。
“走吧,” 我站起身,玉如意的白光在掌心轻轻晃了晃,“前面还有更多的麦田,更多的百姓等着我们 —— 护好鲁地的地脉,就是护好百姓的麦收,护好他们的日子。”
风里带着麦叶的清香,吹过我们的衣角,吹向鲁地腹地。齐地的大海已经远去,但那枚珍珠里的海脉气息还在;江南的烟雨、楚地的江河、燕地的寒雪、赵地的黄土、魏地的石城、韩地的古寺、秦地的古道…… 每一片土地的记忆都藏在我们的行囊里,藏在我们的心里,而这些记忆,会陪着我们继续走下去,直到鲁地的麦浪翻滚,直到北荒的乌云散去,直到天下的地脉都安稳,直到每一位百姓都能笑着收获自己的粮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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