磐石城的晨雾还没散尽,我们已牵着骆驼走在往韩地的青石路上。身后的城影渐渐缩成青灰色的小点,居民们的挥手声、孩童的呼喊声,还像余音般绕在耳边 —— 王婶塞的麦饼还带着体温,老石匠给的脉石在掌心泛着清凉,驼背上贴着的石脉塔画,边角被风掀起,却牢牢粘在麻布上,像百姓们的心意,怎么也吹不散。
“魏地的石脉气在慢慢淡去,前面该到‘水土交界带’了。” 周玄勒住骆驼,玄鸟杖的蓝光贴着地面探去,不再像之前那样在石缝间硬朗游走,反而多了几分柔和,偶尔碰到嵌在土里的碎石,蓝光会轻轻裹住土粒,像触到了湿润的棉絮,“韩地多平原,地脉是‘水土交织脉’,土脉养田,水脉灌渠,比石脉更娇贵,也更容易被邪术师用‘淤水咒’破坏 —— 水一堵,土就旱,百姓的庄稼就完了。”
我摸了摸怀里的玉如意,温润的玉质突然透出一丝与水土共鸣的震颤 —— 这震颤比在魏地时更细腻,像雨滴落在田埂的触感。行囊里的粟米袋还带着磐石城的淡香,袋口沾着的魏地石屑,与枯槐村的麦秆混在一起,像把沿途的地脉记忆都缝进了行囊,提醒我每走一步,都要记得 “水土是百姓的命根”。
【第一幕:水土交界观脉变,残淤未散显隐忧】
走了约莫三个时辰,脚下的青石路渐渐变成了黄土路,踩上去不再有 “咯吱” 的石响,反而多了几分松软,鞋尖会沾上湿润的泥粒。前方出现一道低矮的土坡,坡下躺着条干涸的灌渠,渠底的土块裂着细缝,原本该泛绿的渠边野草,只剩枯黄的根须,像垂着头的孩子。
“这是‘魏韩渠’,以前是两地百姓共修的灌渠,韩地的水脉从渠里流过来,魏地的土脉靠渠水滋养。” 苏清月掏出护脉鉴邪镜,镜面映出渠底的景象 —— 土缝里缠着淡淡的黑丝,像之前枯槐村遇到的腐脉气,却更稀薄、更黏腻,紧紧贴在土粒上,像层洗不掉的泥垢,“是邪术师留下的‘残淤咒’,没完全散去,还在慢慢堵着水脉的‘毛细血管’,让渠水渗不进土里。”
小木抱着灵虫笼滑下骆驼,灵虫们的绿光落在渠底的土块上,轻轻晃了晃,却没能像在魏地那样驱散邪气,反而被黑丝缠了几根,绿光瞬间暗了几分。“陈大哥,这邪气好‘黏’,灵虫说它们钻不进去,土下的水脉气都挤在一块,像憋坏了的孩子,没法流到田里。”
我蹲下身,指尖触到渠底的土块 —— 湿润的土粒里藏着淡淡的凉意,却没有水脉该有的鲜活,反而透着股 “闷”,像被捂住的海绵。突然想起磐石城的石脉井、枯槐村的麦田、赵地的淤土村,这些地方的困境都绕不开 “地脉断了民生”,韩地的灌渠若一直堵着,坡下的村落怕是也要遭难。
“玉如意的调和力或许能试试。” 我从怀里取出玉如意,温润的白光顺着指尖落在土块上。不同于在魏地破石脉的硬朗,这次的白光像细雨般渗进土缝,慢慢裹住黑丝,一点点软化它的黏腻。玄鸟杖的蓝光趁机跟进,顺着白光开辟的缝隙,将黑丝一点点勾出土粒,被苏清月的镇邪鼎吸走。
“水土脉比石脉‘软’,不能用强力硬通,得用玉如意的‘柔’去融。” 周玄蹲在渠边,看着白光与蓝光配合,“邪术师用残淤咒堵渠,就是看准了韩地百姓靠渠吃饭,水一断,比石脉裂了更让人心慌 —— 庄稼人没水灌田,比没粮吃还急。”
【第二幕:渠边访村知民忧,水脉淤堵牵生计】
刚清理完一段渠底的残淤,就听到坡下传来 “吱呀” 的牛车声 —— 一辆破旧的牛车在土路上颠簸,车辕上坐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,手里甩着鞭子,却没敢用力,牛车上装着几捆干枯的稻秧,秧苗上还沾着没抖掉的干土。
“老乡,这渠咋干成这样了?” 我迎上去喊了一声,汉子勒住牛,叹了口气:“别提了!半个月前开始,渠里的水就慢慢少了,刚开始还能舀点浇田,后来直接断了!俺们是坡下‘渠口村’的,靠这渠水种稻,现在秧苗都快干死了,再没水,今年的收成就彻底没了!”
跟着汉子往渠口村走,村里的景象比渠边更让人揪心:土坯房的院坝里晒着半干的稻种,妇人们蹲在坝边,用瓢往干裂的田里泼着桶里仅剩的井水,井水泛着浑浊的黄,泼在土里瞬间就没了影;几个老汉蹲在村头的老槐树下,手里捏着干枯的稻秧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嘴里还念叨着 “水啊水”。
“这是俺们村的里正,李伯。” 汉子把我们领进一间土墙房,房里的墙上挂着幅泛黄的《灌渠图》,上面用朱砂标着村里的灌渠分支 —— 图上的渠水画得满满当当,田埂上的稻子画得金黄,是去年丰收时画的,此刻图边的墙角,堆着几袋空了的粮袋,“地师来看过,说是渠里的水脉‘堵’了,可没人会通 —— 俺们试过挖渠,挖下去全是黏糊糊的黑土,碰一下手就痒,只能又填上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喜欢青囊秘事:牵羊人异闻请大家收藏:(m.xtyxsw.org)青囊秘事:牵羊人异闻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