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侯墓群的晨雾还没散尽,枯井村的村民已在路口摆好了送行的案几 —— 案上放着刚烙好的麦饼、装满清水的陶壶,还有王婶连夜缝的布靴,靴底纳着 “护脉” 二字的针脚,密密麻麻,像把燕地的心意都缝进了棉线里。
“壮士,这靴您带上,赵地多土路,磨脚。” 王婶把布靴递到我手里,指尖还带着针线的温度,“俺们村的井已经能打出水了,麦苗也绿了,都是托您的福。到了赵地,要是遇到难处,就说您是燕地枯井村的朋友,说不定能有人帮衬。”
李二和几个悔改的盗墓贼也来了,手里提着捆晒干的 “脉草”—— 是燕地特有的护地植物,埋在土里能防淤脉气。“壮士,这草您拿着,赵地多土脉,听说最近总有人用邪术堵地脉,这草能派上用场。” 他挠了挠头,脸上带着愧疚,“俺们已经跟脉卫府说了,以后就守着燕地的墓群,帮着护地脉,再也不做糊涂事了。”
小木抱着灵虫笼,正和村里的孩子告别 —— 孩子们把之前编的麦秆小如意塞进他手里,还在灵虫笼上系了根红绳,绳上挂着颗小小的土陶珠,是用燕地的地脉土烧的。“小木哥哥,你一定要回来给俺们讲赵地的故事!” 最小的孩子拉着他的衣角,眼里闪着光。
我摸了摸怀里的玉如意,温润的玉质与布靴的棉软相互映衬,突然觉得行囊里的重量不再是器物的沉,而是人心的暖 —— 从江南苏墨卿的诗集,到楚地蛟龙的龙珠,从燕地护脉侯的古契,到此刻村民的布靴,每一样都在提醒我:护脉从来不是孤身前行,是无数双手在背后托举,无数颗心在远方期盼。
【第一幕:燕赵界碑观地变,土脉初显异寻常】
离开燕地,往南走约三十里,就到了燕赵交界的 “界碑坡”—— 坡上立着块三尺高的青石碑,碑阳刻 “燕赵分野”,碑阴刻着两地的地脉图:燕地的寒脉纹如冰棱,赵地的土脉纹如沃壤,在碑底交汇,织成一道 “寒土共生” 的纹路,是千年前两地地脉相通的见证。
“赵地的地脉气好沉,像被什么东西压着。” 周玄勒住骆驼,玄鸟杖的蓝光贴着碑阴的土脉纹探去,却只在纹路线上绕了两圈,就沉进了地下,“不是寒脉的凛冽,是‘淤脉气’,土脉被堵住了,连地脉纹都流通不畅。”
苏清月掏出护脉鉴邪镜,镜面映出界碑南侧的田野 —— 本该是沃野千里的赵地平原,此刻却一片枯黄,田埂上的土块硬得像石头,用玄鸟杖敲一下,竟发出 “咚咚” 的闷响,像敲在空木头上。“是‘淤脉咒’,邪术师用浊土堵住了土脉的‘毛细血管’,让地脉气没法滋养庄稼。”
小木抱着灵虫笼跑到田边,灵虫们的绿光落在土块上,却像陷进了泥沼,慢慢变得暗淡:“陈大哥,土里好‘闷’,灵虫说里面的地脉气都挤在一起,没法散开,麦苗肯定长不好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一阵牛车的轱辘声 —— 一辆破旧的牛车在土路上颠簸,车辕上坐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,手里甩着鞭子,却没敢用力,像是怕惊了什么。牛车上装着几捆枯黄的麦苗,麦秆上还沾着没敲掉的硬土块。
“老乡,这地咋成这样了?” 我迎上去喊了一声,汉子勒住牛,叹了口气:“别提了!三个月前开始,土就慢慢变硬,浇水渗不下去,施肥也没用,麦苗长到半尺就蔫了。赵地的地师来看过,说是土脉‘堵’了,可没人知道咋通 —— 再这么下去,秋收就指望不上了。”
【第二幕:赵村访困知邪扰,土脉淤积藏危机】
跟着汉子往赵地的 “淤土村” 走,村里的景象比田野更让人揪心:土坯房的墙根裂着细缝,是土脉淤积导致地基不稳;村口的老槐树叶子掉了大半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;几个村民蹲在打谷场的石碾旁,手里捧着干枯的麦粒,脸上满是愁容。
“这是俺们村的里正,赵大叔。” 汉子把我们领进一间还算完好的土坯房,房里的墙上挂着幅泛黄的《土脉灌溉图》,上面用朱砂标着村里的土脉井 —— 是赵地村民用来引土脉气灌溉的 “脉井”,此刻图上的脉井位置都画着圈,圈里涂着黑墨,像是被标记的病灶。
赵大叔从灶膛里摸出个烤红薯,递给我们:“这是今年最后一批红薯了,埋在地窖里才没坏。邪术师不仅堵了土脉,还在脉井里投了‘浊土丸’,现在井里的水都带着土腥味,没法浇地,也没法喝。”
我接过红薯,温热的薯肉里竟能尝出淡淡的土腥味 —— 是淤脉气渗进了地窖,连藏起来的粮食都受了影响。摸向怀里的玉如意,指尖的温润突然透出一丝凉意,如意头的地脉图上,赵地的土脉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,像在预警:再不通淤,土脉会彻底坏死,连附近的水脉都会被牵连。
“脉井在哪里?我们去看看。” 周玄站起来,玄鸟杖的蓝光已调整到最亮,“淤脉咒虽凶,却能用水脉、火脉之力疏导,我们带的龙珠和脉火石,或许能派上用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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