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咯吱！咯吱！”冰面发出剧烈的开裂声。
“冰裂开了！”
“小白快下来！”
果然从小白前爪蔓延开的附近二十厘米，冰面瞬间破碎。
就在冰面即将破碎的刹那，小白后腿肌肉猛然发力，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轻盈地向后弹开。
“啊！那是什么！”
人群里发出惊呼！
只见破裂开的冰窟窿里，几条大鱼被水流冲了上来，翻着肚皮在冰面上挣扎。
“嗷呜！”小白冲着愣在原地的人低吼，快来捡呀！
“鱼！好大的鱼啊！”反应过来的翠花婶发出狂喜的呼喊。
“快！快捡啊！小白拍上来的鱼！”不知谁吼了一嗓子，人群像被点燃了引线，呼啦一下涌向岸边靠近冰窟窿的地方。
几个婶子拿着棍，有的直接伸手，一把将被拍晕了的，肥硕的大鱼捞过来。
每捞一条，惊呼声就越大。
“我的天！这条得有五六斤吧？”
“看看这鳞片，多光亮！小白可真神了！”
“这边还有一条！快快快！”
几个小孩也一脸崇拜得看着小白。
“小白！好样的！”大宝帮抓着鱼尾还不忘给小白伸出大拇指。
“这狼狗也太厉害了吧！这才多大啊，就这么厉害了！”翠花婶由衷地赞叹。
小白站在稍远处的冰面上，甩了甩爪子上的冰水，尾巴尖儿不易察觉地轻轻晃动了一下，下巴微抬，一脸的小得意。
小白又选定了一个位置，前爪微微抬起，然后啪！
又是一声干脆利落的拍击！冰面碎裂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。
几条肥硕的大鱼被水流裹挟着，争先恐后地从冰窟窿里弹跳出来。
小白一爪拍一个，一拍一个准。
岸边又堆了好几条大肥鱼。
“神了！真是神了！”
“看看这条，啧啧，够炖一大锅汤了！”
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两条大肥鱼，连小娃娃手上也没落下。
“小白真是太厉害了！”
“今天能吃上鱼了！”
“小景知青上哪找的这么厉害的狗！”
“是啊！要是到我家去那得多美呀！”
“你是想得挺美的！”
“哎去你的！”
“奶，咱能吃上鱼可多亏了小白！”燕燕抱着条大鲫鱼。
“是！燕燕说得对！”翠花婶环顾一圈，目光落在了几个还围在小白身边，兴奋得小脸红彤彤的娃娃身上。
“铁蛋！大宝！你们几个和燕燕一起，”翠花婶点名他们，“把这两条大鱼，给小景哥哥安安稳稳地送回家去！路上不许贪玩，不许摔了鱼！听见没？”
“听见了！”几个娃娃像得了军令状般声音洪亮。
翠花婶挑了两条最大最肥的鲫鱼，用草绳穿过鱼鳃系好，交给孩子们。
“记住得说是小白的功劳。”
“知道了！”
铁蛋最大，自个儿提了条，沉甸甸的，差点翻个跟头。
大宝和燕燕俩人一左一右分担着。
小白人性地看了他们一眼，竟走到铁蛋身旁，犬牙衔住鱼尾，帮忙托着。
“哎呦，小景知青养的这狗真聪明！还知道帮忙呢！”
“是呀，这狗真厉害。”
大爷大妈看着这友爱的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小白已经认得回去的路了，衔住鱼尾爪子哒哒地往回卫生站的路走。
铁蛋完全不需要用力，就提着上面轻飘飘的草绳，跟上小白的步伐。
几个小孩儿气喘吁吁地终于到了卫生站院外。
“终于到了！”大宝喘着粗气。
“小白你太快了，我都快跟不上了！”铁蛋落在小白屁股后，手上还抓着草绳没放开。
小白鼻子翕动，在嗅着什么，又立马转头往隔壁跑去。
“哎小白！走错了！”铁蛋抓着草绳，身体被拽得个趔趄。
“小白，那边是老太爷家！”大宝也在身后喊，不得已只能跟上。
“你们慢点。”燕燕被落在最后。
“嗷呜呜！”
隔壁院里景忱正在教三太爷八段锦，胸口玉佩一热，像有预感般一抬头就看到几个小身影正往院里跑。
“啪嗒。”小白走进院子，把嘴里叼着的那条大鱼放在了地上，发出声响。
铁蛋手里抓着被扯断的草绳。
“小白！你回来了！”景忱看着小白狼亮晶晶的漂亮眼睛。
大宝和燕燕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，景忱看着几个小孩累得脸蛋红彤彤的。
“嗷呜！”我回来啦！
“小景哥哥！小白把鱼给你送来了！”大宝立马大声报告，语气里满是兴奋。
“还有一条！好大的鱼！”燕燕立刻补充。
“小白它…它跑得好快！”铁蛋喘着气说。
安静的小院变得热闹起来。
三太爷看着眼前这一幕，乐得胡子都翘起来了，“小景啊。你家小白这是打猎回来啦！”
景忱看着小白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。
走过去，摸了摸小白的头，“辛苦小白了。”
小白被摸得舒服得眯起了眼，喉咙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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