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屿一听“合作比较多”,心里的火苗又窜高了几分,他扭过头看她,语气带着质疑:“合作伙伴?什么样的合作伙伴会特意送红玫瑰到公司?他想干嘛?我们结婚的时候,我见过他吗?”他仔细回想婚礼的宾客名单,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。
“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?”沈知遥试图让他冷静。
“我怎么能不激动?”顾承屿的声音提高了一些,他拿起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张贺卡,像是握着了什么确凿证据,“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?许久不见,望在京市有机会一叙,盼复。沈知遥,单纯的合作伙伴,需要这样送花?需要写这么暧昧不清、引人遐想的话吗?”
沈知遥也被他这连珠炮似的追问弄得有些烦躁,加上觉得他有些反应过度,忍不住回怼:“就一束花而已!你怎么激动得好像我马上要跟你离婚了一样?你这么应激干嘛?”
顾承屿被她这话气得差点仰倒,指着自己:“我应激?换位思考一下,要是有个我不认识的女人,给你老公送一束红玫瑰,卡片上写着盼复,你能不激动?你能心平气和?”
沈知遥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代入感极强,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激动!当然激动!要是我,我肯定直接就骂死你了!”
她这回答,让原本怒气冲冲的顾承屿猝不及防,愣了一下,随即竟然有点想笑,那股郁结在心口的闷气仿佛被戳破了一个小口。
他无奈地看着她,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:“啊~我在和你说认真的,你为什么要逗我笑!”
看着他表情松动,沈知遥立刻抓住机会,像只灵活的小猫,笑着缩进他怀里,手臂环住他的腰,仰起脸看着他,声音又软又糯:“哎呀~老公,不要这么严肃嘛好不好?我们俩都结婚了,证领了,婚礼也办了,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顾承屿的老婆。你还这么担心啊?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?”
她温软的身体靠过来,带着熟悉的馨香,以及那声撒娇的“老公”,像一阵轻柔的风,瞬间吹散了顾承屿心头大半的乌云。
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,明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撒娇卖乖,可就是对她这套毫无抵抗力。
他叹了口气,伸手回抱住她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闷闷地说:“我不是对你没信心,是那些觊觎你的人,实在是太讨厌了。”
危机,在沈知遥巧妙的胡搅蛮缠和主动亲近下,暂时解除。
客厅里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,没过一会儿又被顾承屿一个新的问题打破。
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关键点,带着警惕,低头问怀里的人:
“我再问你,公司年会,你有没有邀请他?”他甚至连名字都不想提,直接用“他”代替。
沈知遥觉得他这醋吃得有点可爱又有点无奈,如实回答:“他作为我们海外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,按照惯例,肯定在邀请名单里啊。这很正常吧?”
顾承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:“所以他是特意为了参加年会来的?”
沈知遥被他这推理弄得哭笑不得:“顾承屿!他是来出差还是专门为年会来的,我怎么知道啊!邀请函发出去,人来不来,为什么来,我还能一个个去盘问吗?”
顾承屿一听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敏感了,但心里那股酸涩感就是挥之不去。
他长长地叹了口气,把脸埋在她颈窝,用一种半真半假的委屈语气嘟囔:“老婆太受欢迎我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?你在国外那几年,到底还有多少像这样的潜在竞争对手,是我不知道的?”
沈知遥存心逗他,眼睛转了转,故意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:“嗯,让我想想啊。要是严格算起来,我俩要是没结婚的话,你估计还得往后排排队呢!”
这话简直是往油锅里滴水!顾承屿猛地抬起头,瞪着她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气得去捏她的脸:“沈知遥!你是不是想气死我,好换个新的?”
沈知遥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,一边躲一边说:“诶!是你先问的好不好?你问我,我不得老老实实告诉你啊?告诉你了你又要生气,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顾总!”
顾承屿被她这倒打一耙的逻辑气得没脾气,又舍不得真对她怎么样,只好愤愤地松开她,站起身,故作冷漠地说:“行!我说不过你!不想和你说了,我要去做饭了!”
他走了两步,又回头,指着想跟上来的沈知遥,发出毫无威慑力的警告,“你不准跟过来!”
沈知遥才不怕他,看着他故作严肃的背影,笑嘻嘻地就小跑着贴了上去,从后面紧紧搂住他的腰,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,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。
“就跟就跟~”她拖着长音,耍赖皮,“我就要跟着你~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~”
顾承屿被她搂着,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热和依赖,哪里还绷得住冷脸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,就这么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,两人跌跌撞撞地一起挪向了厨房。
刚才那点因为陌生玫瑰而引起的不快,早已在这幼稚的斗嘴和亲密的黏糊中烟消云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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