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殿寂静中,李御史忽然觉得后颈发凉,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似的。
他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太子妃夏氏,贵为未来国母,理当母仪天下,垂范世人。然其在云京城中经营产业众多,涉及首饰、果蔬、脂粉、点心、成衣、车行等诸多行当,规模庞大,日进斗金!”
“此举,实乃与民争利,有损天家清誉,更与士农工商之古训相悖!长此以往,恐令民间商贾心生怨怼,动摇国本!臣恳请陛下,明察规训!”
他话音未落,另一名孙御史也紧跟着出列,躬身附和:“陛下,李御史所言极是!太子妃此举确有不妥。储妃之尊,岂能沾染铜臭之气?还请陛下为太子妃明定规矩,以正视听!”
就在这两位御史慷慨陈词,一唱一和之际。
“吼!”
一声低沉威严的虎啸突然响起,震得梁柱微颤。
只见原本慵懒卧在龙椅旁的三只白虎崽不知何时已然起身,喉咙里发出滚雷般的低吼。
汤圆更是扔下竹笋,黑白相间的身躯人立而起,龇出锋利的牙齿。
四双兽瞳死死盯住殿中两位御史,俨然一副“敢说我娘坏话就咬你”的架势。
它们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言辞,但对善恶敌意有着本能的感知。
他们,在说主人的坏话!
“吼吼!”
“嗷吼!”
四只小兽爪子在金砖上磨得咔咔作响。
它们虽未成年,但那骤然迸发的野性气息和蓄势待发的姿态,让整个金銮殿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。
朝臣们都忍不住齐齐后退了半步,心惊胆战地看着这四尊突然发难的小煞星。
好端端的,怎么一听到人弹劾太子妃就大发兽性了?
两个御史吓得双腿都有些打摆子。
方才还义正辞严的李御史,此刻舌头都打结了。
龙椅上的夏元帝轻咳一声,伸手摸了摸汤圆毛茸茸的后背,眼底闪过笑意:
“爱卿啊,继续说,朕听着呢……”
只是他那微微抖动的胡须,怎么看都像是在强忍笑意。
你说说,你们招惹谁不好?
阿樱,如今可是连他都不敢招惹的存在。
上有他媳妇撑腰,下有他儿子倾心相护,更别提她腹中还怀着三个金贵的小皇孙,她如今在他们老楚家的地位,简直比传国玉玺还要稳固!
夏元帝瞥了一眼立在百官最前方的楚宴川,那眼神里明晃晃写着“你自己的媳妇,自己护着去。”
只见,楚宴川缓缓转过头。
玄色朝服衬得他身姿如松,那双凤眸平静无波地扫过殿中两位御史,明明未见怒容,却让整个金銮殿的气氛骤然凝结成冰。
然而,不等楚宴川开口,站在武官行列里的夏忠国第一个炸了。
弹劾他闺女?
当他这个当爹的是死的吗?!
他猛地跨出一步,声若惊雷:
“放你娘的狗屁!两个满肚子酸水的老穷酸!我家闺女堂堂正正做生意,一不偷二不抢,云京城多少铺面因她盘活?
多少工匠百姓靠她吃饭?这他娘要是与民争利,你们这些靠着俸禄嚼舌根的算什么?吸血蠹虫吗!
李御史被骂得脸色铁青,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笏板:
“夏将军!休得污言秽语!太子妃贵为未来国母,自当以德立身!士农工商,商贾终是末流!储妃之尊岂能自甘堕落!”
“我堕落你个祖宗!”
夏忠国直接撸起袖子,古铜色的臂膀青筋暴起:
“按你这酸儒说法,户部该解散!漕运该停摆!边关将士的粮饷都从你们这些清流嘴里吐出来不成?”
李御史被这骇人气势逼得连退两步,指尖发颤地指着夏忠国:“你你你!粗鄙武夫!强词夺理!”
“李御史。”
楚宴川忽然开口。声音平缓如玉磬轻击,却带着山岳般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,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冻结。
“孤竟不知,李御史对经商谋利鄙夷至此。既然李御史认为商贾玷污清誉。那不如以身作则,先将你府上夫人和三房妾室经营的铺子尽数捐入国库,如何?”
李御史:“……”
“你口口声声商为末流,可知孤的太子妃,凭借这些你口中的末流产业,这数月来为我大夏贡献了多少?”
他朝户部尚书的方向微微抬手。
早已准备多时的户部高尚书立刻抱着一本册子,快步出列,朗声宣读:
“启奏陛下,据户部详实记录,自今年一月至三月,太子妃名下所有产业,共计向国库缴纳商税、市税、关税等各项税银,三十九万五千三百七十九两整!”
“嘶!”
大殿之内,瞬间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!
许多官员瞪大了眼睛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连原本老神在在的夏元帝都微微坐直了身子。
三个月,缴税近四十万两!
特娘的,这挣钱的速度,堪比点石成金。
然而,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。
高尚书顿了顿,继续翻动册页,声音愈发高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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