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舟没理她的抱怨,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缕消失的黑烟,又看向姜眠:“又是那些东西搞的鬼?”
“不然呢?”姜眠撇撇嘴,把罢工的POS机塞回自己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,“你以为机器故障?普通的阴气可没这么大能耐,这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残余‘标记’,专门干扰你的‘气’,让你破财都破不痛快。”她顿了顿,用一种“你懂”的眼神看着陆沉舟,“通俗点讲,就是有脏东西不想让你花钱,尤其是不想让你把钱花在我身上。”
陆沉舟的脸色更难看了。他堂堂陆氏总裁,竟然被不知名的邪祟限制消费?这简直比姜眠举着POS机讨债还要让他感到荒谬和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憋屈。他烦躁地合上笔记本,对着视频会议那边冷冷丢下一句:“会议暂停。”然后切断了信号。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气氛一时有些凝滞。
“行了行了,机器坏了,现金总有吧?”姜眠可没打算放过他,手一摊,“三十万,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,给你抹个零头,二十九万九千九,不能再少了!微信支付宝转账也行,我不挑。”她晃了晃手机。
陆沉舟深吸一口气,试图压下额角跳动的青筋。他再次打开钱包,这次抽出一小叠崭新的百元大钞,大概有几千块的样子,这是他习惯性备着的少量现金。他把钱递过去。
姜眠眼睛一亮,刚要去接,陆沉舟的手却停在了半空。他的目光越过姜眠的肩膀,落在了病房门口。
一个穿着剪裁精良、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站在那里。他头发梳理得油光水滑,戴着金丝眼镜,手里提着一个昂贵的果篮和一束包装精美的鲜花。正是陆氏集团的首席财务官,王明远。他脸上挂着得体的、职业化的微笑,但那笑容在看到陆沉舟递向姜眠的现金时,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,镜片后的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,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阴霾。
“陆总,”王明远的声音温和有礼,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,“听说您身体不适,特意来看看您。这位是……?”他的目光落在姜眠身上,带着评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
“姜眠,我的朋友。”陆沉舟言简意赅,收回了递钱的手,将那叠现金随意地塞回钱包。动作自然,仿佛刚才只是要拿别的东西。他转向姜眠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逐客令,“钱的事晚点再说,你先回去。”
姜眠的目光在王明远进门时就瞬间锐利起来。她没看那虚伪的果篮鲜花,视线像探照灯一样,直直地钉在王明远的脸上,尤其是他的眉心——印堂。
普通人或许看不出什么,但在姜眠眼中,王明远那原本应该光洁明亮的印堂部位,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灰黑之气!那黑气并非静止,而是如同活物般在缓缓蠕动、盘旋,带着一种粘稠的、不祥的质感,几乎要凝成实质。这绝非普通的倒霉或者身体不适,而是被强大的阴邪之力深度侵蚀、甚至可能是被某种邪术长期影响的标志!
“哦,朋友啊。”王明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,但眼底却毫无温度。他仿佛没注意到姜眠那过于直接的审视目光,或者说,刻意忽略了。他提着东西走进来,将果篮和鲜花放在豪华的病房会客茶几上。“陆总您没事就好,集团上下都很担心。特别是最近几个海外项目的资金流,出现了一些……嗯,不太寻常的波动,正需要您定夺。”他语气平稳,像是在汇报工作,但“不太寻常”几个字被他咬得略重。
资金波动?姜眠心里咯噔一下。她下意识地又瞄了一眼陆沉舟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包。刚才POS机诡异的故障,那股阴冷的干扰……难道不仅仅是冲着阻止陆沉舟付钱给她?而是……冲着陆沉舟的钱本身?或者说,冲着他庞大的商业帝国命脉?
陆沉舟显然也立刻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。他靠回枕头上,脸色沉静如水,但眼神却锐利如刀锋,直射向王明远:“具体什么情况?报告带来了吗?”他没有再看姜眠,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,让病房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。
王明远似乎早有准备,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,恭敬地双手递上:“初步报告在这里,涉及欧洲和东南亚的两个大型基建项目,结算银行都反馈遇到了‘技术性延迟’,金额不小。技术部门查不出具体原因,银行方面语焉不详,只说系统受到了不明干扰,正在排查。”他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,“非常蹊跷。”
陆沉舟接过报告,快速翻阅着,指尖划过纸面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病房里只剩下这单调的声音,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。
姜眠站在原地,没走。她看着陆明远印堂上那团越来越浓、几乎要滴出墨汁来的黑气,又看看陆沉舟紧锁的眉头,再看看那份写着“不明干扰”的报告。POS机冒出的阴冷黑烟,财务总监印堂上盘踞的不祥,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跨国资金“技术延迟”……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,此刻在她脑中飞快地串联起来,勾勒出一个模糊却令人心惊的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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