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!”姜眠心头猛地一跳,一种强烈的不舍和预感涌了上来。她急切地问:“您到底是谁?您在哪?我以后还能见到您吗?”
玄尘子的身影在广场清冷的光华下,开始变得有些模糊,仿佛要融入这片虚空。“莫问来处。持令而行,谨守本心。你之道路,在红尘之中,亦在……阴阳之外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缥缈,如同隔着千山万水传来,“记住,能力愈大,所担愈重。此去……珍重。”
“师父——!”姜眠向前冲去,想抓住那逐渐消散的白影。
然而,就在她指尖即将触及师父衣角的瞬间——
轰!
仿佛整个世界在她脑中炸开!剧烈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,瞬间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和感知。
“呼——!”
姜眠猛地从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弹坐起来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额头上全是冷汗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。
窗外,天刚蒙蒙亮。清晨微凉的空气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涌入狭小的房间。几缕熹微的晨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格子窗棂,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房间里弥漫着熟悉的香烛味和淡淡的霉味。
这里是山下那座破旧道观里,她住了十几年的小厢房。简单,甚至可以说是简陋,只有一床、一桌、一凳。
刚才那光怪陆离、威压弥漫的九幽幻境,那仙风道骨的师父,那威力无穷的清心镇魂大阵……都像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梦。
不,不是梦!
姜眠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。
左手掌心,正静静躺着一块巴掌大小、触手温润又带着地底阴凉的黑色令牌——阴差令!上面繁复的符文和那个威严的“敕”字,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内敛的幽光。
右手边,散落在粗布床单上的,赫然是那三件“其貌不扬”的“神器”——荧光橙的巨无霸马克笔(判官笔Plus)、写着“专业驱邪,童叟无欺”的三角小黄旗(招魂幡Pro Max)、以及刻着“666”的粉色橡皮章(镇魂印青春版)。
一切都是真的!
她真的在梦里完成了玄门传承,拿到了传说中的阴差令,还附赠了一套足以亮瞎鬼眼的奇葩法器!
巨大的喜悦和一种“老子终于熬出头了”的豪情瞬间冲散了离别的惆怅。姜眠紧紧握住冰凉的阴差令,感受着它与自身血脉灵力那奇妙的联系,又嫌弃又新奇地戳了戳那支荧光笔。
“肉身入地府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还有这堆……嗯,‘宝贝’……大城市!我姜半仙来了!金灿灿的小钱钱们,等着我!”
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,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自己那点可怜的家当。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几本翻烂了的线装书(里面是些基础的相面风水知识,跟师父教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),老道长以前给的几枚压箱底的铜钱,还有……她目光落在墙角一个落满灰尘的旧木箱上。
那是老道长昨天硬塞给她的,说是观里压箱底的老物件,让她带着防身。当时她急着下山,随手就塞包袱里了,都没打开看。现在想想,师父好像也提过一嘴?难道里面也是这种“风格”的“神器”?
姜眠怀着一种破罐子破摔又隐隐期待的心情,走过去掀开了箱盖。
一股陈年的木头和尘土味扑面而来。箱子底部,静静地躺着几件东西:一根缠绕得整整齐齐、但看起来就是普通粉色的塑料跳绳?一个锈迹斑斑、毫无灵性波动的……指南针?还有一块灰扑扑、四四方方、像是从哪个旧城墙角抠下来的破石头?
姜眠:“……”
她默默地把箱盖合上了。很好,风格很统一。看来她未来的玄学大师之路,注定与“高大上”的法宝无缘,只能跟这些城乡结合部批发市场画风的“神器”相依为命了。
她认命地将这三样新收获的“破烂”和床上的荧光笔、小黄旗、橡皮章一股脑塞进那个同样破旧的帆布背包里。阴差令则被她珍而重之地贴身藏好,紧贴着心口的位置,冰凉的感觉让她无比踏实。
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包,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承载了她懵懂岁月的小屋,姜眠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门外,晨光熹微,山风带着凉意。老道长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,正静静地站在院中的老槐树下,背对着她,似乎在看着远方的群山。
“道长,我走啦!”姜眠扬声喊道,声音清脆,带着奔向新生活的雀跃。
老道长缓缓转过身。他须发皆白,面容慈祥,眼神却异常清亮,仿佛能看透世事。他看着姜眠,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,点了点头,没有太多离别的感伤,只有一种平静的托付:“去吧,眠丫头。山下的路,自己走好。遇事……多想想你师父教你的。”
“知道啦!您老也多保重!”姜眠挥挥手,脚步轻快地穿过小小的庭院,推开道观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,头也不回地踏入了晨光笼罩的山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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