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妹妹?你……怎的这么早就过来了?”她的目光在圆姐身上打量,似乎在判断她来了多久。
圆姐脸上的笑容不变,语气平和自然:“替桑宁那丫头来瞧瞧那拉妹妹。她心中不安,总归是……因着她的莽撞,才让那拉妹妹受了惊动了胎气。如今知道妹妹临盆,她虽不能来,我这做姐姐的总要替她来看看,也好让她安心。”她解释得滴水不漏,目光坦然地看着塔纳,“塔纳姐姐这是……刚醒?”
塔纳没有直接回答圆姐的问题,只是含糊地笑了笑,目光投向喧闹的西配殿:“听声儿……是生了?这不赶紧出来瞧瞧。”
圆姐心中了然,也不点破,点头道:“生了,是个健康的阿哥!绿芙姑娘刚跑去乾清宫报喜了。西配殿里头接生嬷嬷太医都在,没什么大事,姐姐不必太过着急。倒是姐姐,赶紧回去换身衣裳、梳洗一下吧,兴许一会儿皇上得了信儿,就亲自过来了。”
塔纳闻言,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,点点头:“多谢妹妹提醒。我先进去瞧瞧妞妞,看她如何了,再回去拾掇。妹妹可要与我同去看看?”
圆姐立刻摇头,笑容带着歉意和分寸:“我就不进去了。桑宁先前惊着了那拉妹妹,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。如今妹妹刚生产完,身子正弱,需要静养,我就不进去打搅了。知道她们母子平安,我这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,也能回去给桑宁报个平安了。姐姐快去瞧瞧吧,我先回了。”
塔纳也不多留,点点头,语气带着理解:“妹妹说的是,是该让妞妞好好歇着。那妹妹慢走,路上当心。”
“姐姐留步。”圆姐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,带着春桃,转身便朝着长春宫大门走去。将那灯火通明喜气初生的喧闹,连同塔纳那深不可测的目光,一并留在了身后。
夜风似乎更冷了,但圆姐的脚步却轻快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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