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德拉科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永不见人时,医疗翼的门被推开了。布雷斯·扎比尼那张写满了“看热闹不嫌事大”的脸探了进来,他手里没拿果篮,没拿慰问品,而是……举着一个用硬纸板临时做的、歪歪扭扭的牌子。
牌子上,用极其醒目、仿佛会发光的荧光粉红色墨水,写着几个大字:
**精神科 001号 VIP 德拉科·马尔福 专属诊室 →**
牌子下面,还用更小的字标注了一行:**主治:突发性审美认知障碍 & 失血性花痴症候群**。
“嘿!我亲爱的病友!”布雷斯用足以让整个医疗翼都听到的欢快声音喊道,毫无心理负担地举着牌子走了进来,“看!效率!精神科床位给你占好了!庞弗雷夫人说等你喝完这瓶生骨灵,就能转过去了!” 他把那刺眼的牌子故意在德拉科眼前晃了晃。
德拉科的脸瞬间从羞红变成了惨白,又从惨白涨成了猪肝色。“布雷斯·扎比尼!”他咬牙切齿,恨不得用眼神把对方身上烧出两个洞,“把那该死的牌子给我扔掉!立刻!马上!不然我发誓会用你剩下的半学期去喂禁林的炸尾螺!”
“哦,别激动,VIP病人。”布雷斯笑嘻嘻地躲开德拉科试图抢夺牌子的(未受伤的)手,“这可是阿尔文亲自下的‘医嘱’!我只是个尽职尽责的执行者。他说了,你这个情况,非常典型,必须高度重视,单独隔离治疗,以免传染给其他同学……尤其是智商。” 他故意把“阿尔文”和“医嘱”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。
德拉科的动作瞬间僵住,像被石化咒击中。阿尔文……他真的……让布雷斯挂精神科?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“完了彻底没脸见人了”的绝望彻底淹没了他。他颓然倒回枕头里,用被子蒙住头,发出沉闷的、生无可恋的哀嚎。
布雷斯欣赏够了德拉科的窘态,才大发慈悲地把那个扎眼的牌子放到一边(但确保德拉科一抬眼就能看到)。他拖了张椅子坐到床边,压低声音,但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依旧挡不住:“说真的,哥们儿。你当时……到底怎么想的?阿尔文问你血型,你给他整了个择偶标准?还是现场取材,精准定位?” 他模仿着德拉科虚弱的声音,“‘银灰色瞳孔…一缕银色…聪明’……啧啧啧,精准打击啊!阿尔文当时的表情,啧啧,精彩绝伦!我敢打赌,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!”
“闭嘴!布雷斯!”德拉科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,带着浓浓的鼻音(可能是气的,也可能是生骨灵熏的),“我当时……头好晕……好多血……耳朵里嗡嗡的……我就听到‘喜欢’、‘类型’……我以为……” 他越说声音越小,最后彻底没声了。这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。
“你以为阿尔文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,突然开窍了,决定向你表白心迹,先问问你的理想型?”布雷斯毫不留情地补刀,笑得肩膀直抖,“德拉科·马尔福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幽默感?你这摔的不是扫帚,是摔进了爱河啊!还是条充满了血腥味和生骨灵味道的爱河!”
“我没有!”德拉科猛地掀开被子,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和羞愤泛起红晕,“那只是……口误!严重的口误!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认知混乱!”
“哦?是吗?”布雷斯挑眉,一脸的不信,“认知混乱到能精准描述出阿尔文·莱斯特兰奇最显着的特征?连‘一缕银色’这种细节都不放过?你这‘混乱’得还挺有指向性嘛!” 他摸着下巴,故作深沉,“看来精神科确实有必要。这症状,很像某种潜意识深处的强烈愿望在极端情况下的具象化爆发……”
“滚!!”德拉科抓起手边一个空掉的生骨灵瓶子(味道太冲没喝完),作势要砸向布雷斯。
布雷斯敏捷地跳开,依旧笑嘻嘻:“别激动,VIP!小心伤口!不过说真的,”他收敛了一点玩笑,但眼神依旧促狭,“你打算怎么跟阿尔文解释?‘嗨,阿尔文,抱歉我失血过多把你当成了心动类型样板’?”
德拉科的脸又垮了下来,重新缩回被子里装死。解释?怎么解释?越描越黑!他现在只想在医疗翼住到毕业!
***
医疗翼的闹剧最终还是传到了某些人耳朵里。几天后,当德拉科吊着胳膊、额角贴着纱布、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魔药课教室门口时,迎接他的是斯莱特林同学们齐刷刷的、含义复杂的注目礼。同情?憋笑?好奇?兼而有之。
阿尔文·莱斯特兰奇作为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助教(同时也是实际掌控课堂节奏的人),正站在讲台旁,面无表情地整理着今天要用的月长石粉末。听到门口的动静,他抬起头,银灰色的眼眸淡淡地扫了过来。
那目光平静无波,没有戏谑,没有嘲讽,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波澜。就像在看一个普通的、迟到了的、受了点伤的……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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