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菲斯托斯坐在一旁的石椅上,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,随即直接提出意见,语气沉稳有力:“去参加那位新生女神的诞生宴,代表奥林匹克神山的势力,主动前往海洋神殿友好交往。”
“赫菲斯托斯,不妥。”阿佛洛狄忒轻轻摇了摇头,将手中的玫瑰放在一旁的水晶花瓶中,语气带着一丝审慎,“不能我们三个都去,只能让赫拉一个神明前往。”
赫菲斯托斯闻言并未反驳,只是点了点头,显然早已明白她的顾虑:“你说得对,太大的阵仗确实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俄刻阿诺斯与泰西斯属于远古泰坦一脉,虽与奥林匹斯无直接冲突,却也向来保持距离。”
“如今他们的女儿,神职竟与昔日陨落的赫柏惊人相似,这本身就足够引人遐想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了些,带着对局势的清醒认知:“若是我们三位主神一同登门,难免会让其他神明在暗地里说些闲言碎语。他们会揣测奥林匹斯是想拉拢海洋一脉,或是想掌控这位‘重生’的青春女神,甚至会有人借机挑拨,说我们觊觎海洋的力量。”
“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势力,本就对赫柏的陨落心存疑虑,如今见她以这种方式回归,只会把更多关注放在这位刚出生不久的海洋女神身上,这无疑是将她推向风口浪尖。”
菲斯托斯说,这么多是为了给阿瑞斯解释。
赫菲斯托斯当然明白,这么做会让那位新生的女神陷入危险之地,可他话锋一转,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感:“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慢慢谋划了。”
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阿佛洛狄忒的腹部,眼神复杂。
在场的三位神明都清楚,阿佛洛狄忒腹部的隆起看似只是初孕之态,实则她已经怀了几百年。
怀孕的时间,恰好是赫柏陨落后不久。
那时赫菲斯托斯按照命运的轨迹,重回奥林匹克神山,重新获得了十二主神的位置,也正是在那个动荡不安的节点,阿佛洛狄忒发现自己怀了孕。
这件事极为隐秘,整个神山上知晓的神明,唯有他和阿瑞斯。
阿佛洛狄忒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,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与担忧。
她身为美神,掌控着情爱之力,却始终无法催生腹中的胎儿,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,死死阻止着这个孩子的诞生。
更让她不安的是,腹中的胎儿始终给她一种极其虚弱的感觉,微弱的生命气息时有时无,就像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“天后是泰西斯女神的养女,由她亲自登门道贺,既合乎情理,又不会显得过于刻意。”阿佛洛狄忒收回思绪,语气重新变得坚定,“她的身份足够分量,既能表达奥林匹斯的善意,又不会引发过多猜忌。而我们,需要在暗中观察,查清当年赫柏陨落的真相,还有……这腹中孩子迟迟无法降生的原因,是否与这一切有所关联。”
阿瑞斯眉头紧锁,虽觉得这样有些保守,却也明白这是当前最稳妥的选择:“我明白了,那我就留在神山,暗中留意各方势力的动静,防止有人趁机作乱。”
赫菲斯托斯点了点头,目光深邃地望向神殿外的云海:“我会为赫拉打造一件护身法器,既能彰显奥林匹斯的诚意,也能在危急时刻护住她与那位新生女神。”
“这场棋局,已经悄然开始了,我们一步都不能走错。”
议事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。
冥界。
命运神殿的穹顶镶嵌着亿万颗幽蓝星子,散发着冷冽而恒定的微光,将殿宇笼罩在一片静谧的昏暗之中。
神殿后院的秋千架由冥铁锻造而成,缠绕着永不枯萎的墨色常春藤,菲罗忒斯就坐在那悬着黑丝绒软垫的秋千上,纤弱的身躯轻轻晃荡,双脚悬空踢着虚无的空气。
她身着一袭宽大的灰紫色的纱裙,黑发松散地披在肩头,往日里盈满暖意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,目光直直地落在前方虚无的黑暗里,连秋千停了也未曾察觉,整个人宛如一尊失去灵魂的玉雕。
“菲罗忒斯。” 清冷而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阿特洛波斯一袭玄色长袍,衣摆绣着银线勾勒的命运之剪纹样,缓步走来。
她的步伐轻盈无声,停在秋千旁时,目光落在妹妹失神的侧脸上,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,“该吃饭了,克洛托特意为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焰尾兽烤肉,还热着。”
菲罗忒斯没有回应,依旧保持着发呆的姿态,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。
阿特洛波斯看着她这副沉默寡言、魂不守舍的样子,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。
她不再多言,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将菲罗忒斯打横抱起。
妹妹的身子轻得像一片羽毛,隔着纱裙都能感受到她的单薄。
菲罗忒斯顺从地靠在她的肩头,脑袋微微耷拉着,依旧没有任何反应,阿特洛波斯便抱着她,缓步向神殿大厅走去,玄色的衣袍在地面拖曳出细碎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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