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拢,却只抓住了一片冰冷的虚无。
大地女神神殿内,金色的神光如水般流淌,映照着殿内繁复的纹路。
盖亚端坐在神座之上,指尖轻轻摩挲着权杖的纹饰,目光无奈地落在突然出现在殿内的妹妹身上。
“你应该知道法则的约束,”盖亚叹息一声,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,却又掩不住关切,“再过几天,它自然会解除对你的禁锢。”
尼克斯轻盈地迈步上前,漆黑的裙摆如夜色般流淌过神殿的地面。
她亲昵地挽住盖亚的手臂,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,“大姐,你也知道,法则设下的那个空间,只能困住厄瑞波斯那样的蠢货。”
盖亚被她逗得微微摇头,伸出修长的手指,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,语气故作埋怨,“你总是这样任性,提前回来也不说一声,至少让我替你分担一些反噬之苦。”
尼克斯的笑意淡了几分,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的暗芒。她摇了摇头,声音轻却坚定,“这是我亲手种下的因果,自然该由我来承担。大姐不该被牵扯进来。”
盖亚凝视着她,神色渐渐严肃起来。她太了解自己的妹妹,能让尼克斯不惜违背法则也要提前归来的,只有一件事——她的孩子。
“你这次回来,是为了塔纳托斯,对吗?”盖亚低声问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了然。
尼克斯沉默了一瞬,随后缓缓点头。她的目光透过神殿的穹顶,仿佛望向遥远的命运长河,“那孩子经历了太多,窥见了太多未来的轨迹。但法则不会允许命运被肆意篡改……变数人格的存在,至少能减轻违背命运带来的反噬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是裹挟着无尽黑夜的重量,沉甸甸地坠在神殿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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