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八。”
这个称呼如同平地惊雷,在周平脑子里炸开,让他心里瞬间转了七百二十个弯,CPU都快干烧了!
江临水?!
这个看起来温婉柔顺、在医馆帮忙的江家女儿,她怎么敢?!
她怎么会有胆子管这位杀人不眨眼、名号报出来能让京城黑白两道抖三抖的十三太保爷——杜八爷——叫“小八”?!
这亲昵得如同呼唤自家养的小猫小狗般的称呼……周平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。
然而,他嘴角刚咧开一点,就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如同实质般从杜八那边急射过来!
周平吓得一个激灵,赶紧把到了嘴边的笑声硬生生咽了回去,差点呛着自己。
“小八,小八,果真是你!”江临水的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喜悦和激动。
她似乎完全没感觉到任何不对劲,竟然一把将杜八抱了起来,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孩童般,又亲又贴,用力之猛,把杜八那张娇俏的小脸都挤得变了形。
杜八一脸的生无可恋和无奈,四肢僵硬,却毫无反抗之力,只能任由江临水“蹂躏”,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“呜呜”声。
江临水抱着杜八,仔细端详着,语气里带着一丝天真和疑惑:“小八,好几年不见,你怎么还这么大点啊?一点都没长高呢?”
杜八:“额……”她似乎想解释,但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一旁的江玄同叹了口气,代为解释道:“小八当年身中奇毒,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,但身体…也因此停滞了生长。”
江临水一听,脸上立刻露出了极度心疼的表情,看向杜八的眼神充满了怜爱。
“啊?爹,没有别的办法治好吗?我还一直等着喝小八的喜酒呢!”她这话说得无比自然,仿佛杜八真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。
“噗——咳咳咳!”这次周平是真没憋住,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,脸都涨红了。
喝杜八爷的喜酒? 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!
杜八猛地转过头,虽然还被江临水抱着,但那眼神如同冰锥般刺向周平,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三个字:“想死吗?”
周平吓得一个哆嗦,赶紧强行忍住咳嗽,死死捂住嘴巴,憋得脸色由红转青,差点背过气去。
江玄同无奈地摇摇头:“老夫也一直在寻找彻底根治之法,只是…尚未找到。”
江临水似乎想起了什么,抱着杜八,语气带着点小埋怨:“对了小八,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啊?我和姐姐找了你很久都找不到,都可伤心了!”
一听到“姐姐”二字,杜八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绿了,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,声音都变调了:“临…临渊姐姐…她…她现在在哪?”
江临水没注意到她的异样,遗憾地说:“可惜了,姐姐她现在不在京城,要是她知道你回来了,还不高兴坏了!”
杜八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情,混合着庆幸、后怕和强烈的不情愿,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“痛苦”的回忆。
江临水又好奇地问:“对了小八,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?”
杜八顿时语塞,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:“我…我那个…”
江玄同见状,连忙开口替她解围,指向周平:“是周捕快,小八是跟着周捕快来的。”
江临水立刻将目光转向周平,疑惑地问:“周大哥?你怎么会认识小八的?”
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睛猛地瞪大:“等等!你之前说的…那个要进黑铁箱子的人…该不会就是小八吧?!”
她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把杜八抱得更紧了,像是护崽的母鸡。
“不行!绝对不行! 周大哥你找别人去!小八身子弱,从小就体弱多病,中的毒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!那么危险的事情,绝对不能让小八去!我不同意!”
江临水紧紧抱着杜八,仿佛生怕周平下一秒就把她抢走塞进箱子里似的。
杜八在江临水怀里徒劳地挣扎着,一边试图解释:“临水姐姐…你听我说…我其实…”一边用杀人般的目光瞪着周平。
周平赶紧识趣地捂住耳朵,表示我什么都没听见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
杜八好不容易喘了口气,赶紧转移话题,问出了关键问题:“临水姐姐,丢失孩子的事…你也知道?”
江临水重重地点点头,脸上露出了忧戚和愤怒的神色:“当然知道!丢的都是我们魈陵街无家可归的苦命孩子!是我实在没有办法,才求周大哥帮忙查的!”
阴历初一,夜。
京城外,荒郊野岭。
这是一条早已废弃多年的官道,如今被疯长的野草和灌木吞噬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痕迹。
路面坑坑洼洼,布满了碎石和泥泞的水洼。
惨白的月光勉强穿透稀薄、流动的夜雾,勾勒出枯树张牙舞爪的枝桠和远处起伏山峦的黑色剪影,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,模糊不清。
死寂是这里的主旋律。
只有偶尔不知从何处传来的、似有似无的夜枭啼哭,或是草丛中某种小兽快速跑过发出的窸窣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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