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六达的别院,此时正是上午,街道上人来人往,好不热闹。
只是这别院却大门紧闭,透着一股迥异的萧瑟。
程云秋上前推了推,门从里面反锁了,敲了几下,等了片刻,也无人应声。
“苏兄,可能看出端倪?”周平问道。
苏宁方扶了扶眼镜,略微观察了说道:“走,进去瞧瞧。”
一堵院墙,自然难不倒三位,院中,一切都那么自然。亭台楼榭,花鸟虫鱼,应有尽有,美不胜收,可唯独缺了一样,没有人。
“奇怪了,怎么一个人都没有。”周平念叨了一句。
“嗯,我也纳闷。就算腾六达不常来,也应该有下人打理。何况今日早朝皇上已经给了腾六达说法,他这么做,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。”程云秋说出了自己的推测。
周平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,指着不远处的大屋说道:“程将军,你瞧,那间大屋修好了。”
程云秋看了看说道:“我记得清清楚楚,昨夜我还问过腾六达,那屋子怎么被撞坏了,他说年久失修,要加固一下,没想到一夜之间就修好了。”
苏宁方原地转了一圈,观察着周围的景物,突然问道:“周兄,昨夜你们在哪发生的打斗?”
周平说:“就从那间大屋到这里。”
苏宁方点点头说道:“周兄,程将军,二位可知我们为什么称之为相师吗?”
两人摇头。
“所谓相师,便是与相打交道,天下万物,阴阳之间皆有其相,看懂了相便看懂了一切。”苏宁方说着,将眼镜收好,手中掐诀,指间流淌出两缕紫光,在双眼上一点,当再睁开眼时,苏宁方的瞳孔变成了红色。
“有时你们遇到些算命的,你什么都不说,他就能说出你的名字,看到你的过去未来,其实这些人也都是相师,只不过有的是散修,有的确实是用上了一些小技巧。对于真正的相师来说,这些都是最基本的。”苏宁方说道。
“啊,那在你们相师面前不是任何人都没有秘密了!”周平一巴掌推开苏宁方刚要转过来的脸。
苏宁方的脸被挤扁了一边,声音都变形了。
“那只是针对普通人,对于修行之人还有那些天生阳气盛,就是俗话说八字硬的人就没那么好使了,除非品阶相差很大。况且大齐律法也不允许相师随便用法眼观相。”
“我现在实名举报,程将军,抓他。”周平说道。
程云秋笑而不语。
苏宁方一把推开周平的手,这才看向了四周,只见刚才还是一片宁静祥和的庭院此时已经变换了样子。
草地,池塘,亭台之上皆笼罩着不同颜色的气,在这些气中还混杂着大量正在逐渐消失的红色,可是那本该存在的妖气,却一点儿都没有。
苏宁方皱了皱眉头:“奇怪了,没有妖气。”
“天下万物,大体分为八门,分别是草木石虫鱼鸟兽畜。其中草木是青色之气,石乃黄之气,虫鱼鸟兽畜为红色。
咱们人是归为兽门,阳气便是红色的。而妖区别于八门,又出自于八门,所以妖气便是一种杂色。”
说到这,苏宁方看了一眼周平,略微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所到之处,气也会留下痕迹,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,痕迹也会渐渐消散。气越重消散所需的时间越长,反之则越短。
昨夜你们既然交过手,按理说应该有大量妖气外泄,可是我却一点都没看到,着实有些奇怪。”
“会不会是用什么法器将妖气隐藏起来了。”程云秋说道。
“很有可能,不过没关系,只要那妖还在这院中,我就有办法让她现身!”苏宁方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打符纸,念了几句口诀后往天上一扔,化作上百个纸片人分散开去。
“好了,咱们现在只要耐心等就是了,用不了多久,我的式神就能找到线索了。”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式神们就聚集在一棵巨大的柳树下,刨起了地面。
很快,地表的土层被清理干净,露出了埋藏在下面的骇人一幕。
尸体,全是尸体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密密麻麻,成片成片地堆积在一个大坑里。
有的面色枯黄,仅剩下一副皮囊;有的却像刚刚睡去,似乎随时都能叫醒……虽然有所不同,可每个人的身上都缠绕着树根,一圈一圈、一层一层,扎进了皮肤里、肉里、骨髓里。
突然,阴风阵阵,柳树剧烈地晃动起来,万千树枝仿佛在无声地呐喊,它们不再满足于随风摆动的自然之态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,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柳树的树皮开始出现裂缝,像是有什么力量在内部挣扎着要破茧而出。
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诡异起来。天色迅速暗淡,乌云密布,遮蔽了阳光,只留下一片压抑的黑暗。柳树那扭曲的枝干,显得更加狰狞。
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,犹如万千条毒蛇喷吐着腥臭的毒雾,随着风势的加强,声音越来越响,直至变成一种刺耳的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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