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早饭,香凝服侍好穿戴,周平早早地赶到了县衙。
县令朱守纯还没下朝回来,衙门口已经有来申冤的了。
苗武德站在大门口安抚,可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。
原来是清早住在城外的二柱进城来卖鹅,可住在城里的福贵非说这只鹅是他养的,两人争执不下,便要来求县太爷给主持公道。
苗武德冲着二柱问道:“你说鹅是你的,可有什么证据?”
二柱说:“我家鹅的脚掌上有块黑斑。”
苗武德又问福贵同样的问题,福贵说他家大鹅浑身雪白,没有一根杂毛。
苗武德根据两人所说,看了下大鹅,竟然跟两人说得一模一样,不知如何是好。
周平恰好赶到,苗武德拽到一边,小声嘀咕了几句。
“平子,你说这案子咋断?”
周平微微一笑,问道:“你的终极目标不是去阴司当鬼差吗,费这脑筋干吗?”
苗武德嘿嘿一乐,说道:“技多不压身不是,等去了阴司,阎王爷翻开我的生死簿,发现我又会拿人,又能断案,那当鬼差还不板上钉钉的事了。”
周平瞅着苗武德,没寻思这家伙现在也知道动脑了,于是说道:“你就等大鹅拉屎,要是拉出的屎是绿色的,那就是二柱的。要是黄色的就是福贵的。”
苗武德抓着脑瓜子,大眼睛眨巴了几下:“为啥?”
“城外的鹅一般都是吃草、吃菜,拉出的屎自然是绿色;城里的大多吃粮食,屎当然是黄色了。”
苗武德一拍脑瓜子,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样,平子,厉害啊,等兄弟我断了这桩奇案,咱去青楼喝花酒。”
周平笑着进了县衙,先去见了捕头林童。
林童手里握着一份卷宗,皱着眉头,看到周平来了,眉开眼笑。
“平子,来得正好,你这些天不在,发生一件命案,快过来看看。”
打开卷宗,前后翻看,周平掌握了案情的基本细节。
城内的石员外,专门给工部提供筑建材料的商人。两天前,妻子在家中离奇死亡。根据石员外口述,当天一早,妻子在家洗漱时,突然摔倒,磕着了后脑,石妻言无大碍,石员外便去了西苑街工地,等傍晚回来时,妻子已经气绝。
根据仵作验尸结果,石妻是窒息而死。
周平看完,略微揣摩,问道:“石妻身上的的红斑确定就是发物所致?”
“嗯,那是多年旧疾,找刘郎中确认过,石妻一吃海鲜身上就起红斑,但已多年未犯。”林童说道。
周平寻思了一下,可能是海鲜过敏,又问道:“既然多年未犯,为何突然起了红斑,难道是误食海鲜?”
林童摇摇头,说道:“下人说石妻一天未曾进食。”
“可我看这卷宗中仵作未曾解剖尸体,这是为何?”周平问道。
“石员外说石妻信奉佛教,不让剖解尸身。”林童说道。
周平寻思了一下,未曾解剖,下人的供词无法证明真伪,于是说道:“还是去一趟石员外家看看能否找到新的线索。”
两人正准备往外走,苗武德兴冲冲地跑了进来,一边跑还一边喊:“拉了,拉了,拉出来了!”
“拉出什么来了?”林童纳闷地问道。
“拉出屎来了!”
“咋了?就你那没心没肺的,大肠还堵了?”林童笑问着。
“说啥呢,头儿,我说的是那大鹅拉出屎了。”苗武德喘了几口粗气,渐渐平复下来,说道,“平子,那大鹅还真是二柱的,拉的屎都是绿色的,福贵当场就傻了,让我给了10棍子,赶出去了。”
林童还没听明白,问道:“你们说的啥?”
“我们说拉屎也能断案,哈哈哈哈……”
石员外家,在外城也算是相当大的一座宅院,亭台楼阁、花鸟虫鱼……这要放在现代,绝对是能开门售票的一处景点了。
一进宅子,周平便先见了管家,石员外并不在家,而是去了西苑街工地。
通过管家,周平了解到整个石府,光伺候的下人便有100多人,可整个宅子却只有一名女主人。
也就是说石员外这么有钱,只有一名正妻,并无其它小妾,这是极不寻常的。
“管家,石员外在外面有没有私宅?”周平问的很隐晦,不过明白人还是一下就能听懂。
答案是没有。不是不知道或是故意隐瞒不报,是真的没有。
细问之下,管家才不得不说了实话。
原来石员外是入赘的女婿,石妻仗着娘家势大,极其强势,这么多年,石员外没少受气,别说私宅、纳妾了,就是青楼都不曾去过。
“娘家是谁?”周平问道。
“是左骁卫大将军石老将军的小女儿。”管家小声说道。
周平不禁一惊,左骁卫大将军石玄,三朝元老,上护军,封威国公,武者四品修为。
元康帝征战四海时,年逾六十的石玄还能披挂上阵,马踏黄陵裕,扫荡七十二路散妖,一十八路妖帅,将妖帝前军逼退八百里,全军士气大振,纷纷如下山猛虎,势如破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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