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好了,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,我是不会做的。”说完,血恢复了平静。
周平看了看,抬起屁股说走就走。可他就在他走下台阶的那一刻,原本凝视着中央的四名金刚力士突然齐刷刷地拧过脑袋,直勾勾地盯着周平的背影,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朵根。
周平醒了,发现自己躺在香凝的床上。
旁边,香凝正在熟睡,自己不记得昨晚两人发生了什么,只是那碗血,却像活生生地摆在眼前,挥也挥不走。
周平感觉手腕有点疼,抬起手,赫然见到一条勒痕,难道刚才所见都是真的?
周平没去多想,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畴,与其白费精力,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。
周平走到桌前,倒了碗水,一饮而尽,喉头舒服多了。
走到窗边,打开窗,清晨的凉爽可以让自己更加冷静,开始复盘。
在针对秦水寿的打击计划中,有一个点是周平始终存在疑虑的。
按理说,整个计划中,除了秦水寿中途差点离场有些意外,其它的都是按照预计的进行。
可是,陈得水的出现未免有些太恰到好处,当时不觉得,现在想起来,着实有些不自然。
邀请陈得水来霓裳院,原本就是周平计划中的一环,目的就是求个人证,坐实秦水寿的罪名。
像陈得水能量这么大的人,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在自己地盘上闹事的人。
到时周平就能将矛盾顺利转移,自己从明处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到暗处。
到时仇也报了,所有的矛盾转嫁到陈得水身上,自己就彻底安全了。
可陈得水早不早,晚不晚,恰好秦水寿大放厥词得罪他的时候出现,感觉就像拍电影,所有剧情早就安排好了似的。
周平不相信巧合,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,陈得水早就到了,只不过一直没有进来。
可是他为什么不进来?难道在等?等什么?他知道自己要对付秦水寿?
不可能,这件事除了自己,没有任何人知道详细的计划,陈得水、程云秋、秦水寿、香凝都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。
可究竟是为什么?
除非……周平突然想起中间有个龟公进来倒了一圈水出去后就再没回来,难道是……
周平明白了,一定是陈得水早就到了,派人进来看了一下这里都有什么人,自己和秦水寿同时在场,陈得水多少能猜出些什么。
对于这些常年在皇宫大内尔虞我诈的宦官来说,这点本事还是有的。
于是陈得水便静观其变,再来个顺水推舟,便把这件事做成了。
可陈得水为什么要针对秦水寿?肯定不会是帮自己,即便自己被公主救过,以自己的身份还不至于让陈得水主动下场。
那到底是为什么?
这次周平是真想不明白了。
就在这时,窗外的胡同里,几顶轿子点着灯,先先后后地从各自的宅子里钻了出来。
看看天色,这是快到上早朝的时间了。
皇宫,大殿之下,文武百官分列左右,天下之事决于朝堂之上。当然,还有各派的明争暗斗和尔虞我诈。
“启禀圣上。昨夜,吏部侍郎秦孝成纵子行凶,大闹教坊司,打伤一县衙捕快,至今生死不明,而且还打伤了司礼监秉笔太监陈得水。杀人未遂、欺君罔上,还请陛下定夺。”礼部侍郎于仓站了出来。
秦孝成气得浑身打哆嗦,随便一条罪名都能让自己万劫不复,也赶紧钻出了人群。
“启禀圣上,昨夜吾儿水寿是受歹人挑衅,情绪失控,绝非本人所愿,还请圣上明察。”
元康帝的目光落在了于仓身上,问道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于是于仓将事情的起因、经过详细地描述了一遍。
堂堂吏部侍郎的公子与一捕快争风吃醋、大打出手,原本严肃的朝堂之上立刻飘出了几声讥笑,秦孝成老脸变成了酱紫色,抽了几下却无法发作。
元康帝看向刑部尚书杨约果,问道:“刑部,此案该当如何处理?”
杨约果走出人群:“启禀圣上,据大齐律法,酒后斗殴,无致残,无伤及性命,杖五十,可赎。”
杨约果与秦孝成同为西山党,自然向着自己人说话。
礼部侍郎于仓可不干了,立刻禀陈道:“陈得水是秉笔太监,代表的是陛下,秦水寿不仅出言辱骂,而且当众人的面大打出手,以致重伤。若不严惩,传将出去,有损皇家威严。还请陛下定夺!”
元康帝这时看向了首辅严济,问道:“严阁老,你觉得这件事该当如何处置?”
元康帝明面上是问严济的意见,实则是让严济表态。
严济自然知晓,缓缓出了队列,立于百官之首缓缓说道:“秦水寿身为士族子弟,酒后乱性,损害皇家威严,此乃欺君,该当问斩!”
说完,老头回去了,秦孝成万万没想到,严济会主张杀了自己的儿子,瞪大了双眼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就在这时元康帝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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