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阳书院,京城的一家私塾。
此时正是中午休息,精力充沛的孩子们选择在院子里打沙包来打发时间。
啪,沙包大的沙包呼在一个小胖子的秃脑门子上,扑满一脸尘土。
秦子昂拍了拍头上的土,忍着疼痛冲着前面不远,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小胖丫头喊道:“周沫沫,你怎么又打我?”
幺妹周沫沫斜眼仰着小脑袋瓜看着天说道:“就奇怪了,你总挡着我的沙包干什么?”
秦子昂气得牙痒痒,小拳头攥成了面包,狠狠地将沙包踢飞,扭头走了。
“沫沫,秦子昂得罪你了?”小朋友们围上来,七嘴八舌的。
“没有啊,我的心比肉包子还大,谁能得罪我啊。”周沫沫翻了个大白眼,不以为然。
“可你看看秦子昂身上,正面、反面,全是沙包印子,还有块干净的地方吗。”
“衣服弄脏了,回去找他妈,跟我有啥关系。”周沫沫一扭头,也走了,边走还边嘀咕:“明明不是我偷吃的糖,揍我一顿,我找谁说理去。”
教室里,小朋友们陆续坐好,周沫沫发现本应放在桌旁的小板凳没了。
周沫沫眼皮子跳了两下,犀利的眼神像是盯紧了耗子的猫,环视着屋子四周,似乎是在指望大眼睛能够发现板凳的踪迹,亦或是搜寻到可疑的线索。
好在屋子不是很大,很快她就发现秦子昂刻意扭着头,不敢与她直视。
这个时候,夫子进来了,看了眼周沫沫,问道:“怎么还不坐下?”
“夫子,我的凳子丢了。”周沫沫的声音很大,所有人都能听见。
承阳书院的先生是个老学究,教了几十年的私塾,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,于是拖着颤巍巍的声音苦口婆心地说道:“是谁干的?快把凳子拿出来。”
教室里,鸦雀无声,没有一个承认的。
这些孩子里,有很多都是官宦子弟,老先生也不好得罪。可劝说了几句,仍然没有人主动承认。
周沫沫应该是觉得先生指望不上了,晃着两只羊角辫,走到了秦子昂的面前,居高临下俯视着。
秦子昂心里有些胆怯,特意提高了声音,问道:“你、你要干嘛?”
周沫沫笑了笑,抬起胖乎乎的小手伸进怀里,摸出一只土黄色的小纸包,边说边展开。“我这有个好东西,保证你没见过。”
好奇心驱使着秦子昂伸长了脖子,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瞅着纸包。
慢慢的,纸包完全打开了,里面包着一小撮黑色粉末,上面附着着一层青蓝色的光芒,时不时地跳跃着,甚是新奇。
“这是什么?”秦子昂问道。
周沫沫笑眯眯地说道:“你想知道?”
秦子昂点点头。
“那你可听好了,千万别眨眼啊。”
秦子昂两只绿豆般大小的眼睛,硬是让他瞪成了黄豆。
可就在他聚精会神,准备填补一块知识盲区的时候,周沫沫用力一吹,一团黑雾携带着电流,瞬间冲进了他的眼睛。一阵刺痛,仿佛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。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整个人仰面摔倒,剧痛令他像一只被拖进屠宰场的小肥猪,满地打滚,撕心裂肺地尖叫着。
整个教室,顿时陷入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。
只有周沫沫,旁若无人地搬起秦子昂的板凳,回到自己桌前,规规整整地放好,朗声说道:“夫子,可以开始上课了。”
大街上,周平赶着来接妹妹放学。
承阳书院门口,人群熙熙攘攘,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。周沫沫瘦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无助,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恐。
而对面,秦水寿则气势汹汹,带着一群家丁,将承阳书院的先生和周沫沫团团围在了中间。
秦水寿指着藏在夫子身后的周沫沫喊道:“把这个死丫头给我带走,谁敢拦着,打折他腿!”
一名家丁摩拳擦掌,凶神恶煞地朝着周沫沫走了过去,就在这时,一条锁链从天而降,将家丁捆了个结实。
众人惊愕,只见周平攥着锁链的另一头,手臂青筋暴起,眼中满是愤怒。
“秦水寿,你纵容家丁当街行凶,跟我回趟衙门吧。”周平声音冷漠,强压着怒火。
“大哥!”周沫沫看见大哥来了,哭喊着扑了过去,被周平一把搂在怀里。
秦水寿冷哼一声,说道:“原来是你妹妹,怪不得这么讨厌。都给我上,连这个捕快一起给我绑了!”
话音一落,狗仗人势的家丁们抬起拳头就冲了上去。
可他们毕竟都是普通人,而周平则是九品粹体境巅峰的修为,真动起手,就是大人打小孩儿,几个照面就全躺下了。
“当众行凶,袭击衙门差官,罪加一等,依大齐律,杖责五十!”
杖责五十,打好了,至少仨月下不了床;打不好,可就一命呜呼见阎王了。
这些个家丁平日里仗着人多欺负人少,可动真格的时候,比猴子狐狸绑一块还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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