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凝的舞蹈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,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情感和力量。她的身体与音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,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,让人陶醉其中。
周平被香凝的舞蹈深深打动,他仿佛能够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情感。在香凝的舞蹈中,他看到了艺术的无限可能性,犹如鲜活的生命绽放着。
众公子看得痴了,完全被惊艳的舞姿所震撼,全然不知即将发生的变化。
突然,音乐戛然而止,春泥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周平,倔强地问道:“你要干嘛?”
“琴给我!”周平近乎命令式的口吻,仿佛自己又成了音乐家,霸道和高超的技艺足以让他对任何人颐指气使。
春泥偷偷地看了看香凝,得到首肯之后将琴递给了周平。
周平怀抱着琵琶,深吸了一口气,冥想片刻,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。
多年的程序化演出令他早已忘记了曾经对于音乐的热爱,如今却被香凝的舞蹈唤醒,他庆幸自己能够重生,不仅是他的躯体,还有他的灵魂。
十指拨动,低沉的琴音震颤着,犹如山雨欲摧前的滚滚雷动。
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”周平缓缓吟诵着。
“君不见,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
两句诗,像施了魔法,将所有人都定住了,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平,仿佛眼前的不是抚琴人,而是远在天穹的黄河之水,庙堂之上的文武百官,少年得志、英姿勃发,老年却已白发苍苍。
“跳啊!”周平吼了一嗓子,愣在当场的香凝微微一怔,这才合着琴音扭动起脚步。
杜白忡吞了下口水,感觉嗓子眼儿里都在冒火,一把死死地抓住旁边人的手,颤颤巍巍地说道:“你……你刚才听到了吗?”
旁边的公子点了点头,却不知如何回应,双眼、双耳根本无法离开片刻,好像生怕错过,似乎今夜即将发生什么足以撼动整个大齐文坛的事情。
“我只当周平的文采不错,会做几首诗,可刚刚那两句……那两句,那是足以流传千古的绝唱啊!”此时的杜白忡不再一副大开大合的样子,而是充满崇敬地盯着周平。
“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洒脱、痛快,快、快、快拿纸笔来,快记下来!”
几位愣住的公子慌了神地四下寻找,笔是找到了,可纸早被一个擅长丹青的公子拿走了。
杜白忡狠狠地咬了咬牙,一把将自己的衣服脱下,平铺在桌上,舔了舔笔尖,下笔如风。
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
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”
音符逐渐加快,如同一群受惊的翠鸟,在空中翩翩起舞。它们相互交织、缠绕,编织出一幅错综复杂的图案。
“岑夫子,丹丘生,将进酒,杯莫停。
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”
杜白忡擦了一把汗水大叫着:“快,拿酒来!”
慌里慌张的春泥赶紧捧过一坛,杜白忡抓过,敲开泥封,直接灌下,酒水像瀑布淋下,前胸湿了大半。
“痛快,痛快啊!”
旋律越来越激昂,仿佛一阵旋风,将人们卷入其中。
“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复醒。
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。”
霓裳院内,布满了欢声、琴声,酒香弥漫,众人疯魔一般,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,抛开了束缚和压力,忘却了尘世的烦恼。
“陈王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虐。
主人何为言少钱,径须沽取对君酌。
五花马,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销万古愁。”
周平的手指在琴弦上飞快地拨动,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,时而如野兽,时而如狂风,摧枯拉朽、激情澎湃。
此时,他的琴已经达到了最高潮,仿佛他弹的已经不是琴,而是他内心深处的情感和灵魂的倾诉。
琴声停了,所有人如坠云雾。
香凝剧烈地喘息着,胸脯起伏不停、香汗淋漓,仿佛丢了半条命。
忽然转身,周平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,双唇顿时被封住,再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,身子如泥般完全瘫软在周平的怀里。
香凝使尽全身力气,勉强脱离,俏脸通红,娇叱着:“公子为何欺负奴家?”
周平微微一笑说道:“姑娘舞技超群,周平心驰神往。”
香凝微微一愣问道:“你叫周平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今日在胡商集市弹琴的可是公子?”香凝眼中充满着期盼。
周平点了点头。
香凝轻抚周平的手腕,轻声说道:“既然如此,公子就随奴家去内院吧。”
说完,两人离开了,只留下满屋狼籍和失魂落魄的诸位公子。
有人还沉醉在刚才的琴中、诗中、舞蹈中,有的人却茫然地望着远去的背影,悻悻地说道:“周兄诗琴双绝,输得心服口服啊。”
“是啊,看来今晚之后,势必要传出一段佳话。”
“我要把刚才那首诗传出去,让周兄从此扬名,如此才华实乃我大齐之幸啊。”
“嗯嗯,我这幅画应该能卖不少钱。”
“哈哈哈,你就知道钱。走啦,走啦,今晚霓裳院终于有主人了。”
众公子大笑而去,只有秦水寿恶狠狠地盯着空旷的内院,一拳砸在桌子上,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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