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赤焰椒魂剑”的横空出世,让霍天渊在“非主流炼器”的道路上愈发沉浸,也让他对“能量属性”与“器物共鸣”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。既然辣椒水的至阳烈性能激发火纹钢的潜能,那么声音,这种无形无质却又蕴含磅礴能量的存在,是否也能被炼入器中,创造出前所未有的音律法器?
这个念头一经浮现,便如同魔音贯耳,让霍天渊食不知味,夜不能寐。他回想起自己尝试“声控丹炉”时那凄惨的失败,但那次的失败源于符文刻画与神识操控的粗劣,而非声音本身的问题。这一次,他要直接从法器本身入手,创造能自发产生特定音律的宝物!
他的目光,落在了一种常用于炼制清心宁神类法器的辅助材料——“清心铜”上。此铜质地均匀,延展性好,对声音的传导与共振有着天然的优势。霍天渊决定,就用它来打造一对铃铛。
“铃者,灵也。其声清越,可涤荡污秽,安抚心神,乃至沟通天地,引发共鸣。”霍天渊翻阅着相关杂记,心中构想着完美的蓝图,“我要炼制的,并非凡铃,而是一对‘道音双生铃’。一铃主‘生’,其音温和,如春风化雨,滋养万物;一铃主‘净’,其音清冽,如晨钟暮鼓,净化心尘。双铃合鸣,则道音自成,闻者顿悟,方圆之地皆成道域!”
这个构想堪称宏大而美好。他耗费数日,精心设计铃铛的内部结构,力求其腔体能产生最和谐、最富灵性的共鸣。他甚至在铃舌的铸造中,融入了一丝自己炼制“清韵静心丹”时对“宁神”道韵的感悟,以及一点点微不可察的、从“五行本源液”研究中得来的、试图引导能量和谐振动的理念。
熔炼、塑形、打磨、抛光……每一个步骤,霍天渊都做得一丝不苟。最终,一对婴儿拳头大小、造型古朴优雅、通体呈现温润黄铜色泽的铃铛,呈现在他手中。铃铛表面光滑如镜,隐隐有流光转动,仅从外观上看,便知不是凡品。霍天渊满意地为它们系上了红色的灵丝穗子。
“此铃已成,当可奏响大道之音!”霍天渊信心满满,准备进行测试。他选择了炼器堂后方一处相对开阔的测试场地,邀请了包括张铁柱在内的几位相熟弟子,以及闻讯好奇赶来的铁师傅和其他一些同门。
“诸位师兄弟,今日便请品鉴我这新炼制的‘道音双生铃’!”霍天渊手持双铃,站在场地中央,朗声说道,“此铃蕴含无上道韵,其音可助人悟道,清心净灵!”
众人闻言,皆露出期待之色。毕竟霍天渊虽然行事跳脱,但拿出的东西往往确有奇异之处。
霍天渊深吸一口气,调整心神,力求与这对倾注了他心血的铃铛产生共鸣。他先是轻轻摇晃了那枚被他定义为“生”之铃。
“叮——咚——”
一声清脆、悠扬、带着些许空灵之意的铃音响起,如同山间清泉滴落深潭,确实悦耳动听,让人心神为之一清。围观众人纷纷点头,觉得此铃音色果然不凡。
霍天渊心中一定,看来“生”之铃效果不错。他随即又轻轻摇晃了那枚“净”之铃。
“铮——嗡——”
这一声,比“生”之铃更加清冽,带着一丝金属的锐意,仿佛能穿透迷雾,直抵灵台。声音同样不俗。
“好!”有弟子忍不住低声喝彩。
霍天渊脸上露出了笑容,最关键的时刻到了——双铃合鸣!
他左右手同时抬起,灌注灵力,以一种特定的、他自认为最能激发“道音”的节奏和力度,猛地摇动了双铃!
“叮咚——铮嗡——!!!”
两个铃铛的声音几乎同时爆发,并在空中交汇!
起初的一刹那,声音似乎只是叠加,变得更加响亮、复杂。但就在下一瞬,异变发生了!
那“生”之铃温和滋养的频率,与“净”之铃清冽穿透的频率,在霍天渊那特定节奏和灵力的催化下,并未如他预想般和谐交融,形成“道音”,反而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波,在空气中发生了极其剧烈、极其糟糕的共振干涉!
“生”之铃的某段低频波谷,恰好与“净”之铃的某段高频波峰完美叠加,振幅瞬间暴增!而它们各自内部,又被霍天渊融入的那丝试图引导能量和谐的理念(实则因其粗劣而成了不稳定的催化剂)所影响,使得这种异常的共振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自我放大、反馈、增强!
“嗡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!!!!!!!!”
一声完全无法用“悦耳”来形容的、低沉却蕴含毁灭性能量的恐怖嗡鸣,猛地以双铃为中心,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般向四周疯狂扩散!
那声音不再是铃音,更像是一头沉睡的远古巨兽被惊醒后发出的、搅动天地法则的咆哮!空气在这音波下剧烈扭曲、震荡,形成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、如同水波般的涟漪,只是这涟漪所过之处,带来的不是滋养,而是纯粹的破坏!
首当其冲的是测试场的地面,铺地的青石板在这恐怖音波的震荡下,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,寸寸龟裂,碎石粉尘被音浪掀起,弥漫空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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