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香丹,因其独一无二的香气、精致的形态和那丝若有若无的灵韵,迅速成为了流云仙城女修圈子里的时尚标志和硬通货,一枚顶级香丹的价值,远超同等炼制难度的正经丹药。有人用它来讨好心上人,有人用它来彰显身份,甚至引发了收集不同香型的风潮。
玄骨真人某日回到小院,看着霍天渊院子里摆满的瓶瓶罐罐,以及空气中混杂的、虽然好闻却与丹房格格不入的种种香气,再听到弟子汇报霍天渊的“香丹”在女弟子中引发的狂热,这位见多识广的老丹师脸上的表情,从错愕到无语,再从无语到一种近乎禅定的麻木。
他找到正在小心翼翼萃取花露的霍天渊,沉默地看了他半晌,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,对战玲珑说道:“丫头,老夫现在开始担心了。你说他下一步,会不会觉得丹药形状不够美观,开始研究给丹药雕花、镀金,甚至镶嵌灵石,然后开创个什么‘丹饰’流派?或者觉得香气不够立体,研究出能随心情变色的‘霓虹香丹’?”
战玲珑看着自家道侣在香料堆里专注而愉悦的侧脸,听着玄骨真人那充满无奈的打趣,唇角弯起温柔的笑意:“前辈,由他去吧。他能在这条路上找到乐趣,并且创造出被人如此喜爱的东西,不也是一种成功吗?况且,”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我觉得他调的‘雪岭幽梅’香,确实很好闻。”
霍天渊拿起一颗新炼制的、散发着温暖奶香与檀木气息的“暖玉生烟”香丹,在指尖轻轻转动,放在鼻下深深一嗅,脸上露出了满足而纯粹的笑容。那是一种摆脱了束缚、专注于创造本身带来的快乐。
他或许永远也成为不了典籍中记载的那种、挥手间炼出逆天神丹的正统丹道大宗师,但他似乎在这条充满了意外与香气的歧路上,找到了独属于霍天渊的、鲜活而有趣的丹道真谛。
“香料大师……”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带着调侃意味的新头衔,非但不以为忤,眼中反而燃起了更浓烈的兴致,“听起来,似乎比‘炸炉真人’要体面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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