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时,他才算真正有了自保的底气。
这不仅仅是一株草,这是一条通往强者的捷径,一条能让他摆脱当前困境的生路!
“这地图……是真的吗?”云歆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这东西出现的太过巧合,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。
“不好说。”段子轩的狂热渐渐冷却,恢复了一丝理智,“这兽皮材质非凡,绘制的朱砂也蕴含着微弱的灵力,不像是伪造。而且,那家伙把地图藏得这么隐秘,若不是你那一刀劈得巧,咱们根本发现不了。说明这东西在他眼里,也是至宝。”
他口中的“那家伙”,自然是指被秦渊一指吓破胆的魏进的同伙。
这地图,很可能是那人无意中得到的,还没来得及声张,就被魏进拉来堵截他们,结果阴差阳错地遗落在了这里。
“去,还是不去?”段子轩的目光,在秦渊和云歆脸上扫过。
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。
去,意味着要面对未知的危险。
这残图所指的沼泽,定然不是什么善地。
能孕育出七彩琉璃草这种宝物的地方,百分之百有强大的妖兽守护。
更何况,他们现在的状态,秦渊重伤未愈,三人都是精疲力竭。
不去,又实在不甘心。这等天大的机缘,可能一生都遇不到第二次,就这么放弃,道心都会蒙上阴影。
“去。”秦渊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。
他看着地图上那株散发着霞光的小草,眼中燃起了一团火焰。
富贵险中求,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,若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,还谈何与天争,与人斗?
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!”段子轩哈哈一笑,一拳砸在自己手心,“妈的,干了!大不了一死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总比窝窝囊囊地被叶家那帮龟孙子弄死强!”
云歆看着两个热血上头的男人,无奈地叹了口气,嘴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:“要去也行,但不能是现在。我们必须先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,休整到最佳状态。特别是你,”她点了点秦渊,“伤没好利索之前,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“云歆说得对。”秦渊点了点头,他不是冲动的人,深知准备的重要性,“我们先离开这里,魏进虽然被吓走了,难保他不会卷土重来,或者把消息散播出去。”
三人达成共识,不再迟疑。段子轩将那张宝图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,仿佛揣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。
他再次背起虚弱的秦渊,云歆则在前面开路,三人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,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。
……
三天后。
双宗秘境,一处名为“断云崖”的万丈绝壁之上,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石台,三面悬空,只有一条狭窄的石径可以通达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
秦渊盘膝坐在石台边缘,身下是翻涌的云海,山风吹拂着他的黑发。
经过三天的修养,他身上的外伤已经基本痊愈,被抽空的精气神,也在暖阳功和碧波功的轮转下,恢复了七七八八。
此刻,他正在内视自己的识海。
那枚淡绿色的神秘铭文,依旧静静悬浮。
经过上次的透支,它周围环绕的墨绿色灵气,似乎又壮大了一丝。
秦渊尝试着,将自己的神念,小心翼翼地探向那几缕墨绿色的气息。
就在触碰的瞬间,一股玄奥无比的信息流,涌入他的脑海。
关于“斩断”与“拨乱”的至理。
他仿佛看到了世界最本源的线条,看到了力量流转的轨迹,看到了万事万物之间,那脆弱的连接点。
他明白了,自己之前那一指,为何能轻易弹开对方的刀。
那不是他自己的力量,而是他“借”了对方的力量,用最微小的力,去扰动了对方力量传导中最不稳定的一个“节点”,从而引发了全面的崩溃。
这是一种对“理”的运用!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秦渊睁开眼睛,眸中闪过一丝明悟。
这枚铭文,不是在教他具体的招式,而是在教他一种……看待和干涉世界的方式。
“一念斩凡”,是斩断规则。而那一指,是拨乱规则。
虽然他还远远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,但仅仅是这冰山一角的领悟,就让他受益无穷。
就在这时,他怀中,那张兽皮宝图,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温热。
秦渊心中一动,将其取出。
他惊奇地发现,兽皮上那片沼泽的地图纹路,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一些,而那株七彩琉璃草的图案,更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微光,仿佛在与某个遥远的存在,产生着共鸣。
“时候到了。”秦渊站起身,目光投向远方。
云海之下,一场决定他们命运的冒险,即将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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