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莫师兄。”周柒柔也开口道，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当时情况危急，我们击杀了妖兽，采了灵植便匆匆离开了。并未发现什么人为痕迹。”
“哦？是吗？”锦袍青年似乎不信，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，只是那笑容，此刻看来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。
他身后的几名弟子，也用审视甚至带着一丝威胁的目光，盯着竹奕珂和周柒柔。
“两位师妹莫要紧张。”锦袍青年语气一转，变得更加亲切，“我也是担心你们。那山谷位置隐秘，若真有人先去过，又留下了痕迹，那背后之人定然不简单。若是有什么麻烦，尽管告诉我，我莫无涯在外门，还是能说得上话的。”
他虽然说得好听，但眼神却透露出强烈的好奇和探究，分明是对山谷中的事情，极为感兴趣。
他是在试探，也是在施压。
竹奕珂和周柒柔对视一眼，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。
她们只是记名弟子，眼前这位莫师兄乃是正式弟子，而且在外门势力不小，得罪不起。
但山谷中发现烧焦布片和瓷瓶的事情，是秦渊发现的，而且秦渊也嘱咐过她们不要随意声张，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此刻被莫无涯缠上，她们只能硬着头皮否认。
“多谢莫师兄关心。”周柒柔再次说道，“我们真的没有发现其他痕迹。”
“呵呵，是这样啊……”莫无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，“那或许是我听错了。不过，那三阶妖核和铁骨草，价值不菲，两位师妹可要小心保管，莫要被宵小之辈盯上了。”
他这番话，看似关心，实则暗含威胁。
言下之意是，如果她们真的得了什么，最好识相点，或者，也别想独吞。
气氛一时有些僵持。
竹奕珂和周柒柔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平静的声音打破了僵局。
“莫师兄好大的威风啊，连同门师妹的所得都要过问。”
秦渊缓步走了过来，站在了竹奕珂和周柒柔的身旁。
他看着莫无涯，眼神平静，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讽刺。
他的出现，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。
莫无涯看到秦渊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恢复了平静，脸上依旧带着那温和的笑容：“这位师弟是？”
“秦渊。”秦渊淡淡地说道，“莫师兄似乎对外门弟子得了什么东西很感兴趣？”
莫无涯上下打量了秦渊一番，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和审视。
他知道秦渊的名字，毕竟“凡体天才”的名声在外门也流传过，最近又听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。
但他没想到，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少年，竟然敢当面讽刺自己。
“原来是秦渊师弟，久闻大名。”莫无涯语气依然温和，但眼神却锐利了几分，“我只是关心同门师妹，询问她们是否有遇到麻烦，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罢了。秦师弟这话，似乎有些误会？”
“误会？”秦渊轻笑一声，“莫师兄说得冠冕堂皇，可我怎么听着，像是在打听别人的收获，甚至，有些威胁的意味呢？”
他的话直接而尖锐，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莫无涯虚伪的面具。
莫无涯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，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：“秦师弟，说话可要讲究证据。我好心关心同门，你却血口喷人，这是何意？”
他身后的几名跟班见状，立刻上前一步，虎视眈眈地盯着秦渊，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。
竹奕珂和周柒柔见秦渊出面，心中既感动又担心。
她们知道秦渊实力不俗，但莫无涯可是炼体九重，在外门地位很高，秦渊这样直接硬刚，只怕会惹上更大的麻烦。
“秦渊，你……”周柒柔低声想要劝阻。
秦渊却微微侧头，对她们笑了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安心的神色。
然后，他转过身，直面莫无涯和他的跟班。
“证据？”秦渊语气平静，但声音却清晰地传遍了周围，“莫师兄你在这里拦住两位师妹，旁敲侧击地打听山谷之事，言语间又隐隐带着威胁，这难道不是事实吗？至于证据……莫师兄，你若真想查，可以去执事堂正式申请，而不是在这里堵着同门，用这种方式逼问。”
他这话，看似讲道理，实则将莫无涯的行为直接摆在了台面上，让周围围观的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这等于是在无形中约束了莫无涯的行为，让他无法再用那种模糊不清的借口行事。
莫无涯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。他没想到秦渊如此难缠，不仅实力出乎意料，嘴皮子也如此厉害，几句话就将他逼入了死角。
“牙尖嘴利！”莫无涯冷哼一声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，“秦渊，你以为仗着一点小聪明和刚突破的修为，就能在我面前放肆了吗？我告诉你，在外门，不是光凭实力就行，还要看谁的拳头更硬，谁的背景更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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