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太玄宗对后勤区域的防卫也不含糊。”林砚之暗自记下这些细节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灰木令牌——这令牌他特意做了些手脚,在背面刻了一道微型的隐匿符文,能屏蔽大部分低阶修士的灵力探查,只要不遇到筑基期以上的修士,就不会暴露真实修为。
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前方出现了一片连绵的竹篱笆,篱笆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,藤蔓间点缀着细小的白色花朵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竹篱笆的入口处挂着一块木牌,上面用朱砂写着“药园丙区”四个大字,旁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杂役,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袍,手里拿着一个竹编的篮子,正低头整理着里面的灵草。
“王伯,这是新来的杂役,分到丙区帮忙的。”带路的外门弟子走上前,语气比之前对林砚之温和了不少。
老杂役抬起头,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,眼睛却很亮,像是能看透人心。他目光在林砚之身上扫了一圈,没有说话,只是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工具棚:“去把那套浇水的木勺和除草的小锄拿过来,先跟着我学怎么给青心草浇水。”他的声音很沙哑,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一样。
林砚之连忙应了声“好”,快步走向工具棚。工具棚里堆着不少农具,木勺、小锄、竹篮,还有几个用来装灵草的陶罐,都摆放得整整齐齐。他拿起一套看起来最旧的农具——木勺的柄上有明显的裂痕,小锄的刃口也有些钝了——这是他刻意选的,用旧工具既能显得自己“不挑拣”,又能在干活时故意放慢速度,避免表现得太熟练。
等他拿着农具回到王伯身边时,老杂役已经蹲在一片青心草田里,手里拿着一个木勺,正缓缓地给灵草浇水。他浇水的动作很慢,木勺里的水刚好能覆盖住灵草的根部,既不会浇多导致烂根,也不会浇少让灵草缺水。
“青心草喜湿但怕涝,浇水的时候要顺着根部浇,不能浇到叶片上,叶片沾了水容易生虫。”王伯一边演示,一边低声讲解,“还有,除草的时候要注意,别把刚冒芽的青心草当成杂草拔了——青心草的芽是淡青色,杂草的芽是嫩黄色,看清楚了再动手。”
林砚之蹲在旁边,看得很认真,时不时点头附和。其实这些他都知道,前世在药谷时,他打理过比青心草珍贵百倍的灵草,浇水、除草、除虫的技巧早已刻在骨子里。但他没有露出任何熟练的迹象,反而在接过木勺尝试浇水时,故意将水浇到了一片青心草的叶片上。
“哎,小心点!”王伯立刻出声提醒,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木勺,重新演示了一遍,“你看,就这样,手腕要稳,勺子要低,别晃。”
林砚之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,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王伯,我刚才手滑了,下次一定注意。”说着重新拿起木勺,这次他控制着手腕的力度,虽然还是有些生疏,但总算没再把水浇到叶片上。
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,林砚之就跟着王伯浇水、除草。他故意放慢动作,别人浇十株灵草的时间,他只浇七株;除草时也会“犹豫”,遇到长得像青心草的杂草,会蹲在那里看半天,直到王伯提醒才敢动手。偶尔他还会“不小心”把小锄碰到旁边的灵草,导致一片叶子掉落,然后立刻紧张地捡起来,用袖口擦干净,小心翼翼地放回灵草旁边,像是怕被责骂。
王伯看在眼里,却没多说什么,只是偶尔会提点他两句,语气也一直很平淡,没有不耐烦,也没有刻意关照。林砚之暗自观察着老杂役——王伯的气息很平稳,一直维持在炼气五层,但他的手指很灵活,整理灵草时动作精准,不像是普通的老杂役,倒像是个有经验的药农。
“王伯,您在药园待多久了?”林砚之趁着休息的间隙,故意找话题,想多了解一些情况。
王伯坐在田埂上,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里面装着几块干硬的面饼,他掰了一块递给林砚之,才缓缓开口:“十五年了。”
“十五年?”林砚之故作惊讶,接过面饼咬了一口,口感很粗糙,但能填饱肚子,“那您肯定很了解太玄宗吧?我听说太玄宗的内门弟子都很厉害,是不是真的?”他故意表现出对“内门弟子”的好奇,符合散修渴望变强的心理。
王伯嚼着面饼,目光望向药园深处,那里隐约能看到一片更茂密的灵草田,周围有阵法波动,显然是药园的核心区域。“内门弟子是厉害,但跟咱们没关系。”他的声音很平淡,“咱们是杂役,做好自己的活,拿每月的灵石和饭食就够了,别想那些有的没的,容易惹麻烦。”
林砚之连忙点头,一副“受教了”的样子:“您说得对,我就是好奇问问。我之前在坊市看铺子,见都没见过修士,现在能进太玄宗当杂役,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。林砚之抬头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修士走了过来,身后跟着两个杂役,手里各提着一个食盒。那修士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,面容白皙,嘴角带着一丝傲慢,气息稳定在炼气七层,比负责带路的外门弟子修为还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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