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:庆功宴罢寒刃现,旧伤新痕诉初心
深秋的县城被一层暖融融的阳光包裹着,医棚早已拆除,原地种上了几株耐寒的冬青,叶片上还沾着百姓们自发系上的红绸带——那是瘟疫平息后,大家特意留下的念想,盼着往后岁岁无灾、人人康健。
县尊府前的广场上更是热闹非凡,红绸高挂,锣鼓喧天,县尊特意设了庆功宴,宴请苏婉清、萧墨尘,还有参与抗疫的乡绅、郎中、衙役。百姓们挤在广场外围,手里捧着自家种的瓜果、织的布巾,看到苏婉清走来,纷纷涌上前,将东西往她手里塞:“苏姑娘,这是我家刚摘的冬枣,甜着呢!”“苏姑娘,这布巾是我连夜织的,你拿着擦汗!”
人群最前面,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捧着一把万民伞,伞面是天青色的绸缎,上面用金线绣着“仁心济世”四个大字,边角还缀着细小的银铃,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为首的老者正是之前被苏婉清醒救的王大爷,他颤巍巍地将万民伞递到苏婉清面前,眼眶通红:“苏姑娘,这把万民伞是咱们全县百姓的心意,你救了咱们这么多人,是咱们的活菩萨啊!”
苏婉清连忙接过万民伞,触手柔软,金线绣的字沉甸甸的,那是百姓们实打实的信任。她对着百姓们深深鞠了一躬:“多谢大家,瘟疫能平息,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,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。以后,我会继续用医术帮大家,守护咱们县城的平安。”
“好!苏姑娘说得好!”百姓们爆发出一阵欢呼,掌声、叫好声此起彼伏,连广场上空的云都仿佛被这热闹的氛围染得暖了几分。
萧墨尘站在苏婉清身边,看着她被百姓们簇拥着,眼里满是温柔。他悄悄将她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,低声说:“别站太久,一会儿还要去赴宴,小心累着。”
苏婉清侧头看他,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,投下淡淡的阴影,她笑着点头:“知道了,你也别总盯着我,自己也吃点东西。”
庆功宴设在县尊府的正厅,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,有县城酒楼特有的红烧鹿肉、清蒸鲈鱼,还有用苏婉清之前改良的药膳方子做的黄芪炖鸡汤,香气扑鼻。县尊举起酒杯,站起身对苏婉清说:“苏姑娘,此次抗疫,你居功至伟,本府敬你一杯,祝你医术越来越高,也祝咱们县城往后无灾无难!”
“县尊大人客气了,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。”苏婉清举起酒杯,轻轻碰了一下,浅酌一口。
席间,乡绅们纷纷向苏婉清敬酒,称赞她的医术和仁心;郎中们则围着她,请教抗疫药方的配伍细节,苏婉清都一一耐心解答。萧墨尘始终坐在她身边,帮她挡掉那些过于热情的敬酒,还时不时给她夹菜,动作自然又亲昵,看得周围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。
宴罢已是黄昏,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,苏婉清提着裙摆,和萧墨尘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。街上的百姓大多已经回家,偶尔能看到几个孩童在巷口追逐打闹,笑声清脆。苏婉清手里还提着百姓们送的东西,沉甸甸的,心里却暖烘烘的:“没想到大家会这么热情,那把万民伞我得好好收着,以后看到它,就能想起这次抗疫的日子。”
萧墨尘点点头,脚步却微微一顿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他放慢脚步,不动声色地将苏婉清护在身后,目光扫过身后的小巷——刚才那一瞬间,他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寒意,那是杀手身上特有的杀气,和三年前追杀他的人如出一辙。
“怎么了?”苏婉清察觉到他的异样,疑惑地问。
萧墨尘很快收敛神色,笑着摇头:“没什么,可能是风吹着了。你先往前走,我去买袋糖炒栗子,你不是一直想吃吗?”
苏婉清知道他一向细心,没多想,点点头:“好,那你快点回来,别走远。”
看着苏婉清的身影渐渐走远,萧墨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他转身朝着身后的小巷走去,脚步沉稳,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——他不能让苏婉清陷入危险,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些杀手。
小巷里阴暗潮湿,堆满了杂物,萧墨尘刚走进去,就有五道黑影从暗处窜出,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短刀,直扑他而来。为首的杀手冷笑一声:“萧将军,我们找了你三年,没想到你竟躲在这小县城里,还跟一个女子纠缠不清。太师有令,今日必取你性命!”
“就凭你们?”萧墨尘拔剑出鞘,剑光如练,瞬间挡住了杀手的攻击。他的武功本就高强,这些年虽隐姓埋名,却从未荒废过练剑,只是三年前那场大战留下的旧伤,在剧烈运动时仍会隐隐作痛。
杀手们显然是有备而来,配合默契,招招致命,短刀划破空气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萧墨尘左躲右闪,剑光凌厉,很快就斩杀了两名杀手,但剩下的三名杀手更加疯狂,专攻他的旧伤部位——他们显然调查过他的过往,知道他胸口有箭伤,手臂有刀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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