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:良种赠君防旱虐,仁心换得贵人援
晨露还挂在合作社的玉米叶上,苏婉清蹲在田埂边,指尖轻轻拂过一株刚冒芽的玉米苗——这是用灵泉改良过的种子,比普通玉米苗更粗壮,叶片泛着深绿的光泽,连叶脉都比寻常的清晰。萧墨尘站在她身后,手里提着竹篮,里面装着分拣好的小麦种子,颗粒饱满,透着淡淡的莹光,那是灵泉浸泡后留下的细微痕迹。
“赵员外派人来说,县衙的老吏说今年汛期短,怕是会有大旱,周边几个县都在准备抗旱的法子。”苏婉清直起身,擦了擦额头的薄汗,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,“咱们合作社的药材耐旱,可百姓们种的庄稼不一样,真要是旱起来,今年的收成怕是要受影响。”
萧墨尘走过来,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,又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:“你想把灵泉改良的种子分给大家?”他早就知道苏婉清在偷偷培育耐旱种子,之前灵泉升级后,她特意留了些小麦和玉米种子反复试验,就是为了应对可能的天灾。
“嗯,”苏婉清接过帕子,点头道,“光咱们合作社好没用,百姓们日子好过了,县城才会安稳。我想先给赵先生送些种子,他是赵员外的远亲,说不定能帮着推广,要是真有旱情,也能少些损失。”她心里清楚,赵珩绝非普通的“远亲”,上次他在分店突发胃病时的沉稳气度,还有提到“太医”时的自然,都暗示着他有不凡的身份,这次送种子,既是为了民生,也是为了进一步拉近关系,为后续应对太师的巡查使多留条后路。
萧墨尘自然明白她的心思,弯腰帮她把散落的种子拢进竹篮:“我陪你去县城,正好看看陈武有没有传来巡查使的消息。你一个人去,我不放心。”他语气里的担忧毫不掩饰,自从知道太师要派人来,他总怕苏婉清遇到危险,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。
两人收拾好种子,装了两个小布包,一个装小麦种,一个装玉米种,便往县城赶。刚到悦来客栈门口,就看到之前见过的那个穿青布衫的随从站在门边,像是在特意等他们。“苏姑娘,萧公子,我家先生在楼上等您二位。”随从态度恭敬,引着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。
赵珩正坐在窗边喝茶,见他们进来,笑着起身:“苏姑娘、萧公子,快请坐。我还想着派人去请你们,没想到你们倒先来了。”他目光落在苏婉清手里的布包上,好奇地问,“这是……”
“赵先生,这是我合作社培育的耐旱种子,”苏婉清把布包放在桌上,打开其中一个,露出里面饱满的小麦种子,“听说近期可能有旱情,这种子用特殊方法处理过,耐旱性比普通种子强很多,十天不浇水也能正常生长,还能抗些小虫害。我想着您或许能帮着推广给百姓,要是真旱起来,也能减少些损失。”
赵珩拿起一粒种子,放在指尖仔细看——种子比普通小麦粒略大,外壳光滑,透着健康的浅褐色,放在鼻尖轻嗅,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清甜味,与寻常种子的土腥味截然不同。他心里微微惊讶,却没立刻表露,只是不动声色地问:“苏姑娘倒是有心了,只是这种子的耐旱性,你如何确定?要是种下去没用,反而会误了农时。”
“我在合作社试种过两亩,”苏婉清早有准备,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上面画着两片田的对比图,一片是普通小麦,叶片蔫黄,一片是灵泉种子种的,叶片翠绿,“您看,这是半个月前种的,中间只浇过一次水,普通小麦已经开始枯萎,灵泉种子种的却长势很好。我还让伙计记录了生长情况,每天的高度、叶片数量都有记录,绝不是随口说说。”
萧墨尘在一旁补充道:“赵先生若是不放心,可以先拿些种子试种,找块空地,和普通种子对比着种,过几天就能看到差别。我们不是要卖种子,只是想帮着百姓度过可能的旱情,分文不取。”
赵珩看着苏婉清认真的眼神,又看了看那张画得细致的对比图,心里的怀疑渐渐消散。他之前微服私访,就是为了查太师在地方的苛政,也听说过不少地方因天灾颗粒无收,百姓流离失所的事,若是这种子真有苏婉清说的效果,确实能救不少人。“好,我信苏姑娘一次,”他叫来随从,“把种子拿去,找块向阳的空地,一半种苏姑娘的耐旱种子,一半种普通种子,仔细照料,每天记录生长情况,有任何变化立刻汇报。”
随从应声接过种子,转身离开。赵珩重新坐下,给苏婉清和萧墨尘各倒了一杯茶,语气比之前热络了些:“苏姑娘,你不仅医术好,还懂农事,倒是个难得的奇女子。之前在你店里喝的那碗养胃粥,我这几天胃都舒服了不少,还想再向你讨个调理的方子。”
“赵先生客气了,”苏婉清笑着回应,“养胃重在饮食规律,我再给您开个简单的方子,用山药、茯苓、莲子煮水喝,每天一碗,坚持半个月,效果会更好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拿起桌上的纸笔,快速写下方子,递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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