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：雨雪天断营生，开店念头落定
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刚透过窗棂，苏婉清就猛地坐起身——往常这个时辰，她早该收拾好药材赶往镇口摆摊，可今日耳边却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，敲得窗棂“哒哒”响，像在敲打着她紧绷的神经。
“娘，雨还没停吗？”苏婉清披衣下床，推开房门就见庭院里积了浅浅一层水，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发亮，远处的山头隐在灰蒙蒙的雨雾里，连镇口的方向都看不清。张氏正站在屋檐下发愁，手里捧着一捧刚从储物间翻出的黄芪，叶片边缘已经微微发蔫，失去了往日的鲜亮。
“停不了咯，这雨从昨天后晌下到现在，一点要歇的意思都没有。”张氏叹了口气，把黄芪递到苏婉清面前，“你看，昨天刚从孙大爷那收的药材，才放了一天就成这样了，再这么下去，剩下的那些当归、枸杞怕是也保不住。”
苏婉清接过黄芪，指尖触到微凉的叶片，心里也跟着沉了沉。她昨天还在盘算，等今天生意再好些，就把会员登记的册子再完善完善，可这一场大雨，直接断了营生。摆摊最靠天吃饭，遇到这种连阴雨，不仅赚不到钱，连之前攒下的药材都要白白损耗——这些药材可是她用真金白银换来的，每一片都连着她开店的念想。
“姑娘，怎么办啊？”小草也撑着伞跑了过来，裤脚溅满了泥点，“我刚去村口看了，镇口的路全是泥，根本没法摆摊，好多村民都在说，这雨怕是要连下三天呢！”
苏婉清眉头紧锁，走到储物间打开门，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。角落里堆着的药材用粗布盖着，她掀开布角，果然看见当归的根茎已经有些发黑，枸杞也黏在了一起。按照这个损耗速度，等雨停了，这些药材怕是连一半都用不了，损失少说也有两百文——那可是她摆摊好几天才能赚到的钱。
“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药材烂掉。”苏婉清咬了咬唇，突然想起空间里的灵泉。灵泉有滋养的功效，之前她用稀释的灵泉水浇过院子里的月季花，原本快枯萎的花枝隔天就冒出了新芽。或许，用灵泉水浸泡药材，能让它们恢复新鲜？
可她很快又犹豫起来——灵泉每日的产量有限，之前她都是省着用，要么用来调理自己和母亲的身体，要么用来制作效果更好的药膳。若是用来浸泡药材，怕是会影响后续的使用。而且，灵泉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，若是被人发现药材用了灵泉水就恢复新鲜，难免会引起怀疑。
“婉清啊，”张氏走到苏婉清身边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别太着急了，天要下雨，咱们也没办法。要是有个固定的铺子就好了，不管刮风下雨都能做生意，药材也能好好存放，不用再担心损耗了。”
“固定的铺子……”苏婉清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，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之前她不是没想过开店，可一来担心资金不够，二来觉得摆摊风险小，所以一直没下定决心。可现在，一场大雨就让她陷入了困境，若是继续摆摊，以后遇到更大的风雨、更恶劣的天气，难道还要一直这样被动吗？
开店虽然前期投入大，但有固定的经营场所，能更好地储存药材，还能打造自己的品牌，吸引更多的客人。更重要的是，有了铺子，她就能更方便地使用灵泉——比如用灵泉水清洁铺子、浇灌后院种的药材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异常。
“娘，你说得对，咱们是该开个铺子了！”苏婉清眼神一亮，之前的焦虑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斗志，“等雨停了，我就去镇上看看，找个合适的地方，咱们把铺子开起来！”
张氏没想到苏婉清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，又惊又喜：“真的？可是开店要不少钱吧？咱们现在的积蓄够吗？”
“应该差不多。”苏婉清算了算，之前摆摊攒下了三两银子，加上解决福记事件后多赚的钱，还有母亲之前攒下的一点私房钱，总共能有四两多。虽然不算多，但若是找个租金便宜、不需要太多修缮的铺子，应该足够预付租金和简单装修了。
接下来的两天，雨果然没有停。苏婉清没有闲着，每天都用少量灵泉水稀释后，偷偷浸泡那些发蔫的药材——她特意控制了用量，确保灵泉不会被过度消耗。让人惊喜的是，第二天一早，那些原本发蔫的黄芪、当归竟然真的恢复了新鲜，叶片饱满，颜色鲜亮，跟刚买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“姑娘，太神奇了！”小草看着恢复新鲜的药材，眼睛都亮了，“这些药材昨天还快烂了，今天怎么就变好了？难道是你用了什么妙方？”
苏婉清笑了笑，找了个借口：“之前我跟孙大爷学过一个保存药材的法子，用特定的水浸泡就能保持新鲜，没想到真的管用。以后咱们有了铺子，就用这个法子保存药材，再也不用担心损耗了。”
小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心里更佩服苏婉清了。
终于，第三天下午，雨停了。天空放晴，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，给湿漉漉的地面镀上了一层金光。苏婉清迫不及待地带着小草，揣着银子赶往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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