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恶鬼?”
宁书冉轻轻挑眉,长睫下的目光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,像淬了冰的刀锋:“夫人此言差矣。“
”国公府守卫森严,库房更是层层加锁的重地,听闻前夜门锁完好无损,连窗纸都没破半分,这等铜墙铁壁,哪来的‘恶鬼’能无声无息搬空财物?莫不是…… 府中出了手脚不干净的,监守自盗?”
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宁远山,带着若有似无的审视,像一根针,狠狠地刺向他最心虚的地方。
宁远山浑身一僵,脸色瞬间又灰败了几分,嘴唇哆嗦着张了张,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。
那些被他偷偷变卖的嫁妆,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,此刻都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心口发疼。
“再者——”
宁书冉的声音陡然转冷,寒意顺着每个字漫溢出来,“嫁妆是我母亲的私产,本就不该由你们染指,更不该被你们视作囊中之物,十几年间肆意挥霍挪用!如今一句轻飘飘的‘空了’,就想将这桩贪婪侵占的丑事一笔勾销?”
她微微前倾身体,目光如同燃烧着炽热的烈焰,扫过面前四人惨白的脸:“天下,哪有这般便宜的道理?”
话音落地,厅内的死寂更甚,连柳蓉儿攥着瓷瓶的手都顿了顿,那语气里的笃定与冷硬,像一张无形的网,正一点点收紧,勒得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她微微前倾的身体,形成的无形压力如同山岳压顶般骤然落下:
“国公爷,您身为朝廷一品国公,食君之禄,理当知晓律法纲常。侵占他人财物已是罪过,何况是侵占已故越国公主的嫁妆,此等行径,按律该当何罪?”
她顿了顿,目光锐利如鹰隼,直刺宁远山的眼底最深处:“若此事闹到御前,让陛下知晓您连亡妻的遗物都守不住,甚至可能监守自盗、中饱私囊……“
”您觉得,这国公的爵位,还能坐得稳吗?”
“还有蓉夫人——”
她的视线陡然转向柳蓉儿,目光如淬毒的利剑,狠狠地剜向对方的软肋,“您这些年动用我母亲的嫁妆打点关系、填补私库的证据,我手里可有不少。想来王公公,会很乐意听听这些‘内宅趣闻’。”
句句诛心,字字见血,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,狠辣绝情地捅进了两人最脆弱的地方。
宁远山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,冷汗“唰”地浸透了内衫,后背瞬间凉透了。
爵位!
这是他耗尽半生心血才坐稳的根基!
若因嫁妆之事被参劾,再被扣上“监守自盗”的罪名,别说爵位不保,恐怕连身家性命都难留!
柳蓉儿更是面无人色,嘴唇哆嗦着几乎要咬出血来。
宁书冉竟然提到了王公公!还说握有她打点关系的证据!那可是她藏在最深处的把柄,一旦被捅到御前,便是万劫不复的死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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