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吴青松闷哼一声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额头渗出冷汗,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,手中那本《云州风物志》差点脱手掉落!
“吴师兄?你怎么了?”正在旁边擦拭桌椅的秦婉儿最先察觉到他的异样,连忙放下抹布,关切地问道。
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。李石、赵明诚、孙铁柱都看了过来。
连角落里的林风,斗笠也猛地转向这边,一股凌厉的气息瞬间锁定过来!
董砚的目光,也在吴青松闷哼的刹那,从手中的书卷上抬起,落在了那本《云州风物志》上。
他深邃的眼眸中,一丝冰冷的寒芒骤然闪过!
“没…没事。”吴青松强忍着那股冰冷的麻痹感和脑海中翻腾的负面情绪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将书放回书架,“不小心…被纸边划了一下。”
他不想刚入院就引起不必要的恐慌。
然而,董砚却已缓步走了过来。
他并未看吴青松,目光直接落在那本《云州风物志》上。
“先生…”吴青松有些不安。
董砚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并未直接触碰书页,而是悬停在书页上方一寸之处。
嗡!
一股无形的、堂皇正大、带着净化气息的意念波动,如同水波般从他指尖扩散开来,瞬间扫过整本书册!
嗤嗤——!!!
一声只有董砚能清晰感知到的、极其细微却充满怨毒的尖啸,猛地从书页深处爆发出来!仿佛有什么污秽之物被灼烧、被驱散!
紧接着,在书页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一丝极其淡薄、如同蛛网般的黑色纹路骤然浮现,扭曲挣扎了一下,随即在董砚那净化意念的扫荡下,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薄冰,瞬间消融、蒸发,彻底消失不见!只留下书页原本的微黄颜色。
同时,吴青松感到那股侵入体内的阴寒麻痹感和脑海中的负面幻觉,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,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。
他愕然地活动了一下手指,又摸了摸额头,冷汗还在,但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确实没了。
“先…先生?”吴青松惊疑不定地看着董砚。
董砚收回手,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本《云州风物志》上,眼神冰冷如霜。
那丝被瞬间净化的污秽气息,带着极其熟悉的、源自地宫深处的阴冷印记!
“蚀文蛊…”董砚的声音平淡无波,却让旁边的林风瞬间按紧了剑柄,斗笠下的目光锐利如电!
李石等人虽不明所以,但听到“蛊”字,再联想到吴青松刚才的异状,都感到一阵寒意。
“有人…在书页中下了蛊毒?”吴青松脸色更加苍白,心有余悸。
“非是寻常蛊虫。”董砚拿起那本《云州风物志》,指尖拂过刚才浮现黑纹的角落,那里已恢复如常,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。
“乃是以阴毒术法,将诅咒怨念凝于文墨之间,如同跗骨之蛆,潜藏于字里行间。”
“一旦接触,心神不坚者,轻则神思恍惚,噩梦缠身;重则心神被污,道基损毁,沦为施术者傀儡。此乃‘蚀文蛊’,专破文心,蚀人道基。”
一番话,听得众人遍体生寒!尤其是吴青松,想到自己刚才只是触碰了一下,就差点心神失守,更是后怕不已。
“何人如此歹毒!”赵明诚愤然道。
“定是那些见不得圣院好的小人!”李石握紧了小拳头,小脸上满是怒意。
董砚合上书卷,目光扫过心有余悸的弟子们,最后落在吴青松身上:“你心神受扰,需静养半日。今日起,院中书册,未经许可,不得擅动。林风。”
“先生。”林风上前一步。
“圣院内外,一应物品出入,严加检视。凡有不明气息附着者,无论何物,格杀勿论。”董砚的语气依旧平淡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肃杀。
“是!”林风嘶哑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,斗笠微动,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院中每一个角落。
院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。
“师尊…那这书…”李石担忧地看着董砚手中的《云州风物志》。
董砚将书卷放回书架,目光落在书脊上,深邃的眼眸中寒芒隐现:“雕虫小技,也敢弄文?既如此…那便看看,是尔等邪墨蚀文快,还是我圣道之笔…破妄更疾!”
他并未多言,转身走向院中石桌。
吴青松在秦婉儿的搀扶下,去厢房休息。李石几人也不敢再乱动书架,各自去做事,但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圣院初啼的清晨,已被这阴毒的“蚀文蛊”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寒意。
董砚坐回石桌旁,并未立刻拿起书卷。他摊开一张新的、质地粗糙的黄麻纸,提笔蘸墨。
笔锋悬于纸上,凝而不落。
一丝极其精纯、堂皇正大、蕴含着“破邪”、“镇魔”、“护持”真意的意念,如同无形的火焰,在他笔尖凝聚。
他要写的,非是文章,而是为这圣院,为这院中的书卷,为这些初生的弟子,铸一道护持文心的——圣文之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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