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那领头的学子伸手拦住了董砚,上下打量着他,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轻蔑,“阁下也是来参加文会的?不知可有学宫邀请,或是哪位名士的荐书?”
董砚停下脚步,目光平静地看着他:“并无邀请荐书,只是路过,听闻有文会,想入内一观。”
“一观?”领头学子嗤笑一声,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漱玉阁文会,乃是州府文坛盛事,岂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‘一观’的?阁下这身行头……啧啧,还是去隔壁街的茶馆听说书吧,那里更适合你。”他身边的几个学子也跟着哄笑起来,目光在李石和林风身上扫过,更是充满了鄙夷。
李石气得小脸通红,刚要开口争辩,却被董砚抬手轻轻止住。
董砚并未动怒,甚至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。他深邃的目光扫过那几个趾高气扬的学子,又望向漱玉阁内隐约传来的清谈之声,微微摇了摇头,语气平淡无波:“文以载道,道在人心,不在衣冠,更不在门第。诸位以衣冠取人,以门户设限,已是落了下乘,舍本逐末。这文会,不看也罢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周围每一个人的耳中,更清晰地传入了漱玉阁内。
此言一出,门口那几个学子的笑声戛然而止,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!
“放肆!”
“哪里来的狂徒,竟敢在此大放厥词!”
“竟敢诋毁我青云学宫文会!辱及周大儒!简直不知天高地厚!”
他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纷纷指着董砚厉声呵斥。董砚的话,简直是在赤裸裸地打他们的脸,更是对他们引以为傲的学宫权威的挑衅!
这边的骚动,自然也引起了阁内之人的注意。
很快,一个穿着深紫色锦缎儒衫、面容清癯、留着三缕长须的老者,在几个气度沉稳的中年文士簇拥下,从漱玉阁内走了出来。老者目光矍铄,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,正是今日主持文会的青云学宫大儒——周文博。
“门外何事喧哗?”周文博眉头微皱,声音带着不悦。
“周师!”那领头学子如同找到了主心骨,连忙躬身行礼,指着董砚,语速极快地告状,“此人无端诋毁我学宫文会,说什么‘文以载道,道在人心,不在衣冠门第’,还斥责我等‘以衣冠取人,舍本逐末’!弟子等正欲将其驱逐!”
周文博的目光,瞬间落在了董砚身上。那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。身为青云学宫大儒,地位尊崇,何曾被人如此当众质疑过?尤其对方还是一个衣着寒酸、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。
“哦?”周文博捋了捋长须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这位小友,对我青云学宫文会,似乎颇有微词?”
阁内原本参与文会的众多文人墨客、世家子弟,此刻也纷纷涌到了门口和窗边,好奇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。不少人看向董砚的目光,都带着看热闹的戏谑和不以为然。一个寒酸书生,竟敢在漱玉阁门口质疑周大儒?简直是不知死活!
面对周文博隐含威压的质问和周围无数或好奇或讥讽的目光,董砚依旧平静如初。他微微拱手,算是见礼,声音依旧平和:“不敢。只是见贵学宫弟子,以衣冠门第设限,阻拦向学之士,有感而发。文会者,本为交流学问,砥砺思想。若只重衣冠,不重才学,岂非本末倒置,有违‘文以载道’之初衷?”
他这番话,不卑不亢,条理清晰,直指核心。
周文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眼前这年轻人,面对他的威压和众多目光,竟能如此镇定从容,言语间更是切中时弊。这气度,倒不像寻常寒门学子。
“哼,牙尖嘴利!”周文博身边,一个同样穿着锦袍、面白微胖的中年文士忍不住冷哼一声,他是学宫另一位讲习,姓王,向来以维护学宫体统为己任,“周师面前,岂容你信口雌黄?你说我等重衣冠不重才学?好!今日文会,以‘清风明月’为题,即兴作赋一篇!你若真有大才,当场作来!若作得好,自可入内!若作不出,或者狗屁不通,便是哗众取宠,自取其辱!立刻给老夫滚出墨香街!”
这王讲习显然是想借机刁难,将董砚彻底踩下去,以维护学宫颜面。在他看来,一个如此年轻的寒酸书生,仓促之间,如何能做出什么惊才绝艳的赋文?即便勉强作出,也必是平庸之作,正好让他狠狠羞辱一番。
“对!让他作!”
“当场作赋!看他还敢不敢狂!”
“王讲习此议甚好!”
门口那几个学子立刻大声附和,看向董砚的目光充满了幸灾乐祸。阁内看热闹的众人也纷纷起哄,都等着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穷书生如何出丑。
周文博并未出言阻止,显然也是默许了王讲习的提议。他倒要看看,这个敢于质疑学宫的年轻人,究竟有几分成色。
一时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董砚身上。李石紧张得手心冒汗,林风按在剑柄上的手微微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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