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直走出城门,在走向后山的路上,拜拉声音带着些许不安的问道列娜:“你认识我爸爸吗,列娜姐姐。”
列娜听到拜拉的话后淡然的回道:“啊,大概能猜到是谁。”
拜拉紧张的摆弄着手指:“那列娜姐姐为什么还跟我在一起玩。”拜拉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了声音。
列娜回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视着她的双眼:“这还用说,因为我们两个是朋友啊,跟你老爸是谁有什么关系。”
列娜收回手,接着向前走去,一边走一边说:“我从小没父母,被老爹带大,好在部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,才长这么大。这次出来,也是应部落的期待,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就是了。”
说到最后,平时一往无前的少女,也难得露出了一丝彷徨。
拜拉好似听出了列娜心中的不安,小脸一下子变得坚定,说道:“列娜姐姐一定会成功的!虽然我不知道姐姐的部落给了姐姐什么任务,但姐姐肯定能做到!姐姐跟我完全不一样,我胆小又爱哭,还没有神力,就是个弱小的普通人,除了会做些小东西,就没什么擅长的了,就连,就连妈...”
拜拉的声音越说越小,最后彻底没了声响,小脸也从一开始的坚定,慢慢垂了下去。
列娜没有接话,只是继续向前走,忽然开口:“拜拉,你见过北地的极光吗?”
“极光?我听说过,但是从来没见过!它长什么样子啊?” 拜拉瞬间被勾起兴趣,好奇地看着列娜。
“怎么说呢,有点像夜空的窗帘,还发着五颜六色的光。” 列娜笑了笑,语气柔和了些。
“哇!还有这样的窗帘吗?” 拜拉激动地追问,眼睛里满是向往。
“在我记忆里,第一次有清晰印象的,就是满天的极光。” 列娜回忆着,“好像就是那时候,我被老爹从我冻死的父母怀里捡走的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记住,但那时夜空中的星河和极光,给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我,留下了刻骨的印象。从那之后,我就一直在找比那时更让我激动的风景,可惜直到今天也没找到。”
她的语气很淡然,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怅惘。
“那列娜姐姐在北地,还见过第二次极光吗?” 拜拉追问。
“没有,那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之后我就被老爹捡回部落了。” 列娜摇摇头。
“我也好想亲眼看一次那样的景色啊!” 拜拉的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憧憬。
列娜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期待的小女孩,微微一笑:“会有机会的,我觉得你一定能见到。”
拜拉听到这话,却沉默了片刻,小声说:“可是,极光会喜欢我这样的孩子吗?列娜姐姐能见到,肯定是因为极光喜欢姐姐这样厉害的人,可我是个胆小鬼...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彻底没了动静。
列娜看着她,忽然问道:“为什么不把被欺负的事跟家人说?我觉得你父亲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拜拉下意识看了看周围,发现已经走到城外的森林,身边只有列娜,才声音发颤,小声啜泣道:“妈妈去世的时候,我就在身边。她那时已经躺在病床上三个月了,临走前跟我说,从今往后不要太依赖爸爸,一定要和爸爸保持距离;如果有机会离开拉里,就再也不要回来;吃饭永远只吃自己做的东西。说完,她就走了。”
“我知道妈妈是为了保护我,我也很想把妈妈的话告诉爸爸,可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列娜没有打断,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“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,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全部给我。可自从她生病后,她吃的每顿饭都不让我碰,我吃的所有东西,都是她让我自己出去买、自己做。”
“爸爸就是个大傻瓜,只知道忙外面的事,竟然好久都不回家,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” 拜拉的抽泣声越来越大,像是在发泄积压已久的委屈 —— 这是她第一次在列娜面前,这么大声地表达情绪。
就在这时,拜拉忽然感受到身前传来一阵温热 —— 列娜伸出手,轻轻抱住了她。这个怀抱,让她短暂地想起了妈妈去世前,曾给过她的温暖。
“放心吧,会结束的。” 列娜的语气里,带着难得的温柔,又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决。
这句话,让拜拉忽然想起妈妈最后对她说的话:“拉拉,你比妈妈聪明多了,一定能走出这座城堡,要坚强地活下去。”
夕阳渐渐落下,拉里的夜晚即将到来。小女孩依偎在大女孩身边,毫无顾忌地哭着。夜晚很冷,但再长的夜晚,终会迎来天亮。
“刚刚去哪了?你从来没有回来这么晚过。”
韩站在拜拉面前,脸上带着少许严肃,语气里却满是无奈和担心。
拜拉坐在床上,低着头,一句话也不说。
韩没了办法,只好叹了口气:“拜拉,爸爸很担心你。晚上多危险啊,外面有很多人贩子和坏人,你回来这么晚,万一出意外怎么办?告诉爸爸,发生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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