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，张强站在镜前，看着镜中的林晓。那种征服的快感仍然在血管中流淌，带来一种令人陶醉的力量感。
他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，感受着林晓皮囊的细腻触感。
“李哲啊李哲，”他对镜中的倒影轻声说，“如果你知道这张皮囊下是谁，还会那么期待周三的约会吗？”
一种混合着愧疚和兴奋的情绪在他内心翻腾。但很快，兴奋压倒了愧疚。这种能够操控他人情感的能力太令人上瘾了，就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游戏，而他是唯一的玩家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张强精心准备着“生日约会”。他研究了林晓的喜好，确保一切符合她的风格，但又加入了一些微妙的诱惑元素——柔和的灯光，轻柔的音乐，还有特意选择的连衣裙，既清纯又隐约透露着性感。
周三晚上七点整，门铃准时响起。
张强深吸一口气，最后检查了一下镜中的自己：白色连衣裙，油光肉丝，平底鞋，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可人，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。完美。
他打开门，李哲站在门外，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——林晓最喜欢的花。
“生日快乐！”李哲微笑着说，但眼神中有一丝紧张。
“谢谢！好漂亮啊！”张强接过花束，故意让手指轻轻擦过李哲的手掌。他注意到对方今天特意打扮过，穿着崭新的衬衫，头发也精心梳理过。
晚餐过程中，张强巧妙地引导着对话，让李哲逐渐放松下来。他分享了一些林晓的趣事，夹杂着一些张强的观点，创造出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。李哲显然被迷住了，笑声越来越自然，眼神中的爱慕也越来越明显。
当晚餐进行到甜点时，张强觉得时机差不多了。
“你知道吗，”他轻声说，放下餐叉，“有时候我觉得很孤独。和田薇住在一起，但她总是忙于自己的事...”
李哲立即表示关心：“你还有别的朋友啊。而且...如果你愿意，我可以多陪陪你。”
张强垂下眼睛，装出犹豫的样子：“其实...我一直对你有好感。从那次你为张强的事情来找田薇时，我就注意到了你的善良和忠诚...”
这是他精心设计的台词，既解释了为什么“林晓”会突然对李哲产生兴趣，又赞美了对方的品质。
李哲显然被感动了，伸手轻轻握住“林晓”的手：“我也一直喜欢你，只是从来不敢说...”
张强没有抽回手，而是微微反过来，让两人的手指交错相扣。这个小小的回应让李哲受到鼓舞，他稍稍收紧手掌，眼神中充满期待。
“李哲...”张强轻声呼唤，向前倾身，让两人的脸靠得很近。
他能看到李哲眼中的犹豫和渴望在交战。最终，渴望获胜了。李哲缓缓靠近，闭上眼睛...
就在这一刻，张强感到一种奇怪的抽离感。他仿佛从高处看着这一幕：林晓的身体，李哲的渴望，以及藏在皮囊下的张强的灵魂。这种错位感既令人不安又令人兴奋。
但当李哲的嘴唇即将碰到他的时，张强突然下意识地避开了。
这个动作出乎他自己的意料。明明计划就是要诱惑李哲，为什么在最后关头退缩了？
李哲睁开眼睛，困惑而失望：“对不起，我是不是太急了...”
“不，不是你的问题，”张强急忙解释，大脑飞速运转寻找借口，“我只是...第一次，有点紧张。”
这个解释似乎合理，李哲的表情缓和下来：“没关系，我们可以慢慢来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，张强努力维持着氛围，但内心的困惑越来越强烈。为什么他要避开？是因为对李哲的愧疚？还是因为某种他自己都不理解的原因？
当晚送走李哲后，张强站在浴室的镜前，久久凝视着镜中的林晓。他轻轻触摸自己的嘴唇，试图理解那一刻的退缩。
是因为他还保留着张强的某些本质吗？还是这种皮相游戏已经开始影响他的本心？
一种不安的感觉悄然滋生。他想起蜕皮之书上的警告：“皮相万千，本心唯一。贪多必失，慎之慎之。”
也许这种游戏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无害。每换一张皮囊，他不仅获得了新的身份，也可能在失去一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但当他看着镜中林晓清新的面容，那种不安又逐渐被兴奋所取代。多么完美的皮囊啊，既能激起保护欲，又暗含诱惑力。而他已经成功让李哲陷入了情网，这种掌控感实在太令人陶醉了。
张强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，露出一个微笑。
没关系，他有的是时间探索这种力量的边界。现在，他决定好好享受作为林晓的时光。
毕竟，皮相游戏才刚刚开始，而他手中的牌，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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