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舟皱紧眉头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这幻影身上的负能量比之前的弟子幻影强了数倍——显然是心魔在背后操控,想诱导他再次犯错。他往后退了一步,避开幻影的触碰:“我知道你不是苏念,也知道是心魔在操控你。你若愿意说出真相,我可以帮你化解心结。”
“真相?”仙子裙幻影突然变得激动起来,她抬手凝聚出一道黑色的仙力,朝着陆沉舟的方向攻过来,“真相就是你自私自利,只会利用别人!今天我就要替所有被你伤害过的人,杀了你!”
黑色仙力带着刺骨的寒意,眼看就要击中陆沉舟。就在这时,一道淡紫色的结界突然挡在他身前——是素白仙裙的幻影!她不知何时冲了过来,双手结印,用自身仙力凝聚出结界,挡住了黑色仙力的攻击。
“小心!”素白幻影转头对陆沉舟喊道,声音带着一丝急促。可她的注意力刚转移,仙子裙幻影就趁机加大了仙力输出,黑色仙力冲破结界的一角,击中了素白幻影的手臂。
陆沉舟瞳孔骤缩,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,将素白幻影护在身后。他抬手凝聚出一道金色的仙力,朝着仙子裙幻影攻过去——这是他成为凌霄仙尊后,第一次主动使用仙力攻击幻影。金色仙力击中仙子裙幻影的瞬间,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体开始变得透明,显然是心魔的操控被暂时打断。
“苏念!你怎么样?”陆沉舟转身看向素白幻影,语气里满是担忧。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臂,发现被黑色仙力击中的地方,正慢慢变得透明——那是灵魂能量消耗的迹象。
素白幻影摇了摇头,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:“我没事,仙力恢复一下就好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股暖流,涌入陆沉舟的心田。这是他第一次在仙侠世界,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苏念的存在——不是幻影,不是任务目标,而是那个愿意为他挡在身前的人。
“对不起,是我没保护好你。”陆沉舟的声音带着自责,他抬手,想要用自身仙力为素白幻影修复伤口。可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,腰间的怀表突然剧烈发烫,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表中涌出,包裹住两人的指尖。
“陆沉舟……”素白幻影的身体微微一颤,她抬起头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,有惊讶,有喜悦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。她轻轻抽回手,在陆沉舟的掌心快速写下四个字,然后便转身退到一旁,继续装作“幻影”的模样。
陆沉舟低头看向掌心——那里写着“小心心魔”,字迹娟秀,正是苏念的笔迹。他的心脏猛地一跳,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——这一次,他可以确定,她就是苏念的真身!
殿角的玉衡仙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眉头微微皱起。他走到陆沉舟面前,语气严肃:“陆沉舟,你可知她是幻影还是真身?若是你为了护着她,伤害了其他幻影,苏念仙子的灵魂能量只会消耗得更快。”
陆沉舟抬起头,眼神坚定:“我知道。但我也知道,她不会伤害我,更不会让我伤害别人。”他看向素白幻影,眼底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,“这一世,我不会再让她独自面对危险。无论是心魔,还是其他阻碍,我都会挡在她身前。”
素白幻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,悄悄抬起头,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。那笑容像一缕阳光,穿透凌霄殿的仙雾,照进陆沉舟的心底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试炼会更加艰难,心魔不会善罢甘休,众仙的质疑也不会轻易消失。但只要有苏念在身边,只要能握住她的手,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。
怀表还在发烫,掌心的字迹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。陆沉舟深吸一口气,目光扫过剩余的幻影,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:“我们继续吧。无论前世有多少罪孽,我都会一一弥补;无论有多少幻影,我都会找到你——苏念。”
凌霄殿内的仙雾渐渐稀薄了几分,七星琉璃灯的光芒也变得柔和起来。被心魔操控的仙子裙幻影已经消散,只剩下56道幻影还立在白玉砖上。陆沉舟知道,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,但他不再迷茫,不再恐惧——因为他终于明白,辨明真假的关键,从来不是记忆锚点,而是那颗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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