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吟风走出集义堂时,夜风正吹过街口。他脚步没停,直奔西街方向。诸葛雄紧跟在后,手里攥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几处小巷的名称。
他们已经知道那名死士会走哪条路。那人刚完成传谣任务,必须赶往城南渡口复命。而通往渡口的路线中,只有西街这条窄道两面是墙,无处可逃。
四更天未到,巷子深处还黑着。龙吟风挥手示意身后两人散开埋伏。他自己蹲在一处屋檐下,从袖中取出机关弩,检查缠丝索是否完好。
一刻钟后,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一个黑影贴着墙根靠近,身形瘦削,步伐稳健。他穿着深色夜行衣,腰间鼓起一块,像是藏着东西。
人影刚进入巷口,龙吟风扣动扳机。缠丝索飞出,在空中划出一道低响,准确套住对方脚踝。那人反应极快,立刻弯腰欲抽刀,却被猛然一扯摔倒在地。
他翻滚起身,左手撑地时明显一顿,似有旧伤发作。诸葛雄趁机冲出,手中银针疾射而出,点中其脖颈侧方。那人张嘴想喊,却发不出声音,只能瞪大眼睛挣扎。
“别白费力气。”诸葛雄上前按住他肩膀,“你今夜跑了三条街,每句话都说得一模一样。你以为没人听得出来?”
龙吟风走上前,蹲下身,伸手探入对方怀中。手指碰到一块硬物,抽出一看,是一枚铜质令牌,正面刻着蛇首衔尾图案。
围观的人群这时也聚到了巷口。有人举着灯笼,照见地上被绑住的黑衣人,低声议论起来。
“这不是刚才在茶馆说话的那个吗?”
“他说龙大侠进了破庙接密令……原来是他自己在造谣?”
龙吟风站起身,将令牌高举过头:“你们都看清楚。这是运天宗内卫专用信物,二十年前就已被朝廷列为禁物。他身上带着这个,却说是我派他来传话,是不是荒唐?”
人群中一片哗然。几个原本站在远处观望的百姓往前挤了两步。
诸葛雄打开随身布包,取出一张拓印残片,与令牌背面纹路对照。“这裂痕走向一致,说明此令牌曾与另一块模具同时铸造。而那模具,正是李老铁三十年前留下的标记。”
“你撒谎!”那死士突然嘶吼,声音沙哑,“我是奉命行事!是聂影让我去说的!我不说,我娘就得死!”
这话一出口,四周顿时安静下来。
龙吟风低头看他:“所以你就把脏水泼给我?让你家活命,让全城百姓跟着你一起糊涂?”
“我没有选择!”死士挣扎着抬起头,“你们不知道他有多狠……他连孩子都不放过……”
“那你也不该帮着他骗人。”龙吟风声音沉了下来,“你说我指使你杀人灭口,那你身上的毒针在哪?我的暗器呢?有没有人看见我和你碰过面?”
诸葛雄已搜完全身,摇头表示未发现任何可疑物品。
“你只有一枚运天宗的令牌。”龙吟风把令牌扔给旁边一名衙役,“交上去验。”
那衙役接过令牌,仔细看了看,又凑近闻了闻,点头道:“的确是禁物,火漆封印虽新,但铜料质地老旧,应是藏了多年的老物件。”
“那就按律办。”龙吟风说,“散布谣言、扰乱民心,足以定罪。”
两名衙役上前拖人。死士被架起时还在扭动身子:“你们抓我没用!明天还会有别人来说!只要他一句话,谁都得听!”
“那就一个个抓。”龙吟风转身面向人群,“今天你们看见了,是谁在传假话,是谁在查真相。以后再听到类似的话,先想想今晚的事。”
百姓们沉默着,有人低头思索,有人互相交换眼神。
一名老者拄着拐杖走出来:“我住在西街口,今夜亲眼见他从赌坊出来,一路走到这儿。他每进一家店,出来就有人大声嚷嚷龙大侠背叛江湖。这可不是巧合。”
“我也看见了!”一个卖炊饼的年轻人喊,“他在酒楼门口停下,跟人说了几句,那人转身就拍桌子骂你!”
议论声越来越大。原先半信半疑的人开始动摇。
诸葛雄低声对龙吟风说:“不用我们解释,他们自己会想明白。”
“关键是要让他们亲眼看见。”龙吟风看着被押走的死士,“看不见证据,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衙门前的石阶上,主簿亲自接了案子。听完陈述,查验令牌后当场下令:“掌嘴五十,打入死牢,待朝廷批复后再作处置。”
衙役动手时,那死士咬紧牙关不吭声。打到三十下,他嘴角渗出血,仍没有求饶。
围观人群越聚越多。有人开始小声说:“难怪最近总有怪事发生,原来是有人专门在挑拨。”
“要是没有龙大侠追查,咱们是不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?”
龙吟风站在台阶右侧,目光扫过人群。他知道这些人里还有怀疑者,但他不再急于争辩。
事实摆在眼前。人抓到了,物证交出去了,官府也认定了罪名。剩下的,只需要时间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诸葛雄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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