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终于唤醒了失神的少年。楚飞凡缓缓回过头来,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与疑惑,落在寅礼身上。
寅礼见状,恭敬地重复了一遍严特助的建议。
楚飞凡听罢,默然片刻随后点了点头,转身朝屋外走去。
严特助早已拿着椅子跟了上来,而寅礼则端着一杯温热的水,轻手轻脚地递到少年面前。
少年接过水杯轻抿一口,嗓音低沉地吩咐道:“有些训练器材得安置在室外,搬的时候注意点,别磕着碰着。”
屋内正忙碌的五人咬紧牙关齐声回应:“明白!”
“寅礼,林慕风最近联系过你吗?”少年突然问道。
寅礼的目光微微黯淡,嗓音低沉地回答:“大哥他…没有。”
“这样啊,那你给林慕风打个电话。”说着,少年缓缓抬起了右手。
寅礼从裤兜里掏出手机,脸上满是犹豫之色。
楚飞凡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冷冷催促道:“还愣着干嘛?解锁,快点给我!”
寅礼依旧迟疑着。
站在左侧的严特助眉头微皱,神情复杂。
“寅礼!”楚飞凡猛然怒吼一声,“我让你把手机解锁给我!”
严特助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,迅速解锁后双手递到楚飞凡面前,低声道:“飞凡大人,您用我的吧。”
“你的?”楚飞凡眉梢微挑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你是我的特助,林慕风是指挥官。你们俩地位看似相当,但从你或者从他的角度看,我可没看出你们关系有多好。他会接你的电话吗?”
严特助闻言一时语塞,呆立原地。
细细想来,两人共事两年,他和林慕风的关系始终如同仅知道对方名字的普通同事一般。
严特助性格慢热,与楚飞凡相似他们都是被父母“抛弃”的人。
十二岁那年,严特助的父母离婚。他的母亲既不爱他也不爱这个家,在得知自己再次怀孕时,她像疯了一样砸毁所有能砸能摔的东西。当着他的面摔碎全家福,撕烂他画的一家人画像,砸碎结婚照。
她指着年幼的严特助恶语辱骂,发泄这十三年来的怨恨。她哭喊着说自己根本不想要孩子,是被逼着生下一个又一个。而对那个年龄的严特助而言,他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缩在墙角,紧紧捂住弟弟妹妹的耳朵,不让污言秽语传进他们的耳中。
后来,母亲去医院打掉了孩子,成功离婚,狠心抛下三个孩子远走高飞。父亲深受打击开始酗酒,每次醉醺醺回家严特助阻拦时都会挨一顿毒打。
再后来,父亲因醉驾闯红灯,被来不及刹车的卡车撞死,司机赔了几万块草草了事。
那年他还没满十三岁,弟弟妹妹分别九岁和七岁。
他把那几万块留给弟弟妹妹,自己放弃学业开始打工养家。
好不容易弟弟妹妹出人头地,接他过上了几天好日子,他们却意外患上白血病。他们的血型罕见,而他作为唯一亲人血型却不匹配,只能亲手摘下最后两位亲人的氧气罩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。
失去亲人的严特助性格变得更加慢热。直到26岁,他意外加入亿戍公司,也在那里…遇到了她。
他与她组建了新的家庭,只有她能让他展现出柔情。
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样小小年纪就一无所有,他会拼命守护仅剩的一切。
对于其他人,他并不在意,他对楚飞凡的态度也只是下属对上司应有的态度,没有多余的情感。
所以,当得知可以去严特助家参观时,大家都感到非常意外。
思绪回笼,严特助刚想收回手机却发现楚飞凡早已和林慕风通话许久。
少年眉头紧锁,厉声道:“林慕风,我不管用什么办法,明天必须把她给我带过来!”说完便挂断电话随手一丢。
严特助浑身冒出冷汗,刚想上前去接,却发现脚踝已被冰封住,动弹不得。
他垂眸看向腿部,冰还在不断向上蔓延。
他咬紧牙关,沉声道:“飞凡少爷,请您收回您的灵力。”
楚飞凡端着水杯瞥了眼严特助的脚踝,故作惊讶地微微勾唇,低笑道:“真抱歉啊,严特助。今天是我的反噬期,你也知道,反噬期无法控制灵力也无法运用灵力,所以我帮不了你。”
严特助紧咬牙关,平日清冷无波的面容此刻也浮现一丝怒意。
他刚想开口祈求,寅礼已拿着手机尝试按动开机键,见还能开机便放心地递给他。
严特助接过手机,沉声道:“谢谢你,寅副指挥。”
寅礼挠了挠头,笑道:“没事没事。”
楚飞凡单手轻托下巴,冷哼一声,身形缓缓从椅中起来,语气冰冷:“我有些累了,先回去休息,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们负责。”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已向门外移去。
严特助眉头紧锁,目光如刀锋般落在楚飞凡逐渐远去的背影上,仿佛要穿透那道身影看透什么。
屋内五名员工悄悄抹去额头上的汗珠,背靠着彼此大口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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