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!” 沈星月突然冲过去,一把抢过糖丸,紧紧攥在手里,“这咒印该我来扛!当年朱炎为了护我死在玄冥子手里,我欠朱家一条命,现在用我的命换沐前辈和辰儿的命,值了!”
“轮不到你!” 凌九霄突然劈手夺过糖丸,眼神坚定,“娘是为了我才种的咒印,辰儿是我的儿子,这责任该我来担!” 他转头看向拨浪鼓,声音带着恳求,“师父!您告诉我,怎么解除我和您的共生术?只要能解除,我就能把咒印转移到自己身上,不会连累任何人!”
拨浪鼓沉默了一瞬,楚逍遥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平静,没有了往日的嬉闹,只剩下沉甸甸的温柔:“…… 傻小子,解除共生术的办法很简单 —— 把老子砸了。”
“什么?!” 凌九霄猛地后退一步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您说什么?砸了拨浪鼓?那您……”
“那我就彻底消散了。” 楚逍遥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,“当年我用禁术把半条命封在你体内,后来又成了拨浪鼓的器灵,共生术早就跟这破鼓绑在一起了。要想让你脱离共生术,只能毁了这鼓…… 不过你放心,老子活了这么久,该看的都看了,该护的都护了,消散了也没什么可惜的。”
“不行!” 凌九霄紧紧抱住拨浪鼓,像是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“我不同意!当年您救了我,现在又要为我死,我怎么能让您这么做?一定有别的办法,我们再想想,好不好?”
拨浪鼓的鼓面轻轻晃了晃,像是楚逍遥在拍他的手:“傻孩子,哪有那么多‘别的办法’……”
【4. 师徒决断】
“放屁!” 凌九霄突然怒吼一声,青金龙爪暴涨,金光映得他眼眶通红,“一定有别的办法!我是龙皇血脉,我能吸收龙珠的灵气,也能扛住毒爆咒!您把共生术转移到我身上,我来扛!我年轻,扛得住!”
楚逍遥的声音却突然温柔下来,像是在哄小时候的他:“九霄啊…… 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,偷喝我的药酒,醉得抱着柱子喊‘师父最厉害’吗?那时候我就想,这傻小子,以后可怎么办啊…… 现在你长大了,有了媳妇,有了孩子,能独当一面了,师父也该放心了。”
“为师教你的最后一课 ——” 楚逍遥的声音顿了顿,带着一丝哽咽,却依旧坚定,“该放手时就放手。”
话音未落,拨浪鼓突然挣脱凌九霄的手,像颗金色的流星,猛地撞向沐雨桐!
“老楚!不要!” 沐雨桐绝望地伸出手,却只能看着拨浪鼓在她面前炸开 —— 金光瞬间笼罩了整个庭院,楚逍遥的残魂从鼓里飘出来,不再是器灵的形态,而是恢复了当年的模样:白衣胜雪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,只是身影有些透明。
他轻轻抱住沐雨桐,帮她擦去嘴角的血迹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媳妇,这次…… 我们一起走。”
“你这个傻子……” 沐雨桐靠在他怀里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“当年你假死,我等了你十六年…… 现在好不容易团聚,你又要带我走……”
“这次不会让你等了。” 楚逍遥笑着,将拨浪鼓的碎片聚在一起,“毒爆咒能转移到法器上,我把它引渡到鼓上,等会儿鼓碎了,咒印也会跟着消失…… 以后,九霄和白丫头,还有辰儿,就能好好过日子了。”
凌九霄站在原地,看着相拥的两人,眼泪再也忍不住,顺着脸颊滑落。他想冲过去,却被白芷薇拉住 —— 她知道,这是楚逍遥和沐雨桐最后的选择,谁也不能阻止。
【5. 终章伏笔】
金光越来越亮,毒爆咒的黑色纹路从沐雨桐身上剥离,缓缓转移到拨浪鼓的碎片上。碎片开始寸寸碎裂,发出 “咔嚓” 的声响,像是楚逍遥残魂消散的倒计时。
就在两人即将化作星光的前一刻,沐雨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糖 —— 正是刚才沐灵枢拿出的 “七情糖”,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糖塞进凌九霄嘴里,声音微弱却清晰:“傻小子…… 这糖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两人的身影就化作漫天星光,散落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。青石板上,只剩下拨浪鼓的碎片和一颗还带着余温的七彩糖丸。
凌九霄怔怔地站在原地,含着那颗糖,突然尝到了咸涩的滋味 —— 那不是糖的味道,是沐雨桐没说完的话,是楚逍遥最后的温柔,是藏在糖里的眼泪。
他突然明白,沐雨桐想说的是:“这糖是用我和你师父的心血熬的,能护你平安,以后…… 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龙皇残魂看着消散的星光,轻轻叹了口气:“他们…… 终于团聚了。”
沐灵枢抱着凌辰,眼泪掉在孩子的襁褓上:“楚叔叔和沐阿姨…… 还会回来吗?”
白芷薇走过去,轻轻抱住她,声音带着哽咽:“会的,他们会变成星星,看着我们,看着辰儿长大。”
凌九霄握紧拳头,将嘴里的糖咽下去 —— 糖的甜混合着泪的咸,在他心底刻下永远的印记。他知道,楚逍遥和沐雨桐虽然走了,但他们留下的爱和守护,会像龙魂珠的灵气一样,永远陪伴着他们。
而那颗 “七情糖” 里,似乎还藏着更深的秘密 —— 它不仅能转移毒咒,还能感知到至亲的心意。或许在不久的将来,当辰儿长大,当三界再次面临危机时,这颗糖里的力量,会成为最关键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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