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1. 真言糖的灾难】
冰棺前的气氛本就剑拔弩张,沐灵枢却突然从袖袋里摸出个青花瓷罐,晃得罐子里的糖丸 “哗啦啦” 响。她踮着脚绕到众人中间,把糖罐举得老高,甜声道:“爹爹、哥哥、白姐姐,你们刚才打得好凶呀!吃颗我的‘真言糖’消消气嘛,吃了之后大家都能说真心话,就不会吵架啦!”
没人注意到她眼底的狡黠 —— 这糖哪是消气用的,是她偷偷用西域迷迭香和真言草熬的,吃了的人半个时辰内,不管问什么都会实话实说,上次她就用这糖套出了楚逍遥藏酒的地方。
楚逍遥刚要摆手拒绝,沐灵枢突然手腕一扬,几颗裹着金粉的糖丸 “嗖嗖” 飞向众人。楚逍遥躲得快,却被身后的凌九霄一撞,糖丸 “啪” 地贴在唇上,他下意识抿了抿,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在嘴里化开。凌九霄更惨,一颗糖丸直接弹进他嘴里,还没来得及吐,就被沐灵枢捂住了嘴:“哥哥咽下去!吐了就是不喜欢灵枢!”
白芷薇刚从三生石的虚弱中缓过来,一张嘴想劝,一颗糖丸就飞进了她的口中,甜得她皱起眉头。沐雨桐坐在冰棺里,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切,却没躲过沐灵枢扔来的 “偷袭”—— 一颗糖丸擦着她的指尖滚进嘴里,她刚要捏碎,糖衣已经化了,苦中带甜的味道蔓延开来。
半柱香后,真言糖的药效发作,场面瞬间失控。
楚逍遥先是挠了挠头,突然一拍大腿,声音洪亮得整个墓道都在响:“老夫当年就是偷看沐雨桐在药王谷的温泉里洗澡,才被她发现,反手种了个‘三日断肠蛊’!后来为了解蛊,还被迫给她当了三个月的药童,天天给她煎药捶腿!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凌九霄瞪圆了眼睛,龙鳞都忘了收;白芷薇捂着嘴,差点笑出声;沐云澜的脸瞬间黑了,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丑闻;沐灵枢更是蹦蹦跳跳地拍手:“哇!爹爹原来和娘亲还有这么一段!”
沐雨桐的脸色从白转青,再从青转黑,她捏碎了嘴里剩下的糖渣,指尖凝聚起淡淡的紫雾,声音冷得能掉冰碴:“楚逍遥,你再多说一个字,我现在就把你当年偷我胭脂、还把我的药圃踩烂的事,全说出来。还有,谁再提‘洗澡’两个字,我直接毒哑他。”
楚逍遥瞬间闭了嘴,缩了缩脖子,小声嘀咕:“说就说,当年你还抢我鸡腿呢……”
还没等沐雨桐发作,白芷薇突然红着脸开口,声音细若蚊蚋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“凌九霄的睡相特别差,像头死猪一样,还喜欢抱着被子滚来滚去,上次在客栈,他还流了我一肩膀的口水……”
凌九霄的脸 “唰” 地红透了,龙纹都泛着淡淡的粉色,他急得跳脚:“药罐子你胡说!我什么时候流口水了?明明是你!你上次睡觉的时候磨牙,还说梦话喊我的名字,喊得可清楚了!”
“我没有!” 白芷薇的脸更红了,伸手去拧凌九霄的胳膊。
“你就有!” 凌九霄不服气地反驳。
两人吵得面红耳赤,完全没注意到沐雨桐的眼神越来越冷,也没看到沐云澜攥紧的拳头 —— 他原本还沉浸在 “娘亲复活” 的震惊中,现在满脑子都是 “楚逍遥偷看娘亲洗澡” 和 “凌九霄白芷薇睡在一起” 的画面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沈星月靠在石壁上,手里转着骰子,吹了声响亮的口哨:“啧啧,这真言糖可真厉害,什么秘密都藏不住。凌兄,白姑娘,你们俩要不要再说说,上次在破庙里,是谁先主动抱的谁?”
凌九霄和白芷薇同时闭嘴,脸红得能滴出血来。楚逍遥趁机转移话题:“咳咳,这糖吃了容易上火,咱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吧!”
【2. 记忆回溯】
沐雨桐冷冷地瞥了楚逍遥一眼,没再追究 “洗澡” 的事,她缓缓从冰棺里走出来,浅紫色的裙摆拖在地上,带着淡淡的寒气。她走到凌九霄面前,指尖凝聚起一缕淡紫色的灵力,轻轻点在他的眉心:“既然你想知道真相,那我就让你看看,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灵力注入的瞬间,凌九霄只觉得眼前一花,无数画面像是潮水般涌入脑海 ——
第一个画面,是十六年前的药王谷。天空下着瓢泼大雨,楚逍遥穿着一身湿透的青色道袍,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,婴儿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龙纹印记,正是刚出生的凌九霄。他一脚踹开药王谷的大门,冲进药庐,对着正在熬药的谷主赛华佗大喊:“老赛!快!帮我把这孩子和沐家的血脉调换!玄冥子已经追来了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赛华佗是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,他正拿着药杵搅拌药锅,听到这话,当场把药杵往地上一摔,药汁溅了楚逍遥一身:“放屁!楚逍遥你疯了?这孩子一看就有魔教血脉,玄冥子要抓的是他,你把他送到我这来,不是给药王谷招灾吗?沐家的双胞胎是正道的希望,我怎么能把他们和这孩子调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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